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姌撇了撇嘴。
“对！累了！”
紧跟着，将药碗推到了帝瑀天的手中。
“既然你醒了，自己喝吧！”
“姌儿可是在生气？”
“哪里敢！”
风语姌气呼呼地回答。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她，此刻就差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样欲盖弥彰的风语姌，有些可爱。
帝瑀天看着这张格外的小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开口，居然罕见地用诙谐又宠溺的口吻打趣着。
“姌儿都敢用汤药灌我了，现在就差谋杀亲夫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呵呵，都没过门，算哪门子的亲夫？再说了，真要杀，前两天我也不用这么费劲的救你了。”
“是啊……既然如此，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帝瑀天循序渐进地诱导风语姌把发火的原因说出来。
风语姌也不是无休止发脾气的人，借着这句话，才状似不经意地问帝瑀天。
“听说，你的教中有一个可以主持大局的教主夫人？”
“本尊从未娶妻！”
帝瑀天近乎发誓的眼神，笃定地看着风语姌。
光是看到帝瑀天的这个反应，风语姌就知道没有假。
也就是说……
实际上情况并不像李乐韵说的那样。
可……
除了李乐韵，还有许多其他弟子也对这个说法采取的默认的态度，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风语姌想了想，换了个说法问帝瑀天。
“那教中有没有一个威望极高的圣女？”
“姌儿是说副教主……沈云音？”
“果然有这号人？”
风语姌如此眉梢一挑，眼神都严肃了几分。
帝瑀天一看风语姌这个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姌儿多想了。”
“哦？你知道我想了什么？”
“这个副教主只是我父亲的一个结拜兄弟落在凡间的神族后裔，神界覆灭的时候，我父亲的这个结拜兄弟牺牲了自己，我父亲便嘱托我要将人寻到，好生照顾，除此之外，别无她想。”
帝瑀天说得认真，不苟言笑的脸给人一种踏实可信，板上钉钉的感觉。
风语姌不疑有他。
若是再追问下去，倒是显得她小气了。
实际上，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风语姌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
只是说出去的话早就收不回来了。
于是乎……
风语姌状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继续把汤药接过来，然后拿着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地给帝瑀天喂药。
“张嘴！”
“姌儿就没有什么还想问的了？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唔！”
“喝！”
帝瑀天的话还没有说完，风语姌就用药勺子堵住了嘴。
等喝了下去。
帝瑀天还想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调侃一下。
张了张嘴。
风语姌的勺子又塞了过来。
接连几次。
汤药都喝完了。
帝瑀天也喝撑了。
再开口，怕是只能打嗝了。
可偏偏帝瑀天的脾气比风语姌还倔，就是不死心地想要确认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