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一再期许的目光下,沈关林提着酒杯一步步靠近姜悬,语气轻佻,颇有得寸进尺的意味,“姜总,来一杯?”
即使自己心底还是诚惶诚恐着,沈关林还在怂恿着自己信服相近不敢轻举妄动这件事,事实也证明自己赌对了。
待到随意地姜悬举起酒杯,沈关林刻意将杯口上提,高出姜悬酒杯一截,就是这么个细节动作,让旁观的几人倒吸口冷气。
这么明显的动作姜悬不可能没有察觉,但却视若无睹,对沈关林这样的冒犯也无动于衷。
众人相识一眼,眼神交流间已经将所有想法显示出,对于姜悬,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追随原因。在沈关林面前如此卑躬屈膝,哪怕是他那么骄傲的人如今也卑微到不堪。
“多谢姜总赏脸。”沈关林举着酒杯致意,他一次次挑战着姜悬,但对方似乎不为所动,对这些一次次冒犯性的动作全然不在乎。
这像是条爆炸新闻,尽管没有在媒体播出,仍旧在这些商场精英口中相传。
谁都以为姜悬大势已去,公司董事见此状况也是纷纷退股,不单是姜悬在晚会上的那一动作,云听现在对沈氏是敬而远之。
而沈氏也是锋芒毕露,在合作以及项目上如日中天。
对于眼前这个自寻死路的儿子,姜政兴甚至不知从何骂起,本有着足够的实力与沈氏竞争,可他却一次次的服软,让云听口碑暴跌,外界一再以为云听出现内部问题。
“所以,是不打算说话一直在这耗着?”姜政兴斜睨着姜悬,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我不相信你不看新闻。”
对姜政兴的问题避而不答,姜悬猛然抬头,也正是那一刹让姜政兴怔住,处事不惊的语气好像看透了世间百态,“那您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吗?”
那双透彻的眼神让姜政兴哑口无言,本对姜悬有着满腔怒气要发泄,却在对视的一瞬让所有话呗驳斥而回。
他的话很温和,但在温顺的话语下潜藏着一头时刻要狂躁的巨兽,姜悬不过是在积酿,沈关林也确实在优越中渐入佳境,“您应该没有关注公司的股份占有吧?”
这一句话让姜政兴醍醐灌顶,彻底将心底的疑惑解答,他仅是知道股东一一退股,但却未深究。
“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姜政兴也意识到自己失判,他不否认姜悬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公司,在一次次的危机中力挽狂澜无疑已经赢得人心。
事到如今,姜悬已经集权一身,已至此,也只能任由姜悬意愿,“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也不阻拦你。”
长舒口气,像是心底什么事得到释怀,自己曾经费心经营的事,似乎一切都是徒劳,该达成的事也是自己无力改变的。
所有事都是那么行云流水般顺畅,沈关林都有些难以置信,这不像姜悬的一贯风格,如此坐以待毙让他也很难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