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饶是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也在走廊上吹过一会儿风了，但可能是因为江时熠刚才的话实在太肆意，惹得她哪怕是到了现在，脸上的热意依旧没完全褪下去。
还在泛着红。
那点红色直接在柯叶航那句很无意，也很好心的‘要给你倒杯水吗’之下，瞬间又有了浓烈的翻涌趋势。
压根儿克制不住，愈演愈烈的那种。
垂在身侧的手被沈星眠死死攥住，她没说话，或者说，她现在没办法说话。
只能朝着柯叶航那边摇了摇头，过后便像是行尸走肉般朝他那边走过去，手搭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教练，我能坐这儿吗？”
“当然可以。”柯叶航忙应了一声，虽然沈星眠说不需要，但他还是走到了饮水机那边，给沈星眠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上，才绕过半张桌子的距离，坐在了沈星眠的对面。
刚才，尚且是在灯光不怎么明亮的暗处，柯叶航是一直在盯着她看没错，但终究光线有限，看得模棱两可。
可现在，会议室里的灯光很亮，倾落在沈星眠的脸上，便登时让他感觉到了什么叫美好。
还是窒息的美好。
不是没见过漂亮女孩儿，毕竟TPL的女粉不在少数，特别是江时熠的女粉，且女粉中从来就不缺乏长得好看的。
但哪怕是长得再好看的女孩儿，这五年来，他也没见江时熠对谁动过心。
……所以当江时熠那天出去回来之后，突然宣布他有一个未来女朋友这事儿的时候，他们才会有一种被雷劈过，五雷轰顶的感觉。
但那也只是之前。
别的不说，就今天，在沈星眠踏进训练室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暗处盯着她看。
灯光不明亮，但越是这样，才越是让柯叶航觉得惊艳——怎么会有五官这么精致的女孩儿？精致得像是被仔细雕琢过，当然，更绝的，其实是她那张如瓷一般，又白又光滑的脸。
那一瞬，他就知道，江时熠没说错，沈星眠就是个瓷娃娃。
到底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儿看是不礼貌的行为，深呼吸了一下，柯叶航忙将视线收了回去，继而道：“缓过神来了吗？如果缓过来了，我想跟你说点儿正事儿，”说着，柯叶航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脖子，补充道：“可以吗？”
真怪不得江时熠在跟沈星眠通话的时候会突然间变温柔的。
……毕竟这样的女孩儿任谁都舍不得凶她。
“嗯，可以。”
脸上的红意褪去，不想驳了柯叶航的好意，她一边应着，一边伸手拿过了桌上的水抿了一口。
柯叶航眨眨眼，手指在桌上起起落落，敲出来的声调很凌乱，不成曲调。
眉头稍稍皱起，终于，在十几秒后，那些敲击顿住，随即，柯叶航便用一种挺为难的眼神看向她：“唔，虽然打职业赛对年龄没什么限制，但你毕竟是江时熠的……女朋友，先说好啊，我对你们的情感生活没意见，也不会过问，但一件事儿，我可能还需要跟你确定一下，”
说着，柯叶航的眼神就变得有几分古怪，而后的那些话就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那般，十分艰难的：“就是……你成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