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你在哪儿工作，还是在上大学？”冯晓雅甜甜地笑着问。
“不好意思，忘介绍了，我刚师范毕业，分到大山县马场坪区二道岩公社教书，下个月底就去那里报道！”刘云飞回头看了冯晓雅一眼。
见她满脸微笑地看着自己，刘云飞不敢和她对视。
这么漂亮的眼睛，看着会陷进去。
刘云飞刚才要不是从她眼睛里看到自己身后轮起棍子打自己的男人，差不多就沦陷进去了。
“那我们还算同行，好，你先忙吧，有机会到我办公室喝茶，和你聊教育的事。”冯晓雅还是一脸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有几分稚嫩的刘云飞。
刘云飞又看了她一眼：“好，一定。”
感觉冯晓雅深深烙进自己内心的美好倩影，刘云飞快速地逃离冯晓雅的面前。
……
来到市医院，走进门诊大厅，王艳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刘云飞掏出口袋里用了三年多的那块陈旧的电子表，三点过五分。
“不好意思，路上遇到点事，迟到了五分钟。”刘云飞对王艳笑了笑。
“迟到倒是没关系，只要来了就行。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我打算再等十分钟，你不来，我就自己去了。”王艳笑着站起来，和刘云飞并肩向楼梯口走去。
上了五楼，刘云飞看到这一层是妇产科。
对着前面的一间就是手术室，有几个人在手术室门前的座椅上坐着。
王艳和刘云飞一起走到凳子边，刘云飞担心王艳害怕，安慰她说：“王艳，别怕，我在门外等你，对不起，都是酒惹到祸。放心，我会负责的。”
刘云飞从口袋里掏出270块钱，抽出10块出来留下做车费，剩下的全部递给王艳。
王艳笑了笑：“我是请你和我来做手术的，又不问你借钱，你给我钱干嘛？我有钱，我都上班两年了。”
王艳把刘云飞的钱塞回他的口袋。
这时候，一个医生在手术室门口喊：“王艳，家属签字。”
王艳和刘云飞一起站起来，王艳看看医生，又看看刘云飞说：“医生，我家属没来，这是我男朋友，让他帮我签行吗？”
医生看了刘云飞一眼，似乎觉得刘云飞太嫩了负不起责任：“有十八岁吗？严格来说，必须要亲属。没扯结婚证是不能签字。”
“医生，我已经十九岁了，我有民事行为能力了。你就让我帮她签吧。”刘云飞忙给医生解释。
好说歹说，医生才让刘云飞在一个文件上签了字。
看着王艳走进手术室，刘云飞内心有点难受。
马蛋，自己无意中就伤害了一个女子。
王艳回头可怜兮兮地看了刘云飞一眼，把刘云飞的心都看滴血了：“王艳，放心吧，我在外面，你一出手术室就能见到我。”
王艳点点头，和医生一起走进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坐在外面长凳上等王艳的刘云飞一下弹跳起来：“医生，手术应该没问题吧？会不会影响以后她再怀孕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