“？”纪锡辞目光质问而去。
柯正棠闭上眼，几秒后，再度坐在了纪锡辞的跟前。
“我曾经问过你，薛暖暖有没有简历上出入，你那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她影响，现在，纪，我再问你一遍，你觉得她跟你想象中的一样吗？你不觉得她的能力根本和她傻白甜贪财的人设不一样吗？”
纪锡辞内心莫名地恼火，即使是柯正棠，他也不希望从这人口中听到诋毁那母子三人的话。
“有什么不一样，我没有觉得什么不同！”
“你不觉得自己已经被她蛊惑了吗？孩子很可爱我可以理解，但薛暖暖能在这短短数日内让你神魂颠倒，做出不符合你纪锡辞该有的决定和判断，你不觉得你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掉进了一个漩涡？如果这个薛暖暖是别有居心的人，纪，你想过后果吗？”柯正棠认真的神情，就像是已经煞有其事般。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锡辞多了几分不耐烦。
柯正棠话就在嘴边，可是他不确定现在是不是最适合的机会说出来，因为风险太大，造成的影响他还没有估算过。
“从你的改变，到能救下国际集团总裁，再到众人都找不到纪郁深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找到纪郁深位置，我从来就不觉得这个总裁夫人是个一般人，纪，你不也还在疑虑之前那股藏在暗处的势力吗？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个女人吗？”
这种猜测在今天之前都没有，柯正棠怀疑过薛暖暖，所以早就做了调查，根本找不到她与外界联系的证据，再加上她根本不像是装的，柯正棠从来就没想过把薛暖暖和那股强大的势力画等号，但现在，不碍于被他利用起来。
“你是在告诉我，你精挑细选出来的薛暖暖的这份简历，根本就是一个别人设计好的陷阱，而你我都没有察觉到是吗？”纪锡辞低沉地质疑着。
柯正棠在他威慑的目光下，选择了点头。
纪锡辞眼中快要瞪出火来。
“柯正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理由，你一定要赶走这母子三人才肯罢休？！为什么不能让我将他们占为己有？”纪锡辞一个低吼。
把满腹阴沉的柯正棠给吼住了，如同木鱼被敲响，他怔住了，尤其是面对纪锡辞咄咄逼人的眼神。
他半张着嘴，竟然发不出一个字音来。
为了什么？
理由是……是什么？
柯正棠垂下眼眸，从如同杂草丛生的思绪里抽丝剥茧，层层追寻这个答案。
最后，他满眼轻蔑的嘲讽。
“因为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