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一开始交手，就只有她和锦瑟两个人的话，那她杀了锦瑟，无可厚非。
可偏偏在她动手之前，青青先把人打了个半死。
如此一来，她如果再出手，虽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锦瑟，可在晋承安心里，到底还是落了下乘。
她不想做这样二选一的买卖。
“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你别管了。”
顾雪芙眉头紧锁，再次直勾勾地望向唐寒蕊。
“唐小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在我离开朗川的这段时间内，你究竟有没有找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在我身上施法术，或者，使用什么鬼蜮伎俩？”
虽然顾雪芙心里知道。
干那件事的一定是恨水真人，可，到底是恨水真人为了唐寒蕊主动为难她，还是唐寒蕊找上恨水真人，要求他为难她。
性质都是不一样的。
顾雪芙必须搞清楚。
可无论顾雪芙怎么问，唐寒蕊都不说话，她只是目露惊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青青。
“你真的是九尾狐族？”
“是天上的九尾狐族？”
她急匆匆往前走了两步。
语气万分急切。
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问青青这个问题。
偏偏，青青一副本姑娘不愿意搭理你的表情，摇身一变，当场变成了一个甩着九条尾巴的红狐狸，一头扎进了顾雪芙怀里。
把脑袋往她臂弯里一扎，尾巴低垂着，睡起了大觉。
唐寒蕊脚下的步子一顿，再次看向顾雪芙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凶恶和掠夺。
她提起剑，直勾勾地指着顾雪芙。
“你和这小狐狸是什么关系，她是你的灵兽？”
她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却并没有指望顾雪芙回答。
或者说，她心里本来就是有答案的。
只是无法面对。
她匆忙的摇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九尾狐一族高傲，性情孤冷，就算是死，也不会当人类的灵兽。”
“那她是你朋友？”
唐寒蕊向疯魔了一样。
眼睛定定的盯着顾雪芙。
“这怎么可能呢，九尾狐族的小帝姬，怎么可能愿意和你当朋友，你这样恶心的女人，你怎么配！”
她眼底闪过一丝浓重的失望。
虽然顾雪芙不懂，她究竟在失望什么。
事情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说起来实在无趣。
顾雪芙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情绪有些不太正常的唐寒蕊。
冰冷的喝道。
“唐大小姐，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出事，精血和修为被燃烧，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自认声音清冷，语气非常严肃。
可，唐寒蕊却充耳不闻。
只是目光艳羡的，看着趴在她怀里的红狐狸青青，不由自主的又往前踏了两步。
顾雪芙一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急忙抱着青青后退。
急声问白虎。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看见青青，眼珠子就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