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
……
“哐当——”电车滑过轨道，因刹车而发出有些嘈杂的声音。
大石跟在手冢身旁，两人一言不发的走进电车里。
“我可没有听说你要使出全力打啊。”大石看着始终保持沉默的手冢，选择了先开口，“如果手伤又恶化了该怎么办？”
虽然章高医生说过手冢已经好了，但是大石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生怕再出点什么意外。
“别担心，我的关节只是小问题。”手冢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手冢！”大石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我以为你们只是点到为止的切磋，可是你却使出了全力。这不仅仅是你的手臂，对越前来说也一样，他眼睛的伤好不容易才好，其实他还不适合做这么激烈的比赛，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这场比赛非比不可。”手冢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房屋建筑，玻璃上隐约反射出手冢的面容，“我能够帮他的也只有这样了。”
“……”大石叹了口气，就算要责怪，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手冢，你认为越前他可以克服吗？虽然说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但他现在一定受到一些打击，他好像很少输给别人……”
手冢不说话，又恢复了沉默。
打击是一定的，这也正是手冢要教给龙马的东西之一。要想成长，就必须得经历一些打击、坎坷和磨难，不然以后的路上，但凡只是一点风雨，都能够摧毁他。
“手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大石想，他刚刚的苦口婆心想必手冢又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吧。
……
……
【千叶家—后院训练场】
千叶脱力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胸口和后背一大片的深色，额上及耳朵两边散落下来的发丝附着汗水贴在脸上。
整个训练场上，散落着满地的网球，千叶置身之中，俯瞰下去，仿佛整个人浸在网球组成的汪洋大海中一般。
千叶记得，在刚来学校进行正式队员选拔赛的时候，手冢曾经和她说过——‘青学需要一个支柱’。
她很坚定的回答，那个人一定是龙马。
这个回答永远都不会改变。
千叶没有开口问过他们两个之间的比赛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一定和手冢当初问的这个问题有关。
也或许，手冢真正的看出龙马到底需要什么。
“小叶儿，就算请假回来这么早，也不用这么辛苦。”玄司拿着毛巾和水走过来，蹲在千叶身旁。
“谢谢哥哥。”千叶连抬手拿毛巾都觉得有些费力，“哥哥，爸爸有没有问过你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玄司贴心的给千叶拧开瓶盖。
千叶：“问你为什么想打网球？”
“那你怎么回答的？”玄司避而不答，反问道。
“我不知道，我总感觉我的答案是错的……”千叶低下头，“但我就是喜欢，就是想要打网球……”
“这不就是答案吗？喜欢。”玄司把水放在地上，捡起一颗网球，放在千叶手里，“每个人打网球的目标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什么对与错的答案。”
玄司轻轻的拍了拍千叶的肩膀：“有人为了成为一代强者打球，也有人为了琐碎小事而放弃打球，这条路本来就很难说得清。但是小叶儿你要知道，如果每个人都活得一模一样的话，这世界该有多无聊啊。”
“那……哥哥你呢？”千叶的声音有些沙哑。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千叶是很难受的，如果自己不存在就好了，哥哥也就不会被迫放弃网球。
“小叶儿，我们终将会走向不同的未来，我所失去的我自然会亲手夺回来。”玄司有些心疼的摸摸千叶的头，“但是前提是，小叶儿不许放弃对网球的喜欢。”
对于所有人都耿耿于怀的那件事，玄司从未怪过千叶，即使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确实是被禁赛了，但又没有说平时不可以打，只要他还能拿起球拍，他就会重新站回属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