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她的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那个在梦境之中与她站在对立面，与她极为相似的，又是谁？
宋殊觉得自己的脑子很重，像是一块带水的棉被压在了脑袋上，又重又累人。
那个人，会是Alex吗？
不，Alex疯疯癫癫的，绝对不会跟她说那些。
诸如小心谁谁谁之类的，Alex绝对不会说。
白时？
鸦羽？
鸦羽她倒是有印象，是七年前的时候，Alex加入的那个组织。
白时，白时是谁？
她明明记得，她在某一个地方，听说过这个人名。
可是为什么现在，暂时想不起来了？
如果是Alex认识的仇人的话。
Alex大概会扛着意大利炮，然后一往无前地往前冲，“上啊，奥利给，炸死白时。”
……
然后她就会按照Z国的法律，先关到精神病院，再被扔到监狱里面，最后被处决。
宋殊伸手抱了抱自己。
算了，还是不想Alex了，越想越闹心。
就跟家里面有个调皮捣蛋的，结果还没法处理的熊孩子一样。
宋殊去卫生间洗漱，提醒自己不要照镜子，以免见到比女鬼更可怕的生物。
结果一抬头，目光一转……
然后宋殊不出所料地又看到了Alex。
宋殊本想假装没看见，但没办法，Alex这一身，实在是太惹眼了。
Alex身上穿着一身牛仔背带裤，手里拎着一根绳子，绳子上面绑着一小只荷兰猪。
这只小荷兰猪还在哼哼哼地叫着，摇着猪尾巴。
Alex对着宋殊挥了挥手，笑容极为地灿烂，“早啊，小殊。看，这只小猪，看起来是不是很好吃？”
宋殊敷衍地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这种小荷兰猪，作为宠物来饲养的话，小时候长得还挺可爱的。
等到长大了，就会变成好几百斤的大猪。
从前季月沉的妈妈就养过这么一只大猪，然后被季月沉送到乡下的外公外婆家里面了。
季月沉的外公当了一辈子的屠夫，结果人到老年，竟然要养一只畜生。
要不是看在外孙女的面子上，季月沉的外公可能要把这猪给宰了卖了。
当时季月沉给宋殊讲起的时候，也就是在片场闲聊了一下。
在看到Alex怀里面抱着的小荷兰猪的时候，宋殊就想起来了，还有那回事。
宋殊转身要离开卫生间，目光不再看Alex和她的小猪。
再被Alex占据身体掌控权，再去打人的话，宋殊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后果。
“哎，你别走啊，我们去吃烤乳猪吧。”Alex开心地道。
宋殊淡淡地道：“你可以在我的意识世界里面，把那只荷兰猪烤了，然后吃掉。”
“%%%##@@，我要吃真的烤猪，我要吃真的，我要吃真的！”
宋殊被Alex吵得脑壳子都疼，Alex这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到底说了点什么……
“过几天，等我脑震荡好了，再去吃烤猪，你看这样行吗？”宋殊妥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