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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解开误会(2 / 2)

燕卿被王湘体内的蛊虫吸取一些法力,法力就有些弱了,这些天,她只需要安心地修养,等待着顾欢给她安排好去中原的事情。

不知道顾欢用了什么办法,北疆皇帝竟然同意燕卿离开北疆。

临走前,燕卿在卿本安排了人,护送歌书和苏嬷嬷回卿本,等卿本的人到了,燕卿就送歌书和苏嬷嬷上了马车,春竹则跟随燕卿去中原,其实这也是燕卿另一种想法,既然春竹跟了顾欢多年,爱慕顾欢已久,乘着这次去中原的机会,看看有没有办法给她说门亲事。

虽然歌书不想离开燕卿,但是知道自己的情况,这条残腿,跟着燕卿去中原,也只能是碍手碍脚,临上马车前:“小主,歌书在卿本等着小主。”

燕卿做好了准备,今天说什么都不哭,看着那一个个亲人,陪伴自己十年的亲人,坐上马车要回南疆了,要回故乡,这本来就是件开心的事情啊,盼了十年,终于盼来了解禁,可是怎么临到分别了,大家都不好受了,燕卿张手抱着歌书和苏嬷嬷:“你们都要好好地,好好地在卿本等着我,处理完湘王的事情,我就带湘王一起回来。”

燕卿见歌书今天穿的是一袭水蓝色的袍子,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子:“歌书,本君心里只有一人,给不了你公子的位置了。”燕卿还未说完,歌书先是摇摇头,抢先的说道:“小主,我都懂,无论什么身份,只要能陪在小主身边,歌书怎么样都是高兴地,只是求小主,别不要歌书了。”

“怎么会不要你呢,之前就答应你的,我、歌书、苏嬷嬷、春竹,我们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要好好在一起的,你可以做本君的贴身随从,穿了本君宫里的衣服,还要称本君为小主,你觉不觉得要改称呼了,临走前,喊我一声主子吧。”

小主,是他人宫殿的奴才、妃嫔、男宠,对燕卿的称呼。

歌书这下,哭的更厉害了,他以为燕卿就是简单地给他做了这身衣服,没其他的想法,他以为燕卿把那些破规矩都忘记了,燕卿不说,歌书也不敢提,这时候燕卿提了,他的泪,绝了地,哭着哭着,还笑了:“是,主子。”

“歌书,你年纪轻,回去帮本君照顾好苏嬷嬷,等我处理完湘王的事情,我就带着湘王一起回来,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不分离,守着我们小小的卿本。”

歌书和苏嬷嬷几乎是同时点头说好。

送他们离开后,燕卿就出城,城外,顾欢给燕卿准备好了马车,燕卿站在马车附近,等了许久,都没等来王湘的身影,在燕卿乘坐马车出城后有半天路程了,湘王府才派了小厮匆匆追上了他们的队伍,那小厮手里捏着一封信,说是湘王病的太重了,没办法来给燕卿送行,见信如见人。

展开书信。

“阿卿,听闻你去中原寻找燕之州的事情了,阿卿你辛苦了,可惜我病的,不能与你远行了,望你多保重,我在北疆等你。”

这书信上还有点点淡淡的血迹……

落款处,是湘王的印章。

燕卿更坚定了要去中原的决心。

从北疆到中原。

首选的就是翻山越岭,那是最快回中原的路程,顾欢带着大批人马,不宜翻山越岭,只能走那阳关大道,行走的很慢,就跟游山玩水差不多概念。

走了大约十来日的路程,才慢慢的到达了中原的边境,燕卿看着那关门上写的:“颂秋关。”

“姐姐这东西可好吃了。”有一回,姐姐失踪了大半年,在回来的时候,脸上神清气爽好得很,回来那天,姐姐要朝慕做着糖粥给燕卿吃。

姐姐说起话来,脸上全是女儿家的娇羞姿态“前段时间,姐姐和朝慕悄悄地翻过颂秋关,潜入中原一带乱玩一通,曾经在颂秋关住了一个多月,那城门口有家祖祖辈辈做糖粥的铺子,甜软香口,我吃的欢喜,连吃了一个月,朝慕见我喜欢,就去学了这一手,好吃吧。”

印象里的姐姐,从来是只对她一人温柔,后来只对她和朝慕两人温柔,对外总是凶着嘴牙挥舞着鞭子的泼辣女子,处理内务更是一点也不含糊的人,她常常将治理国家的大道理说给燕卿听,燕卿从前不屑于听这些,经常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说上五百遍,抄上一千遍,都是过过眼,动动手,也不过脑子的事情。

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姐姐会来和燕卿挤一张床,被窝里悄悄说着喜欢的那位郎君,总是长话短来,短话长的,反反复复都是朝暮。

借着月色,经常能看见姐姐那双如星光灿烂的双眸,她的眼中有对眼前人的喜欢,那是心上的喜欢,为了他一句从没去过中原玩耍,就偷偷的带着他翻山越岭,潜入中原的颂秋关吃了一碗糖粥,可要是被人发现了,抓了起来,这就会涉及到国家大事了

其实姐姐道理都懂,可人要这么一昏起来,真是不管不顾的了。

踏入颂秋关城内,城门口就有一个糖粥摊位,燕卿怔怔的看着那糖粥,看着这座姐姐口中说了无数遍的城池,哪里有卖好看的朱钗,哪里有卖好用的胭脂水粉,哪里有舒服又住的满意的客栈,都跟姐姐口中说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老板,来一碗。”

姐姐说,粥是软糯,带着稻谷的香气,赤豆糊是用红豆做的,天生就有一股豆子的清香,两者轻轻一搅匀,就是香甜可口的糖粥,燕卿不喜欢吃甜食,曾经在南疆宫内的时候,她所吃的糕点都是正常用糖的一半,她还觉得腻味难吃的很,这糖粥的甜味远远超过了她平时接受的那个甜度,可不知为何,却吃得格外的好吃。

“老板,你这粥真好吃,跟我姐姐形容的一模一样。”

那老板看着这姑娘的眉眼,还乐呵呵的道:“十来年前啊,我刚接了我父亲的手,到这里做生意,有个跟姑娘长得差不多的人,经常带着一位俊俏的郎君来吃,天天吃,经常夸我这粥好吃,说就是可惜了没机会带回去给幺妹尝尝,那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她身边的公子也太俊俏了,所以隔了这么多年,我还有些印象。”

那就是姐姐啊,姐姐长得很是漂亮,是出挑的美人,性子辣了些,族里的人经常说姐姐就像那辣椒似的,红艳艳的惹人喜欢,可那辣度却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燕卿捧着糖粥,跟在顾欢的身边,朝着客栈走去。

“其实那鞭子怪疼得。”顾欢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差点让燕卿吃粥呛着了,燕卿疑惑的看着顾欢,他原来也知道疼啊,当初那鞭子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还笑嘻嘻的说不疼,不疼,二殿下这鞭子打得正是舒服呢:“我要不说那些话,怎能让你姐姐高兴呢。”

顾欢似乎有些出神,可就是出神了一小会,就回过神来淡笑着看着燕卿,从四岁入细作营,十五岁出发去南疆执行任务,他就像一具冰冷的傀儡,不知痛,不知伤,不知悲,安排好了一出出戏,就等着猎物毫无防备的踏入他布置的陷阱里去。

燕辛的鞭子哪里真的打得疼的他,在细作营,师傅比这力道重了要加一倍,打在他身上,他可是从四岁就吃着鞭子的痛,吃到十五岁,他哭的厉害,师傅打得更厉害,他不哭,师傅就不经常打他了,他学会笑了,师傅就真的不打他了。

“我师傅的鞭子,比你姐姐的更要厉害很多。”

师傅待亲弟子都跟自家孩子似的,打着弟子,疼在师傅的心中,怎么还有师傅往死里打:“师傅说了,我生来就是给北疆灭南疆的,我的任务就是要杀了燕辛,细作营内有许许多多的孩子,为了覆灭南疆,从小小的孩童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不行,还有许许多多像我这样的,很多人都没吃下鞭子,最后被抽死了……”

其实,有些话,自那天夜里说开了误会,顾欢就一直想对燕卿说,他从衣袖里掏出燕辛经常挂在腰间的香囊,南疆的人,常年练各种蛊虫毒草毒花,却一直相安无事的活到老,他们都有自己独有的一套避毒秘方,这腰间的香囊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的需求放进相应的解毒药草,燕卿放下手中的糖粥,闻着那香囊上熟悉的味道,是阿姐的香囊啊,燕卿那黯淡了好几日的眼神、哭的肿肿的眼睛,亮了些光芒:“阿卿,她还活着,将来有机会了,我一定带她来见你,这算是我的补偿,之前没说,是怕北疆隔墙有耳,如今到了我的地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还活着,燕卿呢喃着这几个字,十多年了,顾欢再一次出现,给了她两个希望,燕之州可能还活着,燕辛可能还活着,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样的充满希望,顾欢抬手用手指摸着她眼角的泪:“对不起,我迟到了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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