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情已经走了。”纪锡辞冷言，柯正棠紧蹙眉头。
“你跟她说……算了，你要出去？”柯正棠好奇，今天应该没有行程了才是。
“你跟我一块吧。”
……
到达目的地后，柯正棠不解。
“你怎么想起来这了？”
“我在疗养院休养的五个月，你来过吗？”纪锡辞问。
柯正棠愣了下，随后一脸惭愧。
“来过两次，一次自己来的，但是没能见到你，老夫人不然外界的任何人跟你接触；第二次是陪着苏亦情来的，用了些手段进来的。”柯正棠如实回答。
纪锡辞不解“当时的我是什么状态，还记得我身边有什么人吗？”
柯正棠疑惑：“状态？人？”显然无法理解。
纪锡辞把车里的文件递给了他。
“我查了资料，当初车祸，我应该在三个月后就醒来了，只是意识混沌，因为脑子里淤血的关系不能正常自理，所以被送到了这里来休养，但是老太太当时为了保纪氏集团，对外宣传我一直昏迷中，外界都不清楚我的状况，老太太也买通了所有的人，这么久以来，没人知道我在这五个月发生的事。”
纪锡辞公式化地说来，只是语气里多少有着几分郁结。
柯正棠愕然接过文件，在仔细阅读后，异常严肃。
“你当时是醒着的？”柯正棠有点不相信“时间过去太遥远了，我也记不清你当时身边有什么人，当时我跟苏亦情去见你的时候，你分明是昏迷状态，完全不是清醒的。”
柯正棠回答，纪锡辞不解：“那有没有可能我当时睡着了。”
“不可能！”柯正棠面容有一丝难堪，纪锡辞等着他下言为什么不可能。
柯正棠踌躇中开口：“当时我跟苏亦情在你病房里大吵了一架，声音很大，如果你是睡着的，不可能不被吵醒，除非你当时在装睡。”
装睡？
为什么？
怎么越来越混乱了，当时的他为什么要装睡？
“那其他不寻常的地方，能想起来的吗？”纪锡辞追问。
柯正棠摇摇头，但忽然迟疑了下：“当时有个小护士，气冲冲地进来拿着老夫人的名号把我们赶走。”
“小护士？还记得模样吗？”
柯正棠极力回忆那护士的模样，“她带着口罩，只能感觉到年纪不大，其他的……”纪锡辞实在想不起来了。
纪锡辞陷入沉默，看着外面的疗养院大门，里面的人都是老太太的亲信，但凡他亲自出面，轻则只是惊动老太太，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挖掘到六年前他曾意思不清过一段时间，只怕会给纪氏惹来不小的危机。
如果当初他真的在这个疗养院里荒唐地爱上过一个叫花儿的女孩，那为什么这些年，他都不能有一丝回忆起来的迹象。
按照道理说，他连车祸时那种痛苦的经历记忆都能找回来，不至于在这的岁月彻底遗忘，而且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想起，除非……除非那段记忆比车祸更让他绝望痛苦。
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