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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1 / 2)

听见外面的喊声,贾赦和贾敬对视一眼。

贾敬:“来得好快!”

贾赦:“来得正好!”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听见贾赦如此说,贾敬倒是放心了几分,自己这位堂弟应当能料到对方会派人杀人灭口,自然会有所准备。

“赦兄弟有事要忙,我便先告辞了。若是赦兄弟需要人,尽管开口。”贾敬道。

贾赦面如寒霜,点了点头:“到时候我必不和敬大哥客气!”说完大踏步迈出书房,也不和贾敬寒暄告辞,也不绕路走正门,直接越过东院的围墙,跳入正院。

贾赦刚落地站稳,便见一个黑影直冲过来,寒光一闪,一剑直劈贾赦。

贾赦微微一侧身,险伶伶的避开,以右脚为轴,左腿横扫那人下盘。

持剑人也是练家子,哪怕夜里,仿若能视物一般,轻轻一跃便避开了贾赦的一腿,并不缠斗,向前便奔。

贾赦岂能让他逃了,一面追,一面道:“刺客在这里。”立刻便有荣国府的家丁围了上来。

那刺客眼见包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情知难以逃掉,竟是应对一变,不再逃跑。

只见那刺客悍勇无比,使出搏命打发,刷刷几件,舞得密不透风,却并不防御,直朝贾赦冲过来。不得不说这人武艺高强,且似乎没打算活着出荣国府,悍不畏死起来,越发势不可挡。现在仿若一个浑身都是兵刃的球以极高的速度撞向贾赦。

“世子小心!”

哪怕知道贾赦武艺高强不在自己之下,看到这一幕的盛泽也忍不到户一口凉气。

贾赦见了这刺客将一把剑舞出无数残影,也心下骇然。当场剑气纵横,花园内的花木被卷得落叶萧萧,只肖让剑锋扫到一点儿,便非死即残。若自己只是普通人,就算勤学苦练,贾赦都自问难以在如此剑法之下全身而退。

好在无限游戏里历练过的动态视力、预判都远超常人。贾赦虽然赤手空拳,却脚步灵动,好几次险伶伶的避开黑衣人密不透风的攻击,宛若惊鸿。

贾赦自己知道多险象环生,但在那刺客和盛泽等人眼里,却见贾赦游刃有余,闲庭信步办便避开了疾风骤雨的攻击,不但动作潇洒自若,像是在戏耍那剑法出神入化的刺客一般。

那刺客原是想擒贼擒王,拿住了贾赦,荣国府这些家丁再是凶悍,自己也不愁不能脱身。谁知道和贾赦比起来,荣国府那些家丁只算小鬼,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阎王。

总之,贾赦在众人眼里就留下了这么个深不可测的印象。

盛泽虽然对自家世子有信心,但是贾赦毕竟是赤手空拳,那刺客又非泛泛之辈,怕刀剑无眼伤到贾赦,也提匕首欺身而上。

那刺客知道盛泽的本事,之前若非同伴策应,自己已经死在盛泽匕首之下了。现在再加一个贾赦,今日自己终究要折在荣国府里。

做刺客的人本就在刀尖上讨生活,一旦被逼入绝路,往往恶向胆边生,便是死也要拖个人垫背。

那刺客力贯手臂,提剑冲向贾赦。但是这一回,贾赦甚至站着没动,刺客嘴角扬出一个狰狞的弧度,见贾赦不闪不必,满心以为拉上荣国公世子垫背,自己不亏。

但是这一回,刺客那把闪着寒光的剑没有舞出残影便掉在了地上,刺客看着自己被挑断了手筋的右手,突然想到自己来荣国府之前,主人交代:荣国府有个擅使匕首的人状如幽灵,凭一把匕首挑断了跛足道人的脚筋。原来,传言竟是真的。

盛泽收起匕首,和贾赦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朝梨香院奔去。至于被挑断手筋的刺客,自有人上来捆绑捉拿。

梨香院那边现在也是灯火通明,喊声震天,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见贾赦和盛泽到来,一个家丁喘着粗气上前道:“世子,属下无能,让刺客逃了,请世子责罚。”

贾赦面如寒霜,问:“人呢?”贾赦问的人便是一僧一道。

这两人是关键人证,出不得半点差错,甚至荣国府能不能洗清谋逆嫌疑,关键便在于此二人。

“被杀了!”负责看守梨香院的护院道。

贾赦神色一变,道:“给我追!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刺客给我抓出来!”

贾赦也料到一僧一道被擒之后,要么有人上前搭救,要么有人前来灭口,所以在荣国府内派了大量家丁看守密室,故布疑阵;甚至在东院也派了不少人把守,为的就是让对方刺客便是上门也寻不到正主。

而梨香院,作为国公爷生前荣养的地方,一是小巧别致,以亭台楼阁为主,并无适宜关押人的地方;二是国公爷还在头七之内,常人也想不到贾赦会将一僧一道关在这里。为了逼真,贾赦甚至唱了一处空城计,看守梨香院的护院并不多。

贾代善留下那些人多是退伍兵士,其中不少探子出身,最能凭着蛛丝马迹寻人踪迹。便是有刺客逃脱了,未必不能追回来。

这一夜荣国府闹了个天翻地覆,次日荣国府发生的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了。

一是头一日贾赦在荣国公的灵堂活捉了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二是当日夜里,荣国府遭遇了刺客,据说是死了人。

这两件事给人的遐想空间可太大了,坊间传得要多离奇有多离奇。

一僧一道乃是江湖骗子之事是当着许多宾客的面儿揭开的,但是事关这两人的传说有太多太玄,这二人早就积累了极大的声望。所以现在有的人觉得荣国府实在是多事之秋;也有人依旧笃信一僧一道乃是活神仙,贾赦白日里冒犯了神仙,夜里便遭了刺客。

但是真正了解内情的人,心中却各有喜忧。

大皇子司徒岩虽然明面儿上没参与此事,却一直关注着荣国府的动向,直到听说荣国府闹了刺客,还让刺客得手了,司徒岩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王子腾昨日接到如论如何必须了结一僧一道的死命令,更是派出了父亲留给自己保命的死士,在等候结果的时候,王子腾如坐针毡。好消息是听说那一僧一道死了,坏消息是等到天亮,殷剑都没回来。

殷剑便是贾赦在夜里遇到那使剑的人,据说是王子腾之父收养的孤儿,因天赋出众,被培养成杀手兼死士。殷剑之于王家,便如盛泽之于荣国府。不同的是,贾代善御下凭自身本事,他手下之人衷心服他;王家御下威多于恩,殷剑从小便被当做工具人培养。

围绕荣国府这些天发生的各种怪事,各方势力闻风而动。

暴风雨终于要来了,贾赦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因而一大早,贾赦就换了朝服准备入宫。只是贾赦尚未出发,戴权便来了。

因夜里闹刺客,贾母吓得一夜未睡,早起又听说戴权来了,更是战战兢兢,不住派人打听戴公公来所为何事。

然而戴权根本没去正院,人家直接到了东大院,与贾赦见礼之后道:“皇上特派杂家来请世子入宫。”

贾赦打量了一番这位原著里出场不多,但是连龙禁尉这样的官职都能卖的权宦,这位一定程度上是致和帝的代言人,贾赦斟酌了一下才道:“微臣家中发生了些事,正要入宫请安。只是臣重孝在身,又怕入宫冲撞了皇上,因而一直犹豫不决,倒累得戴公公亲自跑一趟。”

这话说得周全,果然戴权听了,露出几分笑意:“哎哟我的世子爷,你府上发生了多少事,那还能顾忌那许多。皇上真龙天子,百无禁忌,你快随杂家入宫便是。”

贾赦衣裳早就换好了,片刻也没耽搁便随戴权入了宫。

本朝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今日并无朝会,因而贾赦直接随戴权入了上书房,致和帝已经等在那里了。

贾赦打量了一眼身着龙袍的老人,连忙低下了头,在心里提醒了自己好几遍这是古代,贾赦才没做出冲撞龙颜的事,按原身的记忆行礼。

致和帝现在也对一僧一道的事满是疑惑,打了个手势道:“免礼,快跟朕说说府上捉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拿到了人还不到一日就被人杀了?”

贾赦趁机将弯下的膝盖直起来,不用跪拜了正好。作为一个现代人,实在不习惯动不动就跪下。“谢皇上。”先谢了免贵之恩,又等致和帝赐了座,打发宫人全都出去,贾赦才道:“皇上,微臣确然在父亲灵堂上活捉了两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因又牵扯许多东西,才冒着忌讳热孝之中入宫。”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贾赦斟酌了一下用语,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因家母笃信神佛,五年前,臣那兄弟媳妇为了投家母所好,受奸人蒙骗,从那两个江湖骗子手上买了一块通灵宝玉,谎称乃是臣那侄儿诞生时娘胎中带来。自此,臣那兄弟媳妇王氏和那两个江湖骗子有了联系。

今年家父过世,王氏为了长久捏着荣国府掌管中馈之权,又勾结那两个江湖骗子到父亲灵堂搞什么预言,说父亲灵堂上会走水,乃是上苍示警。其实这些都是王氏和两个江湖骗子提前串通好的,至于所谓的示警走水,乃是王氏安排了人在灵堂放火。因纵火之人被臣提前发现拿下了,这火没纵成,所以灵验无匹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预言便不灵验了。这是当时在场的多少宾客看见的。”

致和帝之所以会一大早传贾赦入宫,实在是因为荣国府这几日发生的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事关贾代善,致和帝自然会查。贾赦所言也句句属实,和致和帝派人所查结果一致。

致和帝又问:“王氏不过是一内宅妇人,那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五年前已经名震宇内,岂是王氏能够胡编乱造的。再说,现在一僧一道已被刺客灭口,朕岂能相信你一面之词?”

贾赦忙起身行礼道:“回皇上,臣还有要事禀奏。”

致和帝先打了个坐下的手势,道:“准。”

贾赦才道:“臣之前说的句句属实,以下的事却有许多乃是微臣猜测,若是臣说错了话,还请皇上勿怪,臣才敢说。”

贾赦作为太子伴读,实际上是在致和帝跟前儿长大的,致和帝看贾赦跟看晚辈差不多,自然也准了。

贾赦这才将通灵宝玉乃是剑指宁荣二府的兵权的猜测说了出来,当然,真正的目的是剑指太子这话贾赦没说了。即便致和帝自己经历过夺嫡,能够理解里面的残酷,但皇家的事不是贾赦好直接挑明的。

末了,贾赦总结道:“臣不知这两个江湖骗子为何之前灵验了那许多次,从未失手。但是他们头一回声名鹊起便是准确预言了苏州阊门外甄费甄家的祸事,但是谁知道烧了十里街那场火是天灾还是人为呢?

总之,这回臣凑巧活捉了一僧一道两个江湖骗子,趁又连夜审了这二人和我那兄弟媳妇身边的奴才,得知当年通灵宝玉的事实乃杜撰。臣立刻就想到我荣国府出这样的事,实在不宜再掌兵权。而有人却因此青云直上。

臣当时就想,若是臣猜测正确。现在一僧一道被捉,定然有人坐不住,说不定会派人灭口。因而臣用了两个臣府上的罪奴假扮一僧一道,果然昨夜这二人就被刺杀了。真正的一僧一道尚且活着。若是只是微臣家事,微臣自己料理了也就罢了。但是万一不幸被臣猜中,此事便关系到军国大事了。这等大事,臣不敢擅专,因而一早换了朝服想入宫面圣,请皇上示下,不想戴公公先来了。”

致和帝都登基几十年了,这里面的逻辑当然懂得。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瞧着贾赦许久没有说话。

贾赦感觉何等敏锐,虽然没敢直视圣颜,也知道致和帝在瞧自己,但贾赦安静坐着眉毛都没动一根。红楼世界无论多位高权重的人,在贾赦眼里皆是npc而已。贾赦最不怕的就是npc。

今日的贾赦无论是思路还是气度都和致和帝记忆中的不同,只有那长相倒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从贾赦身上致和帝只觉得看出几分贾代善的影子,尤其现在贾赦在自己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在致和帝眼里就是和贾代善一样的大将之风啊。

“你计划得倒还周全,朕会让大理寺来审此事,若是查证通灵宝玉一事乃是杜撰,朕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致和帝道。

这回贾赦总算跪了npc,恭恭敬敬的磕头道:“微臣替父亲谢恩。”

致和帝抬手道:“免礼。”一张脸却黑得像炭了。

有些事贾赦不说,不代表自己经历过夺嫡的致和帝不懂。就算王子腾为了京营节度使之职设计王氏,但背后没人撑腰,他也没那个胆子得罪两座国公府。而这个给王子腾支撑的人是谁?

为了避免儿子们兄弟相残,致和帝在皇子教育上十分强调兄友弟恭,也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元后过世之后再没立新后,就是为了告诉各宫,太子的储君之位稳固,谁也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

但是显然有些人心大了。

作为一个父亲,看到此等局面自然是痛心而又气愤的。致和帝比贾赦更想将那背后之人抓出来。

听致和帝说让大理寺介入,贾赦道:“臣还有要事禀奏。”

致和帝道了:“准!”

贾赦又说出一番令人震惊的话来,致和帝听了,大为震怒。即便做了几十年的皇上,致和帝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也忍不住将龙案重重一拍道:“我看谁敢将手伸那么长!”

见龙颜大怒,贾赦很配合的抖了一下,然后小声道:“皇上息怒。各位大人历经科考入朝为官,初衷总是为国效力,也许是微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致和帝冷声道:“为国效力的臣子自然是有,心素不正的却未必就无!就按恩侯说的办,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狼子野心!”

贾赦应是。

退出上书房之后,已经有戴权另派的小太监在外候着了。小太监将贾赦送到宫门外,贾赦骑马回荣国府。

刚入东院,就见贾母坐在大堂之中。

贾赦些微诧异了一下,还是打了招呼:“太太。”

贾母叹了一口气,以前她有什么事,皆是派人来传贾赦去荣庆堂,几时像这样还需要自己亲至东大院的。可是现在不但证明自己一直偏宠的王氏是个毒妇,连嫡长孙贾瑚之死自己都没主持公道,贾母再也不指望能指使得动贾赦,只好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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