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逸把侯峰送去交通监控中心，接着开车回了二医院。凌可芸借口想回家看看，到医院停车场要了自己的车，径直开到韩征公司楼下。可那条街是交通严管街，路边没有规划停车位，凌可芸只能把车停到大楼地下停车场。
到电梯口看了楼层分布图，凌可芸乘电梯上了九楼。韩征的公司规模不大，固定员工只有十几个人。一名副经理负责公司日常事务，销售主管负责主要业务，其他区域经理平时都在各地州拓展市场。公司里只有四人留守，其中两名是财务。
副经理柴光维有事外出，凌可芸在韩征的办公室找到了公司文员尹春萍。
“你好，我叫凌可芸，是韩总的朋友。”
“呃，你好！”尹春萍觉得来客十分面生，但也不便细问，凌可芸是韩征的什么朋友。
“韩总昨天出事了，警方找到我了解韩总的情况。我很久没和韩总联系，对他的近况也不太清楚。”
“哦，昨天警方也到公司来了。”尹春萍有点摸不着头脑，猜不透凌可芸来公司的意图。
“韩总平时都是自己开车吧？”凌可芸也不解释，直接开始询问。
“对，他是自己开车。”
“我看楼下停不了车，韩总通常是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再坐电梯上来吧？”
“是啊。”
“这栋大楼的只有两部电梯，我刚才在负一等了很久电梯才下去。如果把车停好之后，到大楼外面买豆浆，再进到一楼坐电梯，好像很不方便啊！”
“开车是不太方便。”尹春萍好奇地看着凌可芸。“呃，你是警察吧？”
“呵呵！”凌可芸没有回答，轻轻一笑带过。“韩总经常这样去买豆浆吗？”
“也不是，韩总很少吃早餐，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喝豆浆了！”
“韩总很少吃早餐？”
“是啊，韩总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他开车来公司，都是直接进地下停车场。像你说的那样，从负一楼坐电梯上九楼。出去买了早餐再回来，韩总觉得麻烦。”
“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吃早餐的？”
“也不全是，韩总说早上吃了东西容易犯困，空着肚子更有精神。只要不觉得饿，他早上是不会吃早餐的。”
“你们公司楼下，早上有卖豆浆的吧？”
“有啊，一家炸油条的，配着豆浆卖，还有一家只卖豆浆。”
“就是那种纸杯装的豆浆？杯子上有杯盖，插着一根吸管，杯子用小塑料袋装着？”
“是啊，昨天韩总端了一杯豆浆进来，我还在想，难得进他吃一次早餐。”
“他端的那杯豆浆，是在楼下买的吗？”
“呃，应该是吧。”
凌可芸突然压低声音：“韩总和郝曼丽的关系怎么样？”
“呃，还行吧。”
凌可芸感觉“还行吧”这种说法，似乎有些隐晦。“呵，郝曼丽对黎阿姨倒是挺孝顺的。”
“嗯，老太太经常住院，都是郝姐在医院照顾她。”
凌可芸想，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干脆问清楚一点。“韩总曾与二医院的一名护士有过暧昧关系，这事你知道吗？”
尹春萍微微怔了一下，犹豫地摇了摇头。
“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今天的谈话，我会严格保密。韩征与这名护士的事，警方已经核实，否则我也不会郑重其事地向你询问。”
尹春萍听了凌可芸的口气，还真把她当成警察了。“呃，你说的那个护士，是叫秦菲吧？”
“你见过她？”
“嗯，见过一次，在利和酒店的餐厅，我和男友在那吃饭，恰好遇到韩总和秦菲也在。韩总没注意到我，跟秦菲有说有笑的。我走过去打招呼，听到韩总叫她秦菲。韩总见到我，表情有点尬尴，当时我就猜测，他们俩可能是那种关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一月十五号，那天是我生日，韩总走的时候，还把我那桌的账给结了，替我男朋友省了一笔钱。”
“公司的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我们是独家代理，这两年家长们越来越重视孩子的学习，我们公司的学习机非常好销。”
“韩征是什么时候决定出差的？”
“应该是前天晚上临时决定的，他给我打电话，说第二天要去云都，跟那边的经销商谈谈返点的事，叫我准备一份返点协议。”
“公司里还有谁知道韩征昨天要去云都？”
“就我和柴经理知道，本来韩总叫柴经理一起去的，但柴经理有事，韩总就一个人走了。幸好柴经理没去，要不然他也……”
“柴经理昨天有什么事？”
“他约了房东谈降低租金的事情。”
“柴经理会开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