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苏公公来到长乐宫金殿前,刚想进殿却在大门处迟疑片刻。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咱家可不能由着你俩犯错啊…”苏公公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这才迈进了长乐宫金殿。
金殿内,陛下和往常一样正在处理公务,中书令上官婉儿也在一旁侯着。
苏公公一路小跑走上白玉台,然后将手中便条两手递交给陛下。
女帝正皱着眉头批阅一份折子,见苏公公递来一卷便条,便搁下笔单手接过,然后展开瞄了一眼。
一旁的上官婉儿连忙错开目光,常伴君王左右,她自然知道有些事是不能乱看的。
女帝看罢一眼,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将便条扔给了苏公公,后者慌忙两手接住。
苏公公收起便条,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女帝,又瞥了一眼一旁别过脑袋的上官婉儿,这才轻声问:“陛下,应该怎么办?”
女帝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暂且退下,苏公公连忙低下脑袋,后退至一旁。
“婉儿啊,你说说,这个纪呈愠为何向朕讨要军辎,他要干什么?”女帝扭头暼向苏公公,追问:“温州有匪患需剿吗?”
“这…倒是没听说过。”苏公公如实答道。
“无缘无故,不能乱给,即便是纪大人也不行。”上官婉儿接话道。
“不,朕准了!”女帝捡起笔来,在折子上写下一个准字,“这个纪呈蕴啊,虽然性子耿直,但向来忠心,不会平白无故的向朕讨要东西,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军辎干什么。”
批完温州纪呈蕴的折子,女帝再次搁下笔,伸手捏了捏额头,同时问道:“苏公公方才想说什么消息?看你那副火急火燎的样,成何体统呀!”
“是老奴失态了。”苏公公连忙弯下腰,却没有回答女帝的问题。
女帝闭上眼睛,整个人靠在龙椅上,催促道:“说啊…哦,但说无妨,婉儿又不是外人。”
苏公公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与上官婉儿互看一眼,后者也凑近女帝,伸出两手为她揉起两肩膀。
“回陛下…”苏公公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事,跟虞大人…还有九皇孙殿下有关。”
“说吧,又是什么坏消息,不必如此惊恐,你们又没做错什么。”女帝摆手道。
“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在虞府安排了一只眼睛?”
“嗯,记得这事,叫…叫什么来着?”女帝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的名字。
“荷秋华。”苏公公接了一嘴。
“对,秋华…荷浅塘的闺女嘛,内庭出来的,生的很是俊俏,又聪明伶俐。”女帝笑道。
苏公公伸手入怀掏出那张便条,双手奉上,同时说道:“据荷秋华密报,九皇孙殿下的贴身小丫鬟,今日清晨拜访了虞府,似乎给虞大人带了一些东西…
荷秋华觉得此事较为重要,便派人将这一消息送到老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