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烫手又扎心。
顾涟漪紧紧的闭上眼，让自己平复稍许。而后按照小白说的步骤，找到寇霖手机里几个文件转发过去。
据说是有办法复制手机里的所有信息。
“问你话呢！你少跟我这儿装傻装聋！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个四五六，这事儿……”
淡粉色指甲几乎怼到她鼻尖，顾涟漪皱眉抬头，“手放下。”
平静对比暴躁，詹瑶明明怒火中烧，闻言竟是没有再继续嚷嚷，甚至手也听话的垂下。
詹瑶也是纳了闷了。
这突如其来的怂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对面那人也没干什么，三个字而已，分贝也不高，怎么就怂了呢？
顾涟漪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抬眼打量怒火中烧的詹瑶，有些无奈，有些疲惫。
“事先说明，我不是寇霖的粉丝，更不是爱慕者，对这人也没兴趣。”
“你瞪我除了能显着眼睛大点，对我一点影响没有。说实话，我对你这个人不讨厌也不喜欢，所以，不大会过分考虑你的情绪，而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四舍五入可以算是客观……”
詹瑶坐在顾涟漪右手边，隔了一张椅子，身板挺得笔直。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寇霖他其实一直在、在……”
‘骗’这个字就像一把锥子，狠狠戳在詹瑶心口，每跳动一次都是钻心的疼。
“对。”顾涟漪毫不犹豫的应声。不给她留一点自欺欺人的苗头。
詹瑶忽然就把头垂得很低，从顾涟漪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看到大滴大滴的眼泪砸落在詹瑶的裙摆上。
顾涟漪安静的坐在一旁，陪伴，不制止。
想哭就哭吧，成长和痛楚总是相伴相生。
从崩溃到安静，这过程不长，也就是三五分钟。
顾涟漪把包扎剩下的纱布叠好，递给她，“擦擦吧。”
詹瑶并不接受，倔强的抬手一擦，满手背黑黑粉粉的湿濡，口红也被带到了。
噗嗤。
那条延伸到耳根的口红真的太戳笑点。顾涟漪一个没忍住，就乐了。
詹瑶瞪她，“你这人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同情心？
如果詹瑶指的是受害者与受害者之间的惺惺相惜，那真是不好意思，确实没有。
“怎么着？想让我陪你哭？”
詹瑶看着女孩儿挑起的眉梢，顿时更加烦躁——不是想让她陪哭，就是看她在笑，莫名就怀疑自己真的可笑，把自己活成了笑话的那一种可笑。
詹瑶刚想开口怼回去，就听那讨人厌的声音传来，“但我哭不出来怎么办，你这脸上太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