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中索性放弃思考，向门外的侍卫吩咐道，“去找仵作将黛眉阁的证物取来！”
薄中吩咐后，引段演茗若两人入座。他留了茗若，段演自然是也不会走了。
“不知黛眉阁案情进展如何？薄大人，为何会去找那五人？”茗若首先发问道。
薄中见茗若如此痛快，便也敛了神，认真开口向两人道，“黛眉阁一事，颇有些怪异。。。仵作已经证实，那两个女子确是自尽，而且死前有被毒哑的迹象。当然，张东湖是被之升姑娘刺死后坠楼的。她们两人这举动明摆着是故意把事情闹大，像是在控诉什么又或者背后有人威胁她们。。。
青楼新进的舞姬自尽，我首当怀疑的是受到黛眉阁的虐待或者。。。她们来路有问题，是被人逼良为娼。所以我先在楼内审问勘察了一遍，但没发现其他女子有被虐待的迹象。而据她们口述，之升和飞芷自来到黛眉阁后，便一直是被单独看管，楼内见过她们的人很少。不过她们时常会上台献艺，偶尔听说也会招待些客人，没有见到她们有反抗的情况。对此，掌柜的解释是，她们刚到司明城，还未调教妥当，所以多着人照看他们，但绝对没有逼迫她们的事情，就连她们接待的客人也是由她们自己挑的。”
“呵，这掌柜的有意思，就是说张东湖也是之升自己选择的，所以他的死也和黛眉阁无关喽？”茗若忍不住皱眉吐槽道，“使团进京之时，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位掌柜的当真以为自己摘的清？。。。少东家，你这选的什么人啊！~”
茗若说到最后，突然向一旁安安静静的段演飞去一句。
“嗯？”段演被茗若突然的一句问的一懵，略显迷茫的看向茗若。
“什么少东家？”薄中也莫名其妙的问道。
段演脑中一闪而过，却是在云自来两人初见时一句玩笑的自我介绍：
——“真巧，在下何烛，黛眉阁少东家。”——
“没什么，以防误伤。”茗若随口回了一句。
段演的茫然，茗若看在眼中，又突然转过话题向薄中道，“想来对于掌柜的话，薄大人应该都进行了核实吧？”
“。。。恩，自然。”薄中不知道茗若打的什么哑谜却又被茗若提问，只匆忙撇了段演一眼回道。
猜到了谜底的段演，不自觉一笑：茗若这是担心他当真与黛眉阁有什么瓜葛，怕一锹挖下去，再牵连到他。
“我通过几方口供，确定了她们两人接待过的所有客人和来往的次数，总共有九个人。” 薄中努力忽略两人的互动，又特意拎起了桌上的一张单子，向茗若补充道，“当然，墨矣公子自己这半个月就去过三次。”
茗若扯了扯嘴角笑笑，没有接话。
“这些人我会一一排查。”薄中见状满意的接着说道，“除此之外，我要来了两人的身契和黛眉阁接收她们时的相关文书。而送她们到黛眉阁的人就是死于昨晚的那五人。”
薄中边说，便从桌上的案牍中取出几张文契递给段演。茗若凑过去，两人正要低头去瞧，却边听薄中道，
“我派人去打听消息，听说他们几个最近才被人刺瞎，之后行迹一直难寻，若不是他们与墨矣发生了争执，我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他们，只是等我的人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死了。。。
我刚查到与他们有关，人就死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还打算接着去查查那个刺瞎他们的人，看看这中间是否有什么瓜葛。”
“。。。”茗若听闻手下一顿，和段演对视一眼，颇感无奈开口道，“额。薄大人不必麻烦了。。。。那五个人是我刺瞎的。呵呵。”
“。。。”薄中听了茗若的话一愣，放缓了手中的动作，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看了看段演又看向茗若，放低了声音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确定墨矣不是凶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