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恼火,就要联系牧野,猛然想起刚刚厉司丞强吻自己的一幕,牧野走了也好。
他将一颗心完全落在她的身上,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事情。
倒不如就借着这件事,拉开彼此的距离好了。
这样想着,她便将手机放下,想着等厉司丞自己醒过来再说。
她拿起那个长条形的盒子,出于好奇心,打开了盒子。
入目是一支雕工不算太精致,但是,能够看出来,簪子的前端是一多鸢尾花的木簪。
联想到他贴满了创口贴的手指,秦鸢呼吸微微凝滞了一下。
所以,这簪子是厉司丞雕刻的?
他对她这么的敷衍,甚至可以用他们的婚姻做赌注,为什么还会亲手雕刻这样的一支木簪子?
虽然这样跟自己说着,可是,心里却又突然多了另外的一道声音。
秦鸢,你已经放下他了!
在他的身上,你已经栽了太多的跟头,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委屈,你若是再继续在他的身上肖想什么,你真的就太蠢了!
她将木簪放好,便去了客房。
厉司丞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他按了按头,声音沙哑的喊道:“秦鸢?”
没有人应答。
厉司丞感觉头疼的快要炸裂了,因为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腻的厉害。
“秦鸢!”他摸索着站起来,向着门口摸去。
“砰——”
巨大的声音传入耳中,秦鸢的脊背紧绷了一下。
她急忙跑出客房,进了主卧。
厉司丞倒在地上,她抿了抿唇,急忙跑上前去。
“厉司丞,你这样真的很过分!”
一再的利用她的善良,真的很缺德。
“还不是你把灯给关了?”
秦鸢怔愣着,“你在说什么?”
夕阳将落,怎么可能关灯?
目光落在他毫无焦距的眼睛上,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屏住呼吸,缓缓的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厉司丞没有半点反应。
她像是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似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快些把灯打开!”他语气不耐的催促。
秦鸢喉咙口闷堵一片,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鸢?”他眉心拧成结。
秦鸢扶着他起来,准备带他去医院。
她终于肯扶他,这让厉司丞极其开心。
“秦鸢,现在几点了?我有些饿了,我们一会儿吃什么?”
秦鸢头晕脑胀的。
如果厉司丞今天没有突然跑到她这里来,她现在不会这么糟心,而是给自己做可口的晚饭,饭后做简单的孕期瑜伽,然后跟宝宝说着悄悄话。
所有的一切,全都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给搅乱了!
她咬着唇,好几次,想要将他直接弄死。
但是,她的善良又不允许她这么做。
深呼吸,她对他道:“你乖乖等在这里,我换一件衣裳。”
“你换衣裳就换衣裳,还怕我偷看吗?”
秦鸢没说话。
“你能不能把灯先打开?”他又语气不耐的催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