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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只有他们俩,温秋霜和尚珂都不在,得知连峥是温秋霜主动邀请进来的,她还挺诧异。
温小胖这么出息了吗?
他们俩又是怎么碰上的?
空着的那张桌子上落了几个挺大的扁盒子,包装简洁,上面的外文不知是哪国文字,反正她一个不认识。
“凌隆订的水果。”连峥说。
“哦,帮我谢谢他。”
他把玩着她桌上的一个小盆栽,应了一声。
要说人的气质真是个玄妙的东西,这男人一袭黑衣黑裤,脸帅腿长,就这么随意往她椅子上一坐,当即诠释了什么叫蓬荜生辉。
从这一瞬间开始,她的机器猫坐垫儿和温秋霜的月野兔床单儿,仿佛都洋气了起来。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哦,电话坏了。”
要解释手机的事儿,势必就得解释她下午去了哪儿,又是如何被逼上梁山,‘勇斗’歹徒和‘拯救’人质的。
她已经尽量的避重就轻,但连峥听完是明显的不高兴。
他鲜少主动往心里记人,但对于秦仁,他印象颇深。
无论他对她抱着什么想法,单就他总在她身边晃悠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不爽,现在还让她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
连峥自知这厌恶不是空穴来风,好在,每当她提及秦仁的时候,口吻总是平淡中透着嫌弃,这令他稍稍心安。
况且现在摆在面前的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儿,他只得暂时把火压下。
“脸上的伤谁打的?”这是他最在意的。
昨个儿她喝醉把他当骨头啃,几次咬得他钻心的疼,就这他都没舍得碰一下,不到一天的功夫,竟有人敢往她脸上打。
“睡觉压的。”
竟然瞪俩眼睛说谎?
是青春期叛逆,还是有意维护下手之人?
他眼皮一抬,沉声道:“自己说还是我派人去查?”
虽然他没明说,但她就是懂了他的意思,两种选择对应的肯定是不同的结果,要哪种她自己定。
“葛庄生他妈打的。”
她着急切入主题,一时竟忘了他对葛庄生有多厌恶,果然,前三个字一出口她就感觉事情不妙。
怕他一言不合再变身吓唬她,她赶紧说:“你怎么不问她为什么打我?”
连峥蹭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为了什么都不行”。
他腿再长敌不过有人跑得快,她以血肉之躯堵住唯一的出口,嘻哈歌手一般的语速解释道:“我那天把葛庄生打了,他妈是报复我,这仇我回头自己想法儿讨回来,你别管了,这里牵涉的破事儿太多……”
他倒是不走了,却旁若无人的掏出手机开始翻号码,一副‘你讨你的我办我的’的架势。
“哎呀妈呀!”她急中生智,嗷一嗓子先是震慑住他。
“怎么了?”他抬起眼皮眼神关切,修长的手指果真停顿不动。
“我饿,饿得头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