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舅不在，林听澜便不再寒暄，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是想询问一下大还丹的事。”
小姨夫是自家人，蒋家大还丹，他肯定有所了解。
赵毅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余光却早已将林听澜母子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这女人，皮相倒是好看，但身无首饰，衣着朴实，不像有钱人。
再看那孩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哎。
赵毅心里叹了口气。
恐怕又是打着医院的旗号，免费索取来了。
“大还丹这东西，蒋家确实有，”赵毅放下茶杯，问道，“你刚才说是新任院长？以前呢，就任什么职务？”
林听澜眉头微蹙。
之前她曾在联合国任职，后来又去哈佛教书，再后来又被西班牙聘请为皇家医师。
这些经历和职务，实在一言难尽，不知如何开口。
看她为难的样子，赵毅再次叹了口气。
不用说，以前肯定是个小医生，刚爬到院长的位置。
“sunny院长，大还丹价格不菲，你新任职，有权决定出资购买吗？”赵毅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他不是狗眼看人低，只是见多了空手套白狼的人，有必要把丑话说到前面。
林听澜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我确实没权决定。”
南山医院隶属秦氏，医院出资必须通过董事局，她一个新任院长，无法决定。
所以她准备自己掏腰包，替医院购买，十几万，或者几十万，她还是出得起的。
看她面露难色，赵毅也能理解，“既然没钱，还是请你打道回府吧，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丢下这句话，赵毅直接起身，准备回屋。
忽然，老管家跑了过来，“姑爷，古玩城的张三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古董花瓶！”
赵毅的脸上一喜，立刻笑道，“快请进屋。”
话音未落，一个手拿花瓶的老头子，笑呵呵地跑了进来。
“咸丰年间的花瓶在此，老赵，这回便宜你啦！”
赵毅赶忙伸出手，将那十几厘米的花瓶接了过来，那小心翼翼地姿势，仿佛拿着奇珍异宝似的。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果然是咸丰年间的东西！”
他摩挲着瓶身，不断的感叹。
林听澜和儿子正往外走，与其擦肩而过的时候，抬眸扫了一眼。
这花瓶……
林听澜微微一愣，随即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