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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1 / 2)

夏姨娘身妾室, 按照规矩,是没有资格独居一院的。但是柳氏不耐烦见到她,不愿她安置在如意院的两个小跨院里。

在侯府院子不少, 柳氏让她住进了一个一进的小院子。

最关键的是,离西宁侯的住处很近。

原本夏姨娘是很满意的, 可如今眼看着西宁侯来她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日坐立不安。

“我原以她是个贤良大度的, 现在看来分明是装模样。果然, 又得了老爷的另眼看待,天有七天都往如意院跑。柳氏这个年纪还喜欢用欲擒故纵的手段,一个月下来, 就没让老爷在边夜。偏偏老爷非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每天巴巴的跑去讨人家。”夏姨娘嫉恨中又带着费解,“我除了出身比不上柳氏,哪里比她差了?怎么老爷突然起个半老徐娘。”

她认足够温柔小意,也足够善解人意,更愿意放下身段伺候老爷。这些都是她和从楼里放出来的老嬷嬷学的,以往几年西宁侯都很受用,怎么现在失灵了?

姜芙同样百思不解,像现在的轨迹越发前世脱离了。

“娘, 侯夫人到底给父亲下了嫡长子,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 父亲也不能分冷落她。况且有件事在府上已经传开了, 听说侯夫人的大哥就要回京,这次有八九要升官。柳家也不是小门小户,父亲怎么也要给柳家面子。”

夏姨娘停下脚步,呢喃道:“是这样吗?”

姜芙坐到她身边, 轻声道:“来有这个原。娘暂且忍一忍,您现在已经有了身孕,将来下个儿子,必能父亲的心拉回来,就连祖母也会对您另眼看。到时候,娘和我都有了依靠。”

日夏姨娘晕倒后,姜芙就到了什么。悄悄让人请了大夫来,果然诊断出夏姨娘有了身孕。夏姨娘欢喜若狂,恨不得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是姜芙阻止了她。

她们小人之心,认若是现在就大张旗鼓的说出来,柳氏一定会办法让这个孩子消失。可若是西宁侯先知道,定然会护着夏姨娘和孩子,防备着柳氏。

夏姨娘只能克制住激动的心情,可是她苦苦等了一个月,都找不到机会将此事告知西宁侯。

“芙儿,你何如此肯定我肚子里是个哥儿?”

姜芙唇角翘起:“娘信前世之事吗?”

原本她还陆维景的冷漠拒绝沮丧,但是现在夏姨娘有孕,岂不是冥冥之中有安排,是上天注定的。前世她是皇后,今她合该还是皇后。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像前世一样让姜明暄失去世子之位。

夏姨娘皱眉:“又是这种鬼神之说?”

“娘今晚一定要办法父亲请来,早点让他知道这个消息。”

午后,突然天阴了,乌云低垂,一丝微风也无,整个西宁侯府变得极闷热。

到了傍晚,雨才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廊芜下雨珠串成一道道珠帘,断断续续坠落,最后蜿蜒流淌,汇流成河。

一阵阵脚步声传来,激起一朵朵水花。易来撑着伞,半个身子被雨水打湿:“侯爷,方才夏姨娘又派丫鬟来请您了。”

几步到廊下,西宁侯掸了掸衣服。

易来收了伞:“侯爷,您要不要去?”

西宁侯一只手落在门上,又转身:“罢了,去瞧瞧罢。”

夏姨娘一早就派人在门外窥视,得知西宁侯正在来的路上,忙披风脱下,露出青白色的衫裙。她头戴白色珠花,一手扶着柱子,如同经历风吹雨打的花,娇弱地惹人怜惜。

抄手游廊,西宁侯便到了她面前。

“侯爷,妾终于等到您来了。”夏姨娘身体一软,就要倒向他怀里。

西宁侯下意识侧身,看见她的打扮轻轻皱眉,声音听不出情绪:“进去罢。”

夏姨娘扑了个空,咬了咬唇,只得跟进去。

“侯爷可曾用了晚膳?”夏姨娘殷勤备至,“我一早就吩咐厨房做了几道您爱吃的饭菜。”

一道闪电一闪而逝,雨声越发大了,天色越来越黑。

“也。”西宁侯道。

夏姨娘喜不胜,扭身到了门口,吩咐人摆饭。

饭摆后,又亲给西宁侯布菜,温腻的香气不时涌入鼻端。

西宁侯抬手道:“你别忙了,也坐下用饭罢。”

“哦。”夏姨娘含嗔带笑,“侯爷近来在很忙么,已经久没有来看妾了。”

这样的柔情蜜意和全身心的依赖,西宁侯看了几年,一直很享受,可现在他只觉得厌烦。

眼前闪柳氏的身影,他目光冷了冷:“今天我来是有要事你说。”

夏姨娘讷讷道:“什么?”

“你不是惦记着芙儿的亲事吗,我这边已经有了三个人选。”

夏姨娘立刻坐直了身子。

西宁侯用帕子擦擦手,看着她的眼睛:“一个是永城伯世子,两个月前妻子难产去世,留下一个姐儿。”

夏姨娘嘴唇哆嗦了下:“继室?”

“你听我说。”西宁侯郑道,“虽是继室,芙儿和他也很合适。永城伯世子如今不二有五,已然是从五品官职,人品也说得去,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他虽然有妻子,但只留下一个姐儿,且孩子年纪小,芙儿放在身边养着,和亲的没什么两样。芙儿嫁去就是诰命夫人,以后还会是伯夫人,里子面子都有了。很多人都看永城伯世子,都女儿嫁去。”

夏姨娘心里的火苗被一盆凉水浇下,似灭不灭。

“可他心里到底是有原配妻子的……”

“这又是不什么大不了的事,人都已经没了。芙儿么温柔娴静,永城伯世子眼睛又不瞎,他即便忘不了原配妻子,也会尊芙儿。”站在男人的角度,西宁侯实在不明白夏姨娘何会计较这点小事。

“……二个人选呢?”

“是楼尚书家的长子。”

“妾听说,楼尚书家的长子是庶出……”

西宁侯道:“楼夫人多年不孕,楼老夫人只能让庶长子出。这么多年,一直被楼尚书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即便后来嫡子出,楼尚书也没忽略他。楼夫人养他几年,也是有感情在的,所以芙儿嫁去,处境也不会艰难。而且,楼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户。楼尚书指缝里随便漏一点出来,都够芙儿丰衣足食几辈子的。孩子虽然读书天分上不如暄哥儿,但也能靠祖上荫庇谋求一个小官,会保芙儿一辈子平安无虞。”

夏姨娘一颗心沉下去,又不死心道:“三个呢。”

提起三个,西宁侯的表情完全变了,面露赞赏:“孩子有状元之才。”

“出身如何呢?”

“出身虽然清苦了些,但也饿不着,家里有几亩薄田。”

夏姨娘更加失望:“家里的人口呢?”

“只有一个寡母和弟弟。”西宁侯笑道,“这孩子不但情坚韧,笃实学,而且的一表人才,人品贵,着实难得。若是有人提携,定会前途无量。最关键的是家里人口简单,芙儿嫁去只需照顾婆母和小叔,不像些大家族,整天勾心斗角。更何况,芙儿子和软,能拿捏住夫婿。当然,有侯府撑腰,他们不说芙儿供起来,定会待她极。”

夏姨娘低头不语。

西宁侯瞥她一眼:“你可选哪家了吗?”

夏姨娘不敢说都不满意,反问道:“此事侯爷夫人商议了吗?”

“夫人有每天庶务缠身,近来身体抱恙,就不去麻烦她了。我父亲,芙儿的亲事交给我就。”西宁侯岂会看不出夏姨娘的心思,又道,“这几个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给你几天时间,你考虑考虑。”

夏姨娘最终不同意也没关系,一个妾室是没有资格对姑娘的亲事指手画脚的。

夏姨娘怕惹怒西宁侯,强笑道:“毕竟是芙儿的终身大事,是要多考虑几日。”

“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西宁侯起身要。

“侯爷!”夏姨娘仰视着他,眼睛里氤氲着雾气,“侯爷许久不来,不容易来一次就要吗?”

西宁侯推开她:“我还有公务在身。”

什么公务在身,分明是故意冷着她!

夏姨娘急于夺回西宁侯的关注和宠爱,一句话脱口而出:“侯爷,我有孕了。”

“什么?”恰在此时,外面一道惊雷砸下,阻挡了西宁侯的脚步。

夏姨娘眉眼含笑,抚着小腹:“侯爷,咱们又有孩子了。”

西宁侯目光呆滞,低头看着她的还未隆起的小腹,怎么也不敢信里面有一个孩子。

“侯爷?”夏姨娘摇着他的手臂。

“几个月了?”良久,才听对面的人道。

夏姨娘喜意更浓:“才两个半月。”

“两个半月了?”

“是啊。”夏姨娘道,“侯爷可高兴?”

西宁侯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既是有孕,何不早早说出来?”

夏姨娘娇嗔:“人家一个告诉您,可是您总是不来,一拖就拖到现在。”

西宁侯声音微哑:“夫人当家主母,你该先告诉她。”

夏姨娘撇了撇嘴:“人家一高兴就忘了嘛。”

“这么说,夫人还不知道?”

“当然。”

“。”西宁侯呼吸舒缓了一些,“既是有孕,就歇息,养胎,无事不要出去动。”

夏姨娘以西宁侯是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颗心要飞出来:“我也是这样的。”

耐着子陪了她一会,他以处公务由,去了书房。

关上门,他整个脊梁塌了下来,游魂般到书案前坐着。

没人知道,在听到夏姨娘有孕的消息后他有多么慌张。半点人父的欣喜都没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被夫人知道该怎么办?

他信誓旦旦地说要弥补她,这一个月来总是去看她,无论她对他多冷淡,他也不在意。

他已经习以常。

他错无数次机会,再也不错了。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夏姨娘有了身孕,这真是个晴天霹雳。此事一出,会彻底断绝了柳氏原谅他的希望。

一到后半要和柳氏形同陌路,他的心就像一钝刀子在磨着。

书房里,没有点燃烛火,黑漆漆一片。

不知了多久,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侯爷,您在吗?”

西宁侯从椅子上坐起来:“进。”

易来点燃烛火:“侯爷若是累了,就去歇息罢。”

西宁侯抹了脸,声音低沉:“我有事要吩咐你去做,千万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您说。”他耳朵凑去。

听见西宁侯他的耳语,他满脸震惊:“侯爷,这……这……”

“去罢。”

易来不敢违拗主人的决定,低头退下:“小的保证做的万无一失。”

西宁侯摩挲着椅子扶手,神思恍惚。

姜芙的存在已然成柳氏心中无法拔除的一根刺,万不能再有一根刺横亘在两人之间了。

夏姨娘仗着有孕在身,让丫鬟请西宁侯晚点到她院里来,原以会被拒绝,没到他竟然没有二话就同意了。

院子里灯火通明,红色灯笼映照下,她的脸色白里透红,气色极。

“侯爷。”夏姨娘风摆杨柳般给西宁侯行了礼。

陪着她的姜芙也恭敬道:“父亲。”

西宁侯淡淡应了一声:“你先回去罢。”

“侯爷,来坐,妾给您揉揉肩。”姜芙一,夏姨娘就抱住他的手臂。

西宁侯没有躲,任由她。

两刻后,一个婢女进来:“姨娘,该喝安胎药了。”

“安胎药?”

西宁侯握住她的手,解释道:“是我安排的,孩子月份还浅,胎未坐稳,当然应该日日服用安胎药。”

夏姨娘满面欢喜:“侯爷对妾真。”

“趁着药还热着,快喝了罢。时间不早了,也该歇息了。”

“。”夏姨娘接安胎药,闻了闻,“苦。“

西宁侯微笑:“良药苦口。”

深吸一口气,夏姨娘屏住呼吸,将药一饮而尽。

“姨娘吃个蜜饯,就不苦了。”丫鬟端着一个小碟子道。

“我知道,你先退下。”夏姨娘不放任何西宁侯独处的机会。

她的头靠在西宁侯肩上,埋怨道:“侯爷许久不来看妾,妾害怕,还以侯爷不要妾了呢。侯爷,您知道的,妾能依靠的只有您,您千万要长长久久的陪着妾啊。侯爷,您希望妾这次个女儿还是儿子?妾要个儿子,这样妾和侯爷也算儿女双全了。”

西宁侯似听非听,只是在,他在陪着夏姨娘的时候,柳氏在做什么。是在看账本,还是在和姜芫说笑,亦或是给姜明暄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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