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人立刻脸色一变。
林欢尖声问道：“爸爸，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们说过？
啊，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生了我们四个，就是为了让你活命？
那我们呢？”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林响沉声说了一句：“欢欢，让爸爸把话说完。”
“这些年，你们一直都以为林波不求上进，让你们白供着养着。
但其实是因为他知道了我们家的事情，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想办法，看能不能救得了我们林家。”
林欢冷哼一声：“几十年了，他也没见想到个什么办法。”
古震疑惑的看着昏迷着的林谊：“爸爸，既然说生了孩子就不会有事，那林谊现在怎么会这样？”
林老爷子转头看着顾戎：“顾大师，我们真的没有害过人。
相反，这些年我们林家一直都在坚持做慈善。
可是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灯呢？”
顾戎拿纸巾擦了擦手，听他讲完这个故事，她都快吃撑了，也是时候活动一下筋骨。
林老爷子看了一眼林波，林波赶紧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林波将灯取来，小心的放在顾戎面前。
灯还是熄着的。
“这灯拿回来之后，怎么也点不着了。”
顾戎看了两眼，林家最小的那个女儿林音走了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顾戎。
“姐姐，真的有鬼吗？”
这可是莫言潼离得林音最近的一次，他也赶紧走过来。
离得近了，他总觉得空气里都散发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鬼？谈不上。”
顾戎的一句话，直接让林老爷子愣住了。
就连林波也是。
他有些着急的说道：“顾大师，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很多鬼站在我窗户外面。”
顾戎点点头：“嗯，确实不是鬼，但是你看到的也是真的。”
顾戎不急不慢的说道：“这灯油是集上百或者是上千个鬼的鬼寿做成。
皇帝是想让他最心爱的公主在死后不化为一堆白骨，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向鬼借寿。
向人借寿，可以延长寿命，
而且，活人的阳寿，最多可以让她多活十年，却需要一个玄师用命来交换。
因为借寿这种事，本来就属于逆天改命。
不过，这位公主应该是死得突然，皇帝来不及。”
顾戎又解释了一下合欢灯。
这个灯盏看起来就是黄金做成的，但是这灯架里面应该是一位长寿老人的骨骸。
但是要在这老人寿终正寝之前，活生生的把他的骸骨剥出来。
“活人如果被人偷走了阳寿，其实跟鬼被人偷走了鬼寿心情是一样的。
我这么说吧，比如，一只鬼，他的鬼寿还有十年。
他到地府去报道的时候，地府就会替他做个登记。
十年后，安排他投胎转世。
结果，鬼寿被人偷了，他根本就等不到十年。
又不能投胎，又没了鬼寿，鬼含着一口怨气魂飞魄散，而这口怨气，就跟他的鬼寿在一起了。
怨气凝聚，被封印，直到你们将其打开。
都是些没有意识的怨气，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