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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九死一生,安南边塞2(2 / 2)

这可把门口那位给急坏了,他擦着哈喇子走过来,凑上前一看,顿时嫌弃道:“不说吃猪吗,怎么变鱼了,这…都不够塞牙缝的!”

子明兄朝一旁撇了撇嘴:“嫌弃啊,你问他去,我说抓猪吧,他不敢下手,我说抓只鸡,他又怕被啄了手,能捞来一条鱼就不错啦!”

“行吧,苍蝇在小也是肉啊,想不到哥几个竟然混到了这个地步…哎,你是要清蒸还是红烧?”

一提到做菜,子明兄也顿时没了底气,不过这主意是他出的,自然要负责到底。

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回道:“嗐,不就是条鱼吗,最不济烤着吃都行,你俩瞧好了吧。”

躲在暗处的虞戈听的忍不住憋笑,这哥仨对自己定位很明了,知道挑最弱的下手,这鱼离了水那就是砧板上的肉啊。

子明兄哆哆嗦嗦说了一句:“哎,你俩摁住了,我要…砍它了啊!”

紧接着只听哆的一声,旋即又有人惊叫:“你往哪砍呢,差点把我指头剁了!”

这时,砧板上的鱼突然暴躁起来,尾巴一甩跳的老高,吓的三人四处乱窜。

混乱中,子明更是直接将手里的刀给抛了出去。

紧接着,那鱼扑通一声钻进了水缸里,这可把三人给愁坏了,这鱼进了水想捞出来,还真不是个容易事。

“谁啊,谁还在厨房!”

就在三人愁怀了眉头的时候,屋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厉斥,隐约还有橘红色的火光印在窗门上。

“不好,有人来了!”

“快撤,翻窗户,翻窗户…”

“灯吹了,灯吹了!”

屋头里的蜡烛被人吹灭,只剩一缕青烟袅袅而上,消融于一片黑暗之中。

王麻子举着火折子踹开门,一对斗鸡眼扫了一眼厨房,鼻子嗅了嗅,显然是闻到了一股子烟火气。

虞戈躲在屋头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王麻子举着火折子进来挨个地方瞅一眼。

良久,王麻子站在门口也没个动静,最终突然张口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小兔崽子,平时挺麻利的,怎么今个就忘了锁门呢。”

王麻子锁好门后,就哼着小曲儿走了,摇摇晃晃的显然是喝了不少。

虞戈松了口气儿,擦了擦汗,也翻窗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那房梁木上斜插着一把菜刀,正是方才混乱中,从子明兄手中抛出去的那把。

次日,天刚过卯时。

昨晚偷鸡摸鱼的三人破天荒早起了一回,比虞戈早一步到伙房。

三个贵气少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水缸里的鱼给捞了出来。

虞戈是后脚到的,他自然知道三人的小算盘,只不过看破不说破,免得三人挨板子。

一大早王麻子醒酒了,来到伙房的水缸前,舀了一瓢水咕咚一口喝下去,突然停下来咂吧了一下嘴。

“这味不对啊,怎么有股子腥味…”王麻子低声琢磨着。

不远处,正在装模作样干活的仨人,连忙低下了脑袋,就连虞戈也在暗自憋笑。

“小子,是不是你憋着啥坏呢。”王麻子不敢教训三位公子哥,就将火气撒在了虞戈身上。

“我哪敢啊…”虞戈连忙摆手否认。

“谅你也不敢,赶紧的,今个巡查队出巡,切点腊肉,让他们吃的好一点。”王麻子摆了摆手,又捏着鼻子喝了一口,漱漱嘴随口吐了。

老兵张二狗早就跟虞戈说过,这出塞巡查国界就是个九死一生的活,王麻子说“让他们吃好一点”,在虞戈看来就跟送行饭差不多了。

算算日子,应该轮到老兵那一营干活了,虞戈心里头暗自祈祷老兵能平安回来,同时手脚麻利的切起腊肠。

不过多时,虞戈突然听到有人吵架,放下手头活抬头一看,原来是王麻子和另一名厨子吵起来了。

和王麻子吵架的那位,是专门给两位统领做饭的冯师傅,这家伙面色平平,单眼皮薄嘴唇,天生一副冷漠脸。

王麻子早就看不惯他二人的作风,今个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能让平日里不说话的俩人吵起来。

只听王麻子伸手一指冯师傅,一对斗鸡眼都快看直了,骂道:“姓冯的,我要不是找不到我的菜刀了,我会稀罕你那把!

不借就不借,有什么了不起的,爷爷拿大刀一样能切丝!”

冯师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另一名厨子也是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虞戈算是看出来了,估摸着是王麻子没找着平日里用的菜刀,所以用了人家的刀子,惹冯师傅不高兴了。

其实在这一行里,刀就是厨师的命根子,是吃饭的家伙,哪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外人用的?今这个事,是王麻子做得不对,不过虞戈也插不上话,只能默默低头做事。

一旁的子明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脑袋垂的更低了。

王麻子憋了一肚子气,借不到菜刀,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还真就抄起剁大骨头用的斩骨刀,对准菜板上的土豆瞄了起来。

三两刀下去,这土豆丝没切成,反而成了土豆块,气的王麻子张口大骂:“什么破刀啊!”

“技艺不精,还丢人现眼。”冯师傅发出一声冷笑,冷嘲热讽一句。

他显然是出了口恶气,颇为得意的回头继续做事,却并没有注意到,王麻子丢的那把菜刀,此时此刻就卡在他头顶的房梁木上。

王麻子一听,顿时就气炸了,不过他也拎得清轻重,当下重重的点了点头:“行,不用你嘚瑟,有你倒霉的那一天。”

他冷哼一声,不在说话,只是心里还堵着一口陈年老气儿,所幸就将砧板当成出气筒。

斩骨刀在砧板上不停地剁着,用力之大,让人听着耳朵嗡嗡作响,只感觉整个房间内的所有物件都在跟着颤动,这显然是王麻子故意为之。

而那把卡在房梁木上的刀,也随着王麻子的每一次挥刀而摇摇欲坠,眼瞅着就要脱靶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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