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欢刚迈出神武堂的大门，丫鬟青玉便一脸紧张兮兮的迎了上来。
“大小姐怎么进去了这么久？大将军人没事儿吧？”
凤清欢摇摇头，定睛凝着她：“青玉，你愿意陪我嫁去北冥国吗？”
青玉杏眸睁大，不能置信：“大小姐要……嫁人？”
凤清欢点头：“你若是愿意随我陪嫁，今日便要启程出发，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不等她的话说完，便被青玉急声打断——
“愿意、愿意……奴婢当然愿意。前些日子大小姐被带去北冥国做人质，奴婢日思夜想，都快害上相思病了，这次奴婢说什么也要守在大小姐身边。”
凤清欢唇角勾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丫头，相思病可是不能胡乱说的……而且，你跟着我陪嫁过去，未必能有在将军府里这般的自由，指不定还有苦头要吃也不一定。”
她知道青玉是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也正因为此，她才想将这丫头带在身边。
但是身在异国他乡，很多事情也会身不由己，凤清欢上次做人质时，就早已清楚感受到了那些外族人的敌视。
这次夜北冥若真要册立她为大妃，必定还会惹来不少麻烦。
凤清欢深知，青玉若真跟着自己陪嫁过去，定然也会遭人排挤。
青玉忍不住红了小脸：“反正……奴婢舍不得离开大小姐，就算是跟着大小姐要吃苦头，奴婢也心甘情愿。”
见她这一本正经的可爱表情，凤清欢透着打趣的轻笑声扬起——
“还愣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青玉顿时明白过来，喜笑颜开。
药香阁，凤清欢看见青玉收拾着大小包袱和木箱，都能装上一马车了。
凤清欢哭笑不得，忍不住打趣：“青玉，你这是要把整个药香阁都搬走吗？”
青玉一脸认真：“大小姐这回可是要嫁人，咱们这次离开，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有机会再回将军府，奴婢自然是要将大小姐平日里用的物件都收拾妥当了，万一大小姐要用到，不能少了缺了才行。”
凤清欢悠然自得轻啜一口茶，风轻云淡。
“也许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来了也不一定。”
青玉手中一滞，杏瞳瞪大：“大小姐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姑娘家嫁了人，可不是想回娘家就能回娘家的，莫非那北冥国的规矩和东临国不一样？
青玉心里琢磨着，就算是两国的规矩不同，北冥国距离东临离数千里，想要回来一趟也并非易事儿。
可看大小姐这副泰然沉稳的神情，更像是胸有成竹，愈发让她猜不透了。
凤清欢放下手中的杯，神色沉了沉，多了几分认真。
“青玉，往后你便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所以……我也不妨坦诚告诉你，我这次如此仓促且笃定的要嫁给冥王，主要是为保将军府平安无事。”
青玉的杏眸瞪得更大了：“大小姐的意思……并非真心要嫁给冥王？”
她这么一问，确是难倒了凤清欢。
凤清欢的脑子里闪过一刹的犹豫，她答应嫁给冥王真的是被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