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继续向丛林深处走去。
少年挠了挠头，跑开了。
走得深了，龙川看到一些木质城寨与村庄，人们生活的似乎很幸福，看不见悲伤，他一路询问李森将军在哪里，多数人面露惧色不告诉龙川，少数的几个指了路，但那表情有点幸灾乐祸。
终于，龙川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寨。
城寨坐落在山头上，巡逻的士兵拿着古老的47步枪，嘴里叼着稻草。
龙川停在城寨前，说道“我来找李森将军！”
巡逻士兵似乎早得到了命令，回道“将军说了，不见你！”
“不见我？”龙川笑了。
士兵补充道“将军说，如果强闯，你什么也得不到。”
龙川说“你告诉李森将军，我有大礼给他！”
寨门打开，龙川走入。
李森在一栋竹楼上站着，等待龙川，他看起来很年轻，三十岁的样子，神色淡然。
“欢迎你。”李森用流利地汉语说。
龙川进入竹楼，入座。
“我的朋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礼物？”李森戴着墨镜，嘴里叼着雪茄，问道。
龙川微微一笑“你的父亲和爷爷，想回去吧？”
李森抬起头，看着龙川。
“交出足够的情报，华夏允许你的父亲和爷爷回家。”
李森沉默下来，他永远无法忘记父亲和爷爷去世前的话。
“回家。”
七十年前，父亲与爷爷逃到东南亚，从此再未踏足故乡一步。
二人的遗愿如刺扎在李森心头，他不在乎回去，可两位至亲都在乎。
而除了两位至亲，李森不在乎任何人。
“好。”李森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二十年前，净化组织一个叫向不凡的人找到我，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做事，我没有犹豫，答应了。”
“我做了很多事，直到最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我做。当然，我留了心眼，所有的事情都有备忘录。”
李森拿出一个皮箱子递给龙川“都在这里了。”
龙川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本本记录，他大概浏览了一下，对李森点点头。
“那我们的事情办完了？”李森问。
“对。”
“好的，”李森笑着问，“我有一个私人问题。”
“请讲。”
“我会是什么下场？”
龙川看着李森，后者仍然笑着，眼里没有恐惧，没有忐忑，也没有平静，什么都没有。
“或许会死在国际刑警的枪下，”龙川说，“或许会死在抵御魔物的战场。”
李森沉默。
“现在人类之间没有敌人了，敌人只有一个，”龙川指向天空，“那就是魔星。”
“可是我杀过很多人，卖了无数药品，造了数不清的罪孽。”李森说。
“那些都不重要了，魔星要来了。”龙川说，“那是灭绝整个种族的，到时候人类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龙川拎着皮箱，纳米战甲覆盖全身，他腾空而起，消失在天边。
李森默默地看着，抽了口雪茄，吐出浓重的烟圈，喃喃道“不会所有人都这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