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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舔狗(2 / 2)

不要最好,贺欢眠不丢脸,怎么有她表现的时候呢?

贺元泽沉默片刻:“加油。”

穆丽蓉捏了捏手,小声道:“输了也没什么关系的。”

在几人说话时,贺宗平已经又七挤八挤地挤回了郁承泽身边。

他狼狈地抹了把汗:“郁先生,不好意思,我这小女儿实在是不让人省心,让你看笑话了。”

郁承泽微垂眸,破天荒地应了这句:“笑话不提,是挺不省心的。”

罗特助在一旁嘴角抽抽。

这白小姐可不是位不省心的主儿吗?

刚醒来那阵,就一脸认真地抓住自己老板裤腿,就问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哲学问题。

类似什么人是要□□情的舔狗,还是金钱的奴隶?

面子与金钱孰轻孰重?

后来,她也不要人回答了。

老板看她滴溜乱转的眼睛,又跟蚌壳一样紧的嘴。

思考了阵,又让他去弄只鹦鹉。

等有了鹦鹉,白小姐果然好了许多,成天在病房里跟鹦鹉叽叽咕咕。

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反正等她不告而别离开医院。

那只叫小九的鹦鹉,已经会了许多话,成了无人敢惹的一霸。

后来被老板带在身边。

哟呵,那狐假虎威的精神气,更了不得。

物似主人型。

连鹦鹉都让人操不完的心,说它主人不省心,那是一丁丁点没错了。

罗特助面无表情地腹诽着。

贺宗平见郁承泽难得附和,强压下兴奋,故意长叹口气继续道。

“我这个小女儿啊,跟她姐姐不一样,干什么事都沉不住气,学了一点皮毛,就到处争强好胜,让她刚刚见好就收,她也不听。”

“现在好了,把谷梁泽华惹生气了,人家连我的面子也不卖了,就非要她来丢这个人。”

郁承泽声淡淡:“你就没想过她真的会弹吗?”

“怎么可能?”贺宗平没经意,语气里带出轻视,“她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别说让她弹得跟谷梁泽华一样好了,她就是完整地弹出来,我都倒着在这里走三圈。”

郁承泽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贺宗平顺着他的视线回头,这才注意到,贺欢眠已经坐在了钢琴前。

贺宗平:“……”

她还真的去了?

谁给她的这个自信?

“哇,她是真的敢啊!”

“别一小节都弹不出来,那也太尴尬了吧。”

各色怀疑、奚落、看热闹的目光落在贺欢眠身上。

贺欢眠内心小人振臂高呼:ohu~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随即,毫无预兆地手指落下。

“咚”的一声,如疾风暴雨般的曲调便从她指尖倾泻而出。

八度以上大跳,眼花缭乱让人觉得人类难以做到的指法。

在她手上却像是做了千百遍,行云流水成即便只是看她动作,也是一种极致的、赏心悦目的漂亮。

她毫不在意琴键上复杂的指法动作,而是真正地在与灵魂进行追逐。

比起谷梁泽华的沉重、窒息的黑色主调,她的肆意鲜活赋予了这首钢琴曲浓墨重彩的新曲意。

如果说谷梁泽华弹奏的是被走私犯盗走的空洞灵魂。

那贺欢眠演绎得就是那个可恶又危险的走私犯。

谷梁泽华停在绝望最高处,是永无止尽的黑暗。

贺欢眠则停在了精彩又危险的最高潮,是抓心挠肺的意犹未尽。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等贺欢眠站起身时,不知道谁先情不自禁地合了下掌:“啪。”

紧接着全场掌声雷动。

贺漪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贺欢眠怎么可能弹得出《灵魂走私犯》?

她只是书里一个所有人都不在意的炮灰女配,她怎么可能弹得出?

贺欢眠带着浅笑,微一欠身,转身问谷梁泽华道:“过了吗?”

吓死了吧?

“过了,已经不用再比了。”

谷梁泽华从满心的震撼中,回过神,第一次认真无比地看向贺欢眠。

不用比了?那她的剧情怎么办?

剧情是不会有错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她忘了哪个情节?

贺漪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她忍不住喊:“贺欢眠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有什么录音机,又或者音响,你藏在哪里……”

贺元泽忍不住低喝:“够了!”

穆丽蓉一脸震惊:“漪漪,你怎么能这么说眠眠?”

贺漪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但她不愿意放弃,坚持要让侍者找一找钢琴周围。

谷梁泽华忍不住皱眉,不说是学过钢琴,只要是对钢琴稍有些鉴赏能力的人都能知道。

他们两虽然弹得是同一段,但是诠释不同,打根子上就不一样。

所谓录音播放简直是无稽之谈。

谷梁泽华对不懂钢琴的人,看一眼都嫌多余。

他将视线落在津津有味看热闹的贺欢眠身上,忍不住问:“刚刚你在弹最后段《灵魂走私犯》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啊,我在想,凡人颤抖吧。”

贺欢眠看得正起劲,随口便道。

谷梁泽华细细品味了下这话,忍不住抚掌:“很妙,只有打动凡人,才为和曲。”

贺欢眠:“???”

哥们,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谷梁泽华肃色,认真问道:“要学钢琴吗?”

贺欢眠有点跟不上这位仙人的思维,这是督促她认真学习的意思?

谷梁泽华上前一步:“你很有天赋,虽然我的水平不够格当你老师,但我愿意作你能听懂琴的引路人。”

贺欢眠看着系统面板上针对女主任务完成的提示,双目放空。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知乎上的一个无厘头问题。

如果每天必赢第一局游戏,可以有多高的成就?

她现在的处境,大概跟那个就差不多差吧。

就在贺欢眠真心实意发愁时,贺漪嫉妒得人都要疯了。

那本来应该是她的!

是她的才对!

“靠!谁走路不长眼睛撞我?”

“咦?贺总你怎么倒着走啊?”

人群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

贺宗平倒着走路?

什么情况?

贺欢眠眼睛一亮,蹭地一下钻了过去。

谷梁泽华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但是看到贺欢眠消失的衣角,犹豫了片刻,还是准备跟上去。

贺漪拦在了他的跟前:“谷梁老师,你可以给我点时间,我弹……”

“不用了。”谷梁泽华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希望你知道,钢琴是高洁的,不是你用来争抢的工具,这对它而言是玷污,你不该弹钢琴。”

这话不可谓不重。

贺漪的脸色兀地惨白得可怕。

要不是周围的人注意力都被倒着走路的贺宗平转移。

但凡有人听到这话,将这话传出去,那她也别想在这圈子里混了。

谷梁泽华再去看贺欢眠时,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他眼里闪过丝懊恼,刚想往那个方向去。

他的经纪人便找了过来:“我的祖宗诶,你怎么在这?我找你找了半天,还以为你去哪儿了,要不是听有人说这个厅在搞什么钢琴比赛,猜到你可能在这,我急都要急死了。”

谷梁泽华不肯走,还反手拉住他:“你帮我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啊?你师兄等了你半天了……”

经纪人话说到一半,看到谷梁泽华不说话,就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屈服了。

“好好好,我跟你找,但是你得先过去见你师兄,他马上就要走。”

谷梁泽华想了想,同意了。

他走了?那剧情呢?

剧情怎么办?

贺漪突然陷入一阵巨大空茫的无助和绝望中。

“老贺,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哈哈哈,你怎么倒着走了?”

倒着走在宴会大厅的贺宗平人都麻了,他倒着走那话就是随口一说。

他怎么想得到那逆女还真的能弹出来。

他更想不到,在她弹出来以后,郁承泽能让他真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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