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凯被挂断电话，目瞪口呆。
“疯了，卓世的人真是疯了……”
*
顾谨坐上了祁天的车，她喝了不少酒壮胆，脸色熏红，面对祁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祁天没开空调，让她吹着夜风，醒醒酒气。
夜色正浓，更衬得顾谨一张脸粉面桃花，娇艳动人。
良久，顾谨终于轻启朱唇。
“祁天，我是不是很贱？”
祁天专心开车，随意回答：“怎么会呢？”
“呵呵，我为了挽救事业，都愿意接受金主资助了，在你眼里，肯定也是个不道德的女艺人了吧。”顾谨自嘲道，“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我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那么远，甚至已经拿了很重要的奖项，我真的不甘心去拍烂片，虚度光阴。如果只是牺牲清白可以换回自由，我想，我真的可以……”
“别想了，你的对赌协议已经解决了，”祁天轻声答道：“刚才卓总已经做出协议作废的决定，今晚我处理好后续流程后，就会把资料发给你。”
“什么？不可能！”顾谨震惊得面容都扭曲了。
“恭喜你，顾谨，”祁天微微一笑：“你自由了。”
顾谨捂住嘴，无法理解这一切。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祁天勉强一笑：“我不忍心你牺牲色相，也不希望一个优秀的女演员去拍烂片，所以……我求卓总借钱给我，替你还债。”
“为什么？”顾谨怎么也想不出祁天为什么要这样帮她。
“真的没什么……”祁天挠挠头：“可能就像覃凯说的，我就是个傻子吧。”
顾谨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