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
秦央走过去，刚想问齐宁怎么了，门外的男音再次传来。
“齐宁，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让我看你一眼，看你一眼我就走！你开门……”
秦央一怔。
这声音……
是程锐？
和齐宁一样，秦央也很惊讶。
程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再看一眼捂着脸表情痛苦的齐宁，秦央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齐宁对程锐，其实是有好感的吧？
表现得不在乎，实则也很在意。
“齐宁，齐宁……你开门啊……”
门外的人还在喊，门内的人已经快泣不成声。
秦央抚上齐宁的后背，低语道：“真的不开门吗？”
齐宁泪眼摩挲。
摇头。
不开。
开了要怎么面对？
她知道程锐对自己有好感。
她也知道程锐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且不说她以前那些流言蜚语，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让他区别对待？
那么肮脏的她，又怎么配得上那么单纯喜欢着她的他？
秦央眉头紧皱，看着齐宁泣不成声。
许久后。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
秦央透过猫眼往外看，过道里空无一人。
程锐走了。
在门口喊了半小时后，终于还是离开了。
“不后悔吗？”她问齐宁。
“后悔又能怎样？”齐宁嘴角的笑足够凄凉，眼泪止住了，但表情比哭还难看，声音轻飘飘的，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既然会后悔，为什么要逃避？”
“因为，我不配啊。”她说得云淡风轻。
秦央心一紧。
把人搂进怀里。
“齐宁，别这样。”
……
江裕加完班从江氏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
林凯把车开过来，他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
车内原本播放着广播。
江裕坐上车，刚好是广告时间。
台词正巧是老掉牙的那句——
女：“我是你的什么？”
男：“你是我的优乐美啊。”
女：“原来我是奶茶啊。”
男：“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
“……”
江裕眉头微动。
林凯心里慌得一批。
这车是他的，他一般都喜欢听广播。
刚刚也忘记关了……
赶紧伸手去把广播关了，朝江裕尴尬一笑：“抱歉江总，我……”
江裕却打断他，突然问了句：“女孩子都喜欢喝奶茶吗？”
林凯：“……”
“优乐美？”
林凯终于反应过来，哂笑：“现在女孩子都不怎么喝优乐美了。”
江裕偏头，“嗯？为什么？”
“因为……现在实体奶茶店有很多，现做的奶茶口感更好……”反正玲玲最喜欢喝奶茶，而且永远是一种口味儿。
江裕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心里却在想那句台词。
“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
他也想把她捧在手心。
想到这里，江裕嘴角勾了勾。
加班的疲惫似乎一扫而光。
闭眼靠在座椅上，路过商业街时，江裕突然睁开眼，看到了路边的一家奶茶店。
脑子里再次闪过刚刚的广告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