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柳在溪在角落里找到特别朴素的布料，白色的医院床单，不算出格。
等她出来一看，座位上没人了。
人去哪了？
她往门边瞅了一眼：“你在干什么？”
杨柳吓得闭上眼睛，手中一抖，即将打开的插销啊，从她手中溜走。
她又怕，又懊恼，同时害怕的转过身，第一眼看着柳在溪的双手，是不是多了一把菜刀，还是多了一把剪刀。
放在不是，是一块布。
布？
不会是要勒她脖子，或者上吊？
不会吧，她们的恩怨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杨柳杯靠着门，浑身都抖，她怕啊，她怕死。
呜呜呜呜呜，柳在溪，真的好吓人啊！
“你为啥锁门？”
太急切了，说话带着一口浓浓的口音，听起来音调变了，类似于假声！
柳在溪秀气的小眉毛往上挑，杨柳抖啥抖。
“我给你检查身体，不锁门，有人闯进来咋办？”
她锁门有错？
“真的？你拿布想干啥？”杨柳双手背在身后，指甲在门上抠来抠去。
柳在溪看傻子一眼的眼神瞟了她一眼：“你看看窗户再问为什么？”
杨柳歪着头，往旁边的窗户看去。
没有遮挡的，只有两块木板，成X字型，拿铁钉钉在上面的。
模板上有一层灰尘，说明没人管理，呃，这就有点……
她似乎错怪柳在溪。
不能怪她的，她把柳在溪去城里培训卫生员的名单给划走了。
她非常地心虚，底气不足的人很容易胡思乱想。
柳在溪不知道杨柳在胡思乱想，即便是知道，她也不会开导她。
她想弄一个和服装店里的试衣装的地方，用一块布围起来。
既然做了卫生员，以后检查女同志，难免不涉及到隐私。
比如背，比如肚子……
她找来一根竹竿，随便装了一下，遮挡住，等看完病，再继续整理地方。
“来，脱衣服，检查你的月匈，再给你开药。”
杨柳脸色瞬间变的潮红，好热啊。
她俩都是女人，柳在溪说话咋这么直白，她，她怎么受得了。
“别害羞，快点的，不需要二十秒。”
柳在溪着急，杨柳一个结婚的人，磨磨蹭蹭，婆婆妈妈的。
她一声催促，杨柳心头一抖，抬头看了一眼柳在溪，见她没有不耐烦，她说话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
一番检查，确实很快。
月兑衣服，穿衣服，中间只有十个呼吸的功夫。
等杨柳出来，整个人脸色红润的和炒熟的红虾一般。
她偷偷地去看写药方的柳在溪，一个小姑娘，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很佩服。
这份定力，寻常人得练练。
殊不知柳在溪曾经经历过，虽不多，却很有经验。
“没事，你这是乳腺增生。”
“啥玩意？”
杨柳觉得每一个字都听得懂，连接在一起，听不明白。
柳在溪手中的黑色钢笔顿了顿，她忘了，示意她坐在板凳上，和她解释什么叫乳腺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