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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重逢(1 / 2)

元末,四起的叛军让本就饱受战争残害的中原百姓愈加苦痛,只有心无力地苟活于天地。每到一年收季,竟缴纳不上那微薄的官税……

那时的湖广有一地名曰宝庆,宝庆南部的崇高雪山中隐秘着一村名曰雪峰。要说起雪峰村,可一点不好找,这村落于皑皑雪峰之间,各家各户的房顶都积满了如鹅毛一般的层层白雪。外人如想找到此处,少则半月,多则一季。此处的隐秘给村人带来了与世无争的安逸,村里没有弱肉强食,没有尔虞我诈;只有人们相互团结互助,互相护持的欣荣景象……

这天,只见村口走来一黄发白须老者,他来时是炎夏,毒辣的炎阳早已将在外耕种的村人都逼回了家。唯一还在外不走的只有一群孩童,他们吃完午饭不午睡,却在外与同伴们相互玩闹,有时捡起石头互相挥砸,有时又分成两派,模拟行军打战时的两军相遇。就这么边走边玩,边玩边走,竟不自觉到了村口。

队伍中一个身材瘦弱,面容白净的孩童开口道:“糟了,糟了,爹爹不让我来村口的,他说这有吃人的大虫!!”

这孩童的爹爹是村中以文豪诗鬼自居的侠士,净面书生——刘承。

刘承的先祖原是三国时期蜀国名士刘巴之裔,后逃难到至此,故在此隐居。传到刘承一代时,原本外来的难民早已发展为村中有名的大家族了。由于这刘承整日都只研究孔孟之道,不做一点重活,不晒一丁炎阳,到了四十岁,脸上竟无一丝苍老痕迹,于是村人便增他一个净面书生的名号。

刹时间,闻此之人全然不顾,内心趋势着面露胆怯之意。此时天色已过未时,太阳一点一点地滑落到山顶,即将垂暮的村庄此时披上了一件淡黄色的“外衣”。缓缓飘散的阵阵炊烟正提示着孩童们归家食饭。由于村口所处于半山腰中,即便是再矮的孩子也能看见下面的百户人家,只是看起来太过渺小,下面的人就像蚂蚁大小一般。群童们看着自家烟囱升起的阵阵白烟,知晓了爹娘已在烧饭做菜,内心同时起了快回的念头。

这时,一身材高大,长相粗矿,“国”脸的男孩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能让我爹知道我在外偷玩。”

这个孩子是这群孩儿中年纪最大的,约莫有个十来岁,其他孩儿都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平时群孩儿也是非常听他的话。这话一出,群孩儿无不点头纷纷默认。正当其一行人扭头要走时,忽听得不远处有个沙哑苍白的声音喊道:“孩儿留步,孩儿留步。”

起初,这群孩儿并未听得这声,直到这声音再起,一个长的壮高,双眼炯炯有神的孩童停下脚步道:“各位且慢,我好似听得有人在叫咱们留步。”

言尽,群孩儿果都停下了各自匆忙的步伐。定下心来仔细一听,果有人喊:“孩儿留步,孩儿留步。”

霎时间群孩儿一齐回过头,只看见一身着青色长袍,身型瘦高,白须胸前的老者正在以一种奇异的眼神关注着他们。由于此村从未进过外人,孩童们都呆呆愣住,无人敢上前询问这怪人。

青袍老者确定孩童们都听到他的呼声,脸上了露出了丝丝微笑,开始向这边走来。奇怪的是,这老者走动时竟不见双脚在地走动,走过之处更无脚印。

孩童们初见此,无不大惊失色,准备扭头便跑。老者见此心生不悦,于是大喊一句:“站住!!!”

群孩儿们从未听过这么大的人声,顿时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腿想走,却发现早已吓得走不动路了。

老者上前说道:“你们见了我为何要跑?”

群孩儿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哪里还说得出话。

于是老者又故意将音调扯高,说了一句:“为何要跑?”

这时,那个年龄最大的孩儿站出来怯怯地道:“因为你走路不动脚,而是飘,我娘说过,只有鬼才这样。”

老者听后哈哈大笑,大笑一阵过后,才对这孩儿回道:“我这可不是飘,这可是江湖上多少渴望的功夫,你以后会懂得。”

这孩儿听后疑问道:“用真气么?”

老者听后心也不免一惊,想:“这小孩儿竟知这招长春行的窍门,莫不是跟我所找之人有关。”

这时那面容白净的孩儿对着这个大孩儿道:“真气是什么?”

大孩儿听后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思考许久道:“我也只是听我爹提起过,是什么我也不知。”

那孩儿听后道了一声:“哦。”

老者大喜,忙又问道:“这里是雪峰村么?”

众孩儿齐道:“这里便是。”

老者听后不禁大悦,又向群孩儿问道:“村子在山间么。”

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儿此刻无半点多虑,一齐声道:“是的。”

老者听后,脸上的笑意竟在此刻完全展现,仰天长啸道:“哈哈哈,大仇得报啦!大仇得报啦!”

这连绵不绝的笑声在已近黄昏的山谷之中不断徘徊,笑时不觉掺杂着一声、半声的乌鸦“冷笑”只叫人背脊发凉,登时冷风彻骨,如大雪将至一般。

群孩儿平时生活的村庄处处是欢声笑语,夜里各自父母也是极力掩关好门窗,不让半点屋外之声传入屋内,屋外的寒冷潇夜与屋内的温馨温暖之景形成了鲜明之对比。如今这群孩儿听得如此极其凄惨彻魂之声,怎么能受将得了?不禁都面带寒意,浑身发抖,虽现是酷热之季,但也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钻入了骨髓。

此时,孩童们心中的恐惧便完全释放了出来,只是不敢当着面前这个坏老头跑罢了。

随后,这老者便又问道:“你们知道‘五指隐侠’——陈市景吗?”

这时,大年纪的孩儿心中一疑,想道:“这老伯伯口中的陈市景不就是我爹吗?可我爹从未对外说起过这名号,此人莫不是来者不善?”

便开口对其斩钉截铁道:“我是陈市景的儿子,可我爹却不是什么‘五指隐侠’。”

老者听完嘴角微扬,心想,这陈氏小儿定是想隐世埋名,找一人迹罕至的偏僻处躲起苟活,自己的往事连至亲之人都不肯曾提起,可是,最终还不是让自己发现了,一想到这里,那寒如骨髓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老者此时突然左腿发力,用力向山下一奔,这一奔就如苍老的秃鹰在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向上飞翔一般,登时四周尘土飞扬,并迅速散开,让人身感如大雾的森林一般。

孩童们此时也被这霎时飞起的“大雾”笼罩,待烟雾散时,只见孩童们个个灰头土面,而老者的身影早已不见。

这时,村庄内的人家都还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陈家也是如此,虽陈市景是武学世家子弟,可平时谈吐言语却一点没有一代宗师的模样,更像是一个读书人。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程氏更是极尽温柔,使得这个小武馆中充满了一种浓浓的温馨气息,不知的人定不会认为这人只是一介武夫。

此时天色已至酉时,武馆的学生早已离去,程氏见其儿还没归家,心便开始担忧起来。陈市景见妻站在自家门口不停张望,脸上那担忧的神情似乎填满了黄昏时彩霞,便安慰道:“也许是和邻家玩的太尽兴罢,玩到邻家用餐时自然就回来了。”

程氏叹息说道:“好吧,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陈市景似乎松了一口气地随口说道:“嗯。”

陈市景应声之后不自觉的向妻子张望了一眼,可终还是看见妻子脸上的忧郁神情。程氏本身高五尺半,现看却像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矮妇一般。

陈市景不禁眨眼,等再次睁眼时,眼前的妻子已是原来的美貌妻子,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长气。

这时,眼前的妻子突然张开了原本紧闭的小口,说道:“景哥,我下午左眼为何一直眨个不停?”

陈市景心想,妻子定是这几日太过劳累罢,已至出现了眼疲的症状。便安慰道:“夫人定是近来太过劳累,多休息几日就可解了。”

程氏听完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

不久后,天色将至戌时,太阳已至山坡,只有些许红霞还照耀在程氏那瀑布一般的秀发上。

程氏此刻见儿还未回家,心中已是焦急万分,哪里还管得什么淑女风范,当时就急切地问道:“景哥,儿,儿为何还不归家?”

陈市景见妻如此急切,便说道:“夫人切莫着急,我去邻家和村东头看看,你就安心呆在家里。”

程氏听完似乎得到了一剂安神剂,放心的说道:“好罢,你快去快回,切莫留在人家里。”

陈市景答应了一声便在墙角随手操起自己的长枪大步走出门外。

陈市景的这柄长枪乃是方面名震一方的大侠——杨家枪后人杨袁武的遗留之物。陈市景是这大侠的弟子之一,排行第三,虽其排行第三,但无论武功资质,人品都是这杨大侠各弟子中最上等的一个,故其死前将这杨家铁枪交给了他的三弟子陈市景。

程氏见夫出门寻儿,心中已然安心,却不知为何,自己的左眼皮却一直跳个不停。

陈市景走出门外数十米,忽见门外的两棵大树已尽数倒落,心中一惊,想,这平白无故怎么颓然间连倒两个大树,且看大树折断处更无刀斧的痕迹,若不是大风来临,这树又怎会倒地?若是人所为的,又有谁能做到呢?

忽然,陈市景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竟让陈市景这堂堂七尺男儿开始腿抖起来。抖动的频率竟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过了良久,陈市景就如梦醒一般,连眨数下眼睛,待得定神,放敢上前去查看。

这不查看则已,一看竟让陈市景心中涌现出无数恶魔来,它们个个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向自己奔来。

陈市景不觉连连向后倒退三步,面露紧张,汗水大滴大滴落将下来。

此时,陈市景忽觉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等到听清声响方位时,那“窸窸窣窣”之声早已变成行人路过所发出的脚步声了。

陈市景竟望着此景呆了,原来那脚步所经过土竟被压下一截手指左右的深度,其威力之大,大到连旁边的灌木都被掘地而起。陈市景在目瞪口呆之余,心中想起了一个往事……

大约十五年前,那时的陈市景还是一个初入江湖五,六年的毛头小子。在这偌大的武林中,可没少吃苦头。可这陈市景从小就吃遍了天下的苦头,面对这江湖之中的弱肉强食倒也不为所惧,可是这江湖的规则又怎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懂的了的。不久,这陈市景便惹上了江湖中的“地头蛇”帮派——空悬派。

当时的空悬派是江南一带最大的帮派,帮内上下共有二百余人,个个都是在其地盘称霸一方的地痞流氓。这陈市景惹上这样的帮派又怎想安全脱身,虽他平日里东躲XZ,可最终还是给几个帮众发现,记得那是一个严冬的清晨……

刚刚飘完鹅毛大雪的的江南清晨显得格外清净,仿佛这场雪将左日许多肮脏之事都掩盖住了,松树上堆积的层层白雪也都摇摇欲坠般在空中摇曳着,山谷中清新的空气让许多昨夜逃过大难的小生灵们都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们的氧分。

这其中的生灵便有陈市景,几天前前他逃至此,原本想着能在山谷中寻得一户好人家,可没曾想这里竟是一片荒芜的山谷,只有去年猎人留下的茅草屋。

陈市景初入时,这茅草屋内蛛网成群,一张破烂不堪的单人小桌早已断脚塌在一旁,在看靠窗的床,那更是一个堆积了比屋外积雪还厚的灰的床,但值得庆幸的是,打火石却完完整整的放在床头,还有烧水用的铜制壶也在床头的烂柜上。

陈市景四处巡视一番之后发现墙上竟挂着一把缝着虎皮的长弓,下方的墙角耷拉着几支铜头长羽箭。

陈市景简单整理之后,便就在此处住了下来,可没想到他住下的当晚便下起大雪,一下就是三天三夜,这三天内,陈市景外出不得,只能靠着随身携带的干粮为生,到了第三天夜里,陈市景早已饥肠辘辘,只盼早日停雪。

这天清晨,陈市景往得窗外并无雪点飘洒下来,便已知停雪,心中涌起欣喜之意,便迫不及待打开门,好外出寻食。

可谁又曾想,在这隐蔽的地方,竟被仇家寻了上来……

当时陈市景打开门,取出猎人打猎用的弓,想在附近的森林之中打点“野味”,正当其走出数步之后,忽听得其后有声响,后头看时,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陈市景努力眨了两下眼睛,打起精神,大迈步地走向森林之中。

忽然之间听得背后极呼一声:

“狗日的贼人,还果真是你!”

陈市景回头看时,只见三个身穿着厚袄,脚踩厚鞋履的大汉双手持着大刀,跃将起来,每人的刀锋都是正对着自己。

虽这三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此时,这三人跃起的高度和手中大刀在空的位置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一致。

陈市景见此无不惊心,心想,这三人想必定是那空悬老儿派来降我。

登时,只见三人大刀已然即将来临,如晚一刻躲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陈市景借着雪地的厚厚积雪,竟运起气来。

只见陈市景双腿轻轻前一蹬,身体早已飞出后方四,五米远,等到三人的刀落地时,陈市景早已远离,哪里还砍得到。

三人见此,个个脸色涨红,其中一个高个走出大怒道:“狗贼,定你会千变万化之术,我也一定会让你奶奶的好看!”

陈市景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硬要如此,我也只好相陪了!”

霎时间,见陈市景双手伸出五爪,这手指的长度竟让三人大惊,惊叹之余,听到:

“看爪!”

话音刚落,爪竟已到三人面前。

三人虽立马提刀来挡,但终归还是晚了。

只见其中一人提刀速慢,眼见刀已提不上来,只能用手挡罢,顿时伸出双手,手掌位与陈市景爪相对。

“咔嚓”一声之后,只见地上躺着一人,他面部表情极力扭曲,左手紧紧抓住流血不止的右手。

登时狂滚不停,嘴里不停发出极其痛苦的呻吟之声:“啊~啊呀~呃啊!”

同伴两人见其如此痛苦,心中更是升起不忿之意。

忽见这两人速提大刀,一人在左,其另一人则在右,霎时间一齐朝陈市景颈位砍去。

陈市景这“石爪之功”岂是白练,只见他双手快速向身体两边展开,同时嘴中大喊一声:

“啊!”

忽听得“哐当”一声,两把大刀竟从中断裂,掉落在地。

二人这时也管不得什么那么多了,挥拳就朝着陈市景面门打去。

可这陈市景岂是这番容易被击中的?

只见他双手忽伸向其中一人的双肩,那人见此便想扭头转身躲招,可终究还是晚了,他双肩被陈市景牢牢抓住,双手十指已然抓破肩上的麻布,每指都插入了肩骨外的血肉之中。

只看那人满脸血汗,双眼通红,面部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来,可是竟一直忍着不发出一点声响。

陈市景此时忽运气双手用力一撑,原本忍住的那人再也忍将不住,发出“啊!”的刚毅又痛苦之声,“噗通”一声被按将在地。

陈市景此刻已然将手肘位撑至另一人的面门位置,于是双脚用力向上一纵,待的双脚大约到他面门位置时,忽时用力向后一蹬。

只听得“砰!”地一声,竟将那人蹬出一丈多远,撞到后方的松树之下,这撞击力道竟大得让松树一震,把前几日的积雪都一同摇了下来,掉落到那人的身体之上。

再看那人时,只见那人脑浆从天灵盖位迸裂而出,双眼下垂似要脱落,口中不断流出冒着热气的鲜红色血浆,只看血浆流过下巴,流过胸前,流过垂在雪地之中的双手,最终流向了雪地之中,这热血竟将三天的积雪给融出了一个小坑洼来,周围的雪也被染成了鲜红之色。

贼人见两个同伴死的如此凄凉,心中不但起了惋惜之意,更升起无尽的恐惧,此时正值晌午十分,刚下完大雪的空中升起来之不易的暖阳,可这二位活人如此打斗一番,早已口干舌燥,大滴大滴的汗水夹杂着些许血水与身上肮脏污垢化的脏水一齐滴落下来,落到各人的鞋尖之上。

陈市景见身后那被踢面门的贼人已死,立马双臂用力向上一拔,这一拔可不得了,只见那贼人双肩上的连骨肉被跟着扯了出来。

那贼人登时大喊大叫,扑倒在地,全身都卷缩了起来,脸上表露出痛苦的神情来,嘴中同时发出楠楠呻吟之声。

待地他神志差不多恢复时,陈市景便趾高气昂道:“你是空悬大师派来的?”

那贼人用他含糊不清的口齿说道:“我等三人都是我派教主派遣而来,不敢欺瞒,不敢欺瞒。”

“呵,我早就猜知是空悬前辈派来的人,也罢,你回去罢了。”陈市景仰头背手地说道。

贼人听得要放他走,当即就爬起身来,将那颗又大又油腻的头颅磕将在地,嘴中激动地说道:

“多,多谢大侠不杀之恩,小人来世做牛做马也不会忘了大侠的恩德。”

陈市景满足地回他道:“你走罢。”

只见那贼人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仓皇逃走,不出两丈十步,竟一脚踩空滑了一跤。

陈市竟打发了这三人之后,肚子早已饥饿难耐,正想继续寻食之时,忽听得对面的森林之中仿佛有脚步之声。

陈市景立马全神贯注地往树林之中盯去,只见几颗大树之见穿插着一道白影。

陈市景顿时收起防备之心,双手运气,相与这不死心的空悬中人再拼一番。

陈市景正异常专注防备之时,忽看得从树林走出一位背着书篓的书生,只见着书生身形挺拔秀雅,脸皮净白,身着的服饰竟是自己从未触过的上好绸缎,头戴一支镶发光宝石的玉簪,可真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这时,书生缓缓地将双手举至面前,面带笑意地行了一个抱拳礼后,说道:“敢问阁下一句,贵宝地是哪儿?唤作什么名字?”

陈市景本已是仇家再次上门,可没想是寻路书生,于是便毕恭毕敬回了一个抱拳礼,说道:“鄙人也是无意来比,并不知晓这是什么地方。”

书生听后也是一笑,玩笑道:“原来我与公子你是同道中人。”说完便哈哈一笑。

此时陈市景也是一笑,饶有兴趣得说道:“好,好这一对同道中人啊。”说完接着又是指向书生道:“敢问贵公子叫什么名?”

书生听后缓缓回道:“小生姓刘名承,家住宝安城。”

陈市景听完一喜,说道:“莫不是公子要回宝安?”

刘承听后便道:“正是,正是。”

陈市景听后甚是喜悦:“真是巧了,我也正要去宝安。”

刘承听完大喜:“真是有缘,我们不如结伴而行,路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陈市景便笑说道:“好啊,好啊,一路上还有人能相互谈心。”

此刻,天色已然不早,刚升地暖阳很快又落幕了下去。

陈市景突然脸色一沉,黑着脸说道:“罢了,兄台还是还是快走,我陈市景可不能害了你的性命。”

刘承此刻见面前仁兄脸色大变,自己便也调整调整了脸上地笑意,俨然地说到:“原来兄台姓陈……”说完便又停顿了一秒,抢先说道:“陈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这里只有你我两人,谁能害我性命呢。”

陈市景听后解释道:“你可见这雪地之中的两具尸体罢。”

刘承听完点头“嗯”了一声。

陈市跟着又对刘承耐心解释道:“我先前得罪了空悬大师,这三人便是空悬派的追徒。”

刘承听完心生疑惑,满脸疑问说道:“空悬大师,莫不是传说会铁布杉之功的少林派大师?”

陈市景淡淡一道:“没错,正是此人。”

刘承听完更是疑惑不解,忙问:“你怎会惹上这等贼僧?”

陈市景听完立想那天之事,愤恨难言,过了许久,才开口回应:“哼,那天我路过江南嘉兴破寺旁,竟看见一群打坐念经的僧人在欺辱一位背绑小儿的妇人,我瞧这妇人手无缚鸡之力,呆坐在嘉兴湖前买卖自家的菜,可没想走过一群僧人来,二话不说就将这妇人强行拖走,全然不顾那孩儿的哇哇大哭,最后听得不耐烦了,竟将那幼弱的孩儿摔死。”

刘承听到这儿,简直气愤难平,红着眼问道:“仁兄,后来呢?”

这时,陈市景也正说到激动之处,伸着脖子红着眼说道:“这妇人见子头流热血流蜷缩在地,心疼至极,盼不得这流血之人是自己罢,可这三人哪里理会得了这妇人的丧子之痛,只是自顾地抓着妇人的油发,拖向那破庙之中。”

刘承听完早已怨恨至极,登时就张口骂道:“这群贼僧,真是丢尽了少林寺的脸面!”

陈市景见此生如此怨愤难平,便说道:“公子你可真知这群贼僧的出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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