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没隐瞒，“我酒量不行。”
曾经他就不是喝酒的料，这些年照顾孩子，能不碰酒，就不会碰。
沈轻白想了想说：“我去给你叫一杯醒酒汤，回去能清醒一点。”
“谢了。”商无恙应着，目光还在追着顾安叙。
这个男人酒量还不错，明明喝的一样多，他脑子都不清醒了，顾安叙却还好。
而且都快十一点了，外面雪依旧下的很大，但烟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找他回家。
“我女人以前可粘我了。”突然，他措不及防的对着顾安叙开了口。
正在与人喝酒的顾安叙一愣，回头看向商无恙的目光有点懵，不理解商无恙怎么说这个。
数秒后，顾安叙扬起笑道，“商总，你喝太多了……”
商无恙也冲他笑，“以前我过了十点回家，她都在门口堵着，非要亲亲才能进门，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来没把她单独晾在家过。”
知道他是在说醉话，顾安叙随口敷衍了一句，“是么。”
“嗯，然后她给我生了一个超可爱的女儿，”商无恙脸上的笑愈发浓郁，“但她没有给你生。”
后半句顾安叙没听见，因空气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轰鸣，接着整个空间里都是走调的“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
有个男人喝大了，开始唱歌了。
顾安叙也没再问商无恙后来的半句话，他对商无恙的情史并不感兴趣。
只是，周董的歌被那男人唱的好一言难尽。
商无恙紧皱了眉，举起一只手臂来，“话筒。”
顾安叙瞧桌上就有一只，便递给了他。
商无恙酝酿了很久，男人女人都看向了他，以为他要合唱。
结果十来秒后，他烦躁地嘟囔：“好七八难听……”
接着走调男中音消失，换成一个姑娘唱，顿时别人的耳朵舒服了。
商无恙还在继续晃，他要等沈轻白给他醒醒酒后就回家，没意思。
等《告白气球》唱完，又有人在这大好日子唱了一煞风景的《说散就散》后，包厢的门被推了开。
商无恙听见动静以为是醒酒汤来了，就歪头去看。
这一看，他的眸子一点一点的有了光亮，也逐渐睁大。
他看见叶菱和一直在她那里练瑜伽的一个女艺人，还有……穿着白色羽绒服，像只小熊的苏暮烟进来了，梦吧？
而下一秒，他身边的顾安叙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开了口：“暮烟？”
商无恙胸腔里那颗平寂的心，突然死灰复燃一般的剧烈跳动，他支起了头，死盯着苏暮烟。
他看的太用力，苏暮烟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但她没敢往商无恙身上看。
她没有想到，顾安叙竟然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