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看见刘掌柜和秦掌柜都是一口咬定，也急了：“你们胡说，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只因为我是外人，就诬陷我下毒！你们这是诬告！”
秦掌柜听见这话，停下了动作转头看福子：“你说不是你，那你给我找出来，是谁？你要是能找出来，我就放过你。”
福子听完语气更激动了：“姐姐，你这话说得不讲理，中毒的不是我，下毒的也不是我，为什么要我去找凶手？”
“你要是找不到，就离开这个家。”
秦掌柜甩出了一句话，方瑶和陈捕头看了彼此一眼，突然明白了点什么，秦掌柜一直不喜欢福子，会不会是借着这件事情赶走福子，要是这样的话，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福子听完这话，脸上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好不容易才在这个家有一席之地，还没站稳脚跟呢，怎么能走。
一急之下，福子咬了咬牙，伸手一指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秦氏：“不是说她干的吗，都已经确定了，怎么还能推到我身上，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你的亲妹妹要害你？”
“我妹妹怎么可能害我？”
还没等别人说话，秦掌柜就已经呛了回去，在她眼里，就算刘掌柜能害她，妹妹也不可能。
就在双方都很胶着的时候，秦氏突然弱弱地开口了。
“是我干的。”
“你看看，我就说了我妹妹不可能……”
“啥！”
秦掌柜说到一半，突然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妹妹，秦氏仍旧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低得好像蚊子叫，要不是她说的话过于震惊，恐怕都没有人能注意到。
一群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了秦氏身上。
慕念寒问：“秦氏，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
秦氏低着头，语气淡定得很，这语气不像是她毒害了自己的姐姐，倒像是碾死了一只蚂蚁那样轻描淡写。
刘掌柜也愣在一边了，他因为秦掌柜一起来就吵着闹着来县衙门，并且一口咬定自己的妹妹不会害人，所以即便是没有证据也豁出老脸了，没想到秦氏居然在公堂之上，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就这么承认了。
简直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他脸上满是尴尬，再没敢说话。
这时候陈捕头开口了：“秦氏，做什么事总要有个理由，你说出来，如果你和你姐姐之间有什么矛盾的话，县太爷也会做主的，但是如果只是你单方面谋害人命，就算你姐姐没什么事，也不跟你计较，你也要坐牢的。”
秦氏仍旧是一副木头模样，说出的话却没有更改：“没有原因，不为什么。”
在场的几个人都无语了，没有原因，不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害一下自己的姐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妹妹。
唯一还算淡定一些的就是慕念寒，毕竟当初他刚来长乐县城上任的时候秦氏就上门拜访过，当时她就是这个样子，要么一句话不说，要么就是只说一句话，然后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
慕念寒猜测秦氏就是这个性子，或者说，她某方面有些问题。
慕念寒清了清嗓子，又问：“那你是怎么下毒的？”
秦氏道：“趁她吃饭的时候，直接放进她碗里的。”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也合情合理，秦掌柜防备的从来都只有福子，自己家亲妹妹是从来不设防的，再者就凭秦掌柜对自己妹妹的宠溺程度，就算秦氏直接抓一把耗子药，塞进秦掌柜嘴里让她咽下去，秦掌柜估计也是不会犹豫的。
福子也惊呆了，她原本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秦氏就这么痛快地承认了，她很快反应过来，就冲着慕念寒磕头：“大人，现在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我是清白的，大人求您放了我吧。”
“你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真的没有啊！”
“放屁！”秦掌柜一听她说完就瞪了她一眼。
“耗子药不是你买的，你怎么就没参与其中了，要不是你买的药，谁能有机会动手？”
“姐姐！”福子瞪大了双眼，现在秦氏都已经承认了，她再说这种话就无理取闹了。
“是你说胭脂铺子里面有老鼠，让我去买些药来的。”
刘掌柜也看不下去了：“确实是这样的。”
“好了。”慕念寒打断了几个人，直接问秦掌柜：“你说，是福子害了你，你看见她给你下药了？”
秦掌柜低下头：“没有。”
福子又插了一句：“我最近连姐姐的房间都没去过，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慕念寒又问秦掌柜：“是不是这样？”
秦掌柜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是……”
“既然这样，就不要随意污蔑别人。”
慕念寒又回头对着陈捕头和方瑶说：“你们去福子的住处搜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