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这么做，潘丽舍得吗？
还是潘丽主使的。
好在，她给自己报了半箭之仇，如果能害了李瑾思，那才是全都报了仇。
可仇不能乱报。
没有潘丽支持的李瑾思，就是掉了一只牙的恶犬，想来不会有上辈子那么厉害了。
慢慢来。
已经是好的开始了。
她身边的牛鬼蛇神一堆，也该好好审问一下了。
李明楼让白果把丫鬟下人们都叫过来：“我们先把身边的人清理下吧。”
白果点头。
下人们到齐了，李延龄先问生地和熟地：“方才我睡觉的时候，你们去哪里了？”
生地一脸的慌张，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当然，她可能不是心虚，就是害怕。
熟地一脸愤怒道：“大小姐，我都听说了，是二房要害您没害成，他们真的好恶毒啊，奴婢和生地本来要休息了，二小姐的丫鬟甜橙说要给二小姐做鞋，找我们要花样子，我们就去画了。”
“当时嬷嬷和沉香他们都在啊，奴婢没想那么多。”
看来是调虎离山了。
但是竟然是李瑾思的人，潘丽也够狠毒的，知道自己人被控制了，就祸害女儿的名声。
她点头道：“你们到时候跟大太太说一下情况。”
又看向黄嬷嬷：“嬷嬷，今天你很忙啊？”
黄嬷嬷愁苦的脸一僵，尴尬道：“大小姐这是怀疑老奴吗？”
李延龄道：“我问的是所有当时离开的人。”
黄嬷嬷脸一红，不说话。
白果已经忍耐黄嬷嬷很久了，这人是李延龄的奶娘啊，吃过奶的，可是对大小姐一点都不上心，跟沉香倒像是一伙的。
她道；“嬷嬷您不说，大太太也会查的，为何不给自己一个体面呢？”
黄嬷嬷眼睛一瞬间红了，不知道是怒的还是委屈的，她沉声道：“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小姐的事，我去找我女儿了，我女儿刚生了小外孙女，带来庙里上香，今天雨太大，也没走出去。”
抿了下嘴又道：“我不在的时候都是去看外孙女了，白果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知客僧。”
白果道：“自然会问的。”
然后看向李延龄。
李延龄真的不知道黄嬷嬷是好是坏。
黄嬷嬷是她的奶娘。
可是跟别人亲近的奶娘比，奶娘总是跟她很疏远。
小时候不是这样，越大越远。
上辈子她出事之前，黄嬷嬷就跟现在一样，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是她出事之后，也没见黄嬷嬷发达，反而母亲去世一个月后她也生病去世了。
到底是好是坏没法分晓。
李延龄凝眉看黄嬷嬷的眼，想要看出一些东西。
但是那老眼里只有茫然和委屈，什么都没有。
李延龄暗暗叹口气，没有证据她不会随便诬陷好人的。
最后看向沉香，冷笑道：“别人不管去哪里吧，反正没到处去找祸害我的名声，但是你有。”
“到处跟人说我不见了，你是深怕我的名声太好了，是吧？”
这大小姐样子还是以往的样子，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不紧不慢冷，让人心头发颤。
沉香不由得抖了下，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