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她伤心至极,试图通过绝食的方式来逼迫厉司丞放她离开,她也不是真的有意想要伤害宝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我让护士再搬一张病床进来。”
她没吭声,只是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他的脸上有一道伤,不知道伤口有多深,应该是爆炸向外跑的时候,被热浪冲击倒在地上被石子划伤的。
秦鸢缓缓的抬手,一点点的靠近他的脸。
触碰到他的脸上时,她的指尖像是触电,用力收起。
“秦鸢!”
看到她正试图去触碰厉司丞的脸,傅鑫赶忙退了出去。
她终究还是将手收回,起身去了病房外。
“有事吗?”
“你先去洗洗,换一身衣裳。”
秦鸢接过袋子,微微点头,去了卫浴间。
她洗完了澡,傅鑫将一碗粥递给她。
“这是星辉的蔬菜粥,很鲜美。”
“谢谢。”她接过,喝了一口。
傅鑫看到她的手腕通红一片,蹙了蹙眉,“要不要我去问护士要消肿的药膏?”
“不用,这是我自己搓的。”
她就是觉得被杰森碰过的地方脏,拼命的搓着。
傅鑫倒也没有说什么,只道:“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嗯。”
她喝了几口粥,便将粥碗放下,只是神色专注的看着厉司丞。
晚上,两个女警员过来要询问一些情况。
秦鸢去了外面。
“很感谢秦小姐的配合,如果我们还有其他的需要,还会过来的。”
“那些人,能查到他们是谁派来的吗?”
“这个……”女警员摇摇头,“暂时还说不好。”
“我知道了。”她声音淡淡。
傍晚时分,厉司丞醒了过来。
他看着趴在床边的小女人,眸光缱绻而又充满了眷恋。
他缓缓的抬手,想要去触碰一下她的发顶。
秦鸢睡得并不安稳,感觉到他落在发顶上的力道,猛然睁开眼睛。
“你醒了?”
厉司丞轻“嗯”了一声。
“有没有哪里难受?”
“挺好,你呢?”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人最为平心静气的聊着天的一次。
秦鸢眼眶泛酸,静静的看着他。
他突然抓住了秦鸢的手,紧紧的握住,“当时,我只是让岑英黑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记系统,暂时将你的婚姻情况改成了离异。”
秦鸢的喉口像是被撒了一把绵密的绣花针,刺的她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鸢!”厉司丞瞳眸赤红一片,“我这么爱你,你这么美好,我又怎么舍得放弃你!”
他声音发颤,哽咽着。
泪水氤氲而上,秦鸢呼吸越来越乱,“你……你恢复记忆了?”
“嗯。”
秦鸢将手抽离,“厉司丞,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坦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