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确实很弱小，”敖玉城低声，看着姚鸿胭，抬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温热的触感让姚鸿胭渐渐地回过神来，“可是人类也很强大，从来没有哪一个种族可以再这么弱小的先天条件下发展的蒸蒸日上，可是人类做到了。”
“智慧，是所有生物羡慕人类甚至想要灭亡人类的原因，但这也是人类本身的一个缺陷，更高的智慧还伴随着更加可怕的贪婪，他们，只不过是这贪婪的牺牲品而已。”
“如果你想到了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最后一句话看起来苏沪和前面不怎么匹配，但姚鸿胭却听懂了，她咬咬唇，知道这个男人察觉到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不，他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从靖南王出发去抵抗妖蛮开始，从他们和赵王的交易开始。
“这样会不会牺牲太大了？”
姚鸿胭犹豫了一下，其实这三天，她站在这里就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不破不立，长痛不如短痛。”敖玉城低声安慰她，姚鸿胭愣了愣。
“嗯。”
小姑娘低低的应了一句，眼中的清冷渐渐褪去额，又回到了敖玉城熟悉的那个姚鸿胭。
这个男人啊，永远都知道自己心里面在想什么，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提供最大的帮助。
“行了，回去吃饭吧？”
敖玉城莫名有一种阻止了媳妇黑化的感觉，心中松了一口气，问道。
“嗯。”
回去到那个小院子的时候，公西静已经做好晚饭了。
原本被人丢弃的院子已经有一点荒凉，这几天经过姚肆谷和敖玉城的改造，再加上公西静的布置，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厨房上还有这袅袅的炊烟，颇有烟火气息。
几天的相处，公西静也发现其实修界的人并不是都像是公孙家的那些，恨不得高高在上的，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也是会干活的，上房修缮，砌墙垒灶也都干得。
只不过她还是有点怵敖玉城，倒是对于姚肆谷这个看起来很是温和的人好一点，说不上亲近，至少面对的时候放松许多。
在公西静面洽他们也没有刻意易容，除了姚鸿胭依旧是在滇古学院的样子，姚肆谷和敖玉城都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公西静是个上道的，向着龙凰发誓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看见推门进来的女孩，公西静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是一点不自在。
倒是公西向榆看见姚鸿胭就扑过来了：“姐姐！”
姚鸿胭蹲下去把公西向榆抱起来，走到那小桌子面前一看，不免有些惊讶。
看不出这公西静被娇养大的千金小姐，居然有一手好手艺，这一桌子的菜，尽管因为食材原因算不上有多么高档，但精细之处堪比专业的厨子。
修界那边的千金小姐多是修炼战斗的，不要说下厨做饭，就是女红也是半点不会，相比起世俗界的女孩子，修界的女子活的更加自由但也更加有压力。
“恩人。”公西静冲着进来的少女微微躬身，她完全没有想到先前的那个清隽的少年会是这么绝色的少女，先前看着那少年的模样，还以为这恩人的女孩模样会比较偏向中性化，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绝色。
长及膝弯的长发带着一点点卷，绛唇不点而朱，皮肤细腻的叫人羡慕，眉眼间尽管写着温和，却有着不容忽视的气质，分明就站在这农家院子里，却有着出尘的缥缈感觉。
这才是姚鸿胭在滇古学院待了八年真正的模样。
不然，也不会一个易容还能成为滇古学院的“花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