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戈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一圈,又在余欢生前的那张床前停下。
他伸手拍了拍枕头,借着午后的阳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少许灰尘随之上下浮动。
由此看来,丛嘉没有说谎,这张床上确实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虞戈负手而立,缓缓闭上眼睛,在脑海中闪过所有线索。
一个非常自律的人,一个月前在滨海楼参加了一次喜宴,随后便夜不归宿,最后死在了一处烟花之地。
难不成,是余欢堕落了,所以夜夜留宿风月场?还是说,所谓的品学兼优严于律己都只是假象,余欢本身就是一名伪君子?
余欢生前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又或者说,他这一个月以来到底在做什么?
落凰楼!
虞戈猛地睁开眼睛,余欢死之前曾用手指沾血在地上留下这三个血字。
根据已有的线索来看,显然是不足以查出余欢真正的死因,那么便只能从这三个字入手了。
余欢写这三个字的意义是什么,他究竟想传达什么意思呢?
虞戈晃过神来,扭头看向丛嘉,颇为委婉的问:“丛兄,余欢生前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地方?譬如什么楼之类的。”
“这个…”丛嘉仔细思考片刻,随后微红着眼睛看向虞戈,摇头道:“没有。”
“是嘛。”虞戈眉头微皱,感觉事情有些棘手。
落凰楼到底是一处地名还是代表着其他什么?又或者说,是余欢死前胡乱瞎写的?
“大人?”丛嘉的声音打断了虞戈的思考。
后者转过身,见丛嘉已经站起身,朝他躬身行了一礼。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虞戈连忙上前虚扶。
“余欢的死一定有问题,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还请大人明查啊!”丛嘉拱手道。
“一定,天策府一定会还所有人一个真相。”虞戈点头道。
出了户部,虞戈与上官飞燕上了马车。
车上,虞戈问上官飞燕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后者想了想,摇头道:“都挺正常的,但我总觉得这个丛嘉…算了,我也说不好,就是有种直觉,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女人的直觉?”虞戈反问。
“怎么?看不起女人的直觉吗?”上官飞燕挑了挑眉头,伸手撸起袖子。
“没有没有!”虞戈连忙摆手,又转移话题,说道:“可是吧,这些线索都是虚的,就像一把珠子,要找根绳子串起来,才能首尾相顾。”
“那不知虞大人要去哪里找这根绳子呢?”上官飞燕冷哼一声,问道。
“秘密。”虞戈笑道。
“切,你不说,本姑娘还不乐意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