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在本王的身旁陪着本王，不好吗？”
楚玄玉一边说着，一边靠拢她，还刻意把她逼到一处角落里，那没有退路可言。
“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赶紧看吧，我数着我自己迷香的作效时间呢。”
她正在不知不觉的后退，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退到墙根了，无意间往后靠了靠，突然碰到一堵墙，她顿时惊愕的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处死穴了。
“你，你故意的啊？”云锦泽凌厉的回过头，瞪着他，“给我让开一条路。”
楚玄玉摇了摇头，笑意恬淡，然后靠着一旁的书架开始翻阅手中的簿子，低着头，对云锦泽的话，充耳不闻。
“对了，本王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你。”清冷的声音萦绕在库房里。
“你说吧。”云锦泽看向他。
“你……是从哪里来的？”他踌躇了一会，才脱口而出。
“我？”她也顺势坐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望着空无一物的方向，“我大概是从……你的寒王妃死了的那一刻，从其他的世界穿梭而来。”
“死？……她死了。”
楚玄玉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情绪，那是一种无力的愧疚，和乏力，他没有想到，原来云家的女儿，的确被自己无视薄情致死了。
“你在内疚吗？”云锦泽转过头看向他，淡漠的眼神让人情不自禁的动容。
“或许是愧疚吧。”他靠着墙壁，仰头看向窗外那一轮玄月，“本王没有想过，是因为她死了，你才来到了本王的身边……她本无辜，本无罪，她身上的错，是本王强加给她的，她的确无辜，成了这件事情的牺牲品。”
“你本想把她束缚在寒王府，一直一直不放她出来，但也不去折磨她，是这样吗？”云锦泽问道。
对方无声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她释然的轻笑了一声，闭上双眼，声音宛若子夜里的一瓣柳絮，飘飘摇摇，“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狠的心思，也并不是恨她，所以……杀死她的人不是你寒王，你，充其量只是一个帮凶罢了。”
“帮凶……”他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怕的头衔。”
“那能怎么办，你当年若是对她不那么薄情，分得清她是一个无辜的人，便不会让她含冤而死，你可知在她死之前，她的脑海里……仍然是你的身影吗？”
“……”楚玄玉没有开口，他低垂着眼眸，一字不提，在他浑浊的眼神里，复杂的情绪弥漫开来。
“算了，我也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我知道，她爱你，你却不爱她，可是她确确实实是一个无辜的人，我阴差阳错成为了她，也阴差阳错成为了你的寒王妃，我体验到了她在这个地方受到的所有委屈和苦楚。”
“本王不想你替她受罪。”他突然开口。
云锦泽安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以后，她莞尔一笑，“寒王，不对，应该是楚玄玉，你啊，还真是一个……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的人啊。”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心意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