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来手里拿着瓶果汁，一见沈砚进来，他酸溜溜地说道：“沈砚，你什么意思啊？平白无故地干啥让小嫂子送你来这儿？向我炫耀你有媳妇儿了？”
沈砚看了一眼商标——乐甜果汁。
叶明辉的那家果汁厂不是叫乐甜果汁厂么？
张春来将果汁递给沈砚：“想喝啊？给你啊！这东西味道真不错！可惜呢，最近市面上买不到了！我跑去打听了，听说厂子的机器被人砸了，没人能修得好，估计这家厂子得倒闭，可惜这果汁儿了！”
沈砚没接，说道：“我找你来有事儿。你在这儿给我找间房子，明天我就住进去。”
张春来不懂：“你有好好的小洋楼不住，干啥住这儿？”
沈砚没对张春来解释。
要是南栀发现他住在洋房里，还有着保姆司机，岂不是知道他有钱，就不肯招他做上门女婿了？
“我看到南卫军了，怀疑南小溪也在县城里。你帮我查查她在做什么。”沈砚继续道。
“我刚要找你呢。你猜得没错，南小溪就是在县城里。今早，她大哥南震东接她进城了，还带着她跟报社记者见面，不知道要做啥。”
沈砚的眼睛一眯，跟报社记者见面？
……
翌日清晨，南栀起了一个大早，先去了一趟果园。
果园还有二十亩晚熟的苹果和山楂没摘呢。
今年的天气不错，是一个丰收年。
等她忙完果汁厂的事儿之后，就把苹果和山楂给摘了。
快要十一点了，南栀就骑着二八回家，准备吃点午饭，就去县城。
她和叶明辉约定的是下午两点。
村里离县城远，她准备提前过去。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皮肤略黑，眼睛明亮的女孩儿站在门口等她。
女孩儿年纪不大，十五六岁左右。
“招娣，你有事儿找我啊？”南栀下车，笑着问道，说话的速度比平时略慢一点。
从李招娣的名字里，就能够知道她父母有多想要儿子。
小时候，她发高烧，重男轻女的父母没有带着她去看病，她烧坏了耳朵。
有道是十聋九哑，她也不会说话。
不过她非常聪明，能够看得懂唇语，而且还会读书写字，是南栀给她交的学费。
不是所有人都像是南小溪那么狼心狗肺。
上一世，在南小溪吃了她家的绝户，她无处可去的时候，是招娣收留了她一段时间。
后来她又回到南清村的时候，才知道招娣嫁给了邻村的大傻子，新婚夜，招娣逃跑，从山上摔了下去。
死的时候，还没有十七岁！
招娣将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南栀。
南栀接过来：“谁给我寄的信？”
信封沉甸甸的，表皮上什么都没有写。
南栀捏了捏信封，里面的东西很硬，不像是信。
招娣用随身携带的钢笔在本子上写道：“一个圆寸头，单眼皮，高鼻梁的男人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
是张春来！
南栀激动：“他人呢？”
招娣继续写：“他已经开车走了。”
走了？
南栀攥紧了信封，张春来为什么让招娣给她信，而不直接给她？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间，张春来应该不认识她！
南栀向招娣道谢之后，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