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恒越看越惊讶。
这个老王，居然连实验环境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甚至通过实验推测出环境中存在着不可肉眼观测的生物。
这些东西，对于有着现代人目光和思维的周九恒来说，只是基本操作。
可在这有限的古代环境中，老王能察觉到，可谓是开创性的。
若是生活在适合他发挥才能的时代，他必然能成为一方大牛。
可惜了。
周九恒用只有自己懂的语言进行加密抄录，记下有用的信息和关键点，然后把老王的随笔也烧了。
残图能随身携带，随笔可不方便。
现在他还被暗夜司的人盯着，为了万无一失，最好还是不留证据，彻底毁了。
再说，作为曾经的实验人员，知道一些内核信息后，周九恒还是有把握以后能推衍出来的。
在床上盘膝而坐，周九恒开始整理思路。
从老王的随笔中，他得知了异魔污染分为轻微污染，轻度污染，中度污染以及重度污染和彻底魔化。
如今他的状态就是轻微污染。
轻微污染并不明显，只要不作死主动显露，几乎无法被人发现。
总体来说，周九恒的安全性还是很高的。
不过他现在也有一个为难的点。
他被老王植入体内的是黑僵虫，可母虫却在老王的女儿梅花姑娘手上。
母虫能够感应和控制幼虫，这对于周九恒来说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当然，他识海中存在着一颗能净化污秽的光珠，完全可以把体内的黑僵幼虫都净化了。
但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用。
因为黑僵虫能够快速消化食物，壮大气血，是周九恒目前极为需要的助力！
如今暗夜司正不知在那个角落里盯着他，随时出手。
周九恒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成为正式守夜人！
而短期目标，是成为预备守夜人！
即便是预备守夜人，也是在守夜人的体制内的。
有着这一身份，多少会让暗夜司感到忌惮。
至少不敢像之前那样随意一句就把周九恒抓走了！
可想成为预备守夜人也不简单，需要通脉层次的实力并通过考验。
通脉对于壮血后期的周九恒来说，看上去只有一步之遥，可却犹如天堑。
血气溢满的人当中，十个都不一定有一个能开脉成功的，何况才刚突破到壮血后期的周九恒。
以他的天赋，再打磨个三五年，估计才初步达到血气溢满的状态。
然后还需花费好几年打磨，才能达到尝试开脉的程度。
但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气血已经开始不再旺盛，开始走下坡路了。
本来他开脉的成功率就低，这种情况下，就更低了。
失败之后，气血受损，又要花长时间恢复。
等修养好，他已不是青年，几乎彻底失去了开脉的希望。
这就是普通人练武的真实写照。
这也是为何灰衣外役中鲜有人愿意投入钱财在武道中的原因。
或许这些钱对于富家子弟只是几顿饭而已，但对于底层老百姓，却是多年积蓄。
如无必要，真不值得冒这风险。
因为壮血后期的周九恒在守夜人一个月二两银子，简单训练过的普通人也是二两银子。
二者在工钱上并没有区别。
何苦浪费这些钱财。
练武不成通脉，终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但穷苦百姓想通脉，何其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