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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1 / 2)

莫惊春拔出佩剑,脚底的刺客刚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得干脆利落。他握着佩剑的手指已经痉挛僵硬,但面上毫无变化,平静地说道:“都是死士。”

一旦察觉无力回天,立刻自尽身亡。

这些人训练有数,查不出来什么的。

莫惊春立在月下,漠然地看着地上一地尸体。

莫惊春习武,却很少真的动手伤人。

再上一回,还是他在平定叛乱的时候,在别院杀伤了不少。

莫惊春压下心头的压抑,面无表情地看着姗姗来迟的巡逻官兵,突然有种从心底翻起来的疲惫。不管动手的人究竟是谁……要么跟眼下的朝堂政务有关,要么……就跟陛下有关。而不管是哪一件事,此,都为试探。

莫惊春捂着受伤的胳膊,对卫壹和墨痕说道:“伤势如何?”

以他们三个人,要对上那突然出现的死士还是不能够,在且战且退的时候,正有数人从暗里出现,动手毫不留情,更显杀招。

是正始帝的暗卫,有他们出现,局势逆转。

死士培养出来,就是为了消耗的。

莫惊春在意识到他们的身份时,就已经省去了抓活口的打算,决定将他们全部斩杀。

官兵出现时,那几个骤然出现的暗卫已经被莫惊春叫回去了。

他看着两个侍从身上的伤,两个侍从却更为担忧莫惊春身上的伤口,尤其是墨痕哭着说道:“我当真没用,还让郎君给我挡刀。”

莫惊春身上好几道伤,最严重的还是背上和胳膊那两刀。

他本来就疼,听墨痕在那边哭唧唧,却是有些无奈,笑着说道:“有什么好哭的?这点伤口算什么?落在父兄眼底,怕不是小伤?”

墨痕振振有词,“那可不同。他们两位是武将,您是文官,怎能相比?”

莫惊春淡淡说道:“都是男儿,有什么不可相比?好了!莫要哭哭啼啼,回去请大夫看过便是。”他看向正在检查死士尸体的官兵,为首不过是个巡逻的小官,如何应付得了这种刺杀朝廷命官的大事,一边擦着汗一边点头哈腰地说道,“宗正卿,这二十四人已经检查过,全部都死了。有几个看起来是服毒而死,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杀手。”

莫惊春:“确是如此,如果普通,未必要用上这等狠辣手段。”

京兆府很快就收到了巡逻官兵的消息,惊得京兆府尹大晚上匆匆赶来,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地狼藉,却没想到场面已经井井有条,好些担架都抬了过来,正要将那些尸体带回去一一检查,其余官兵正在沿路搜集埋伏地点的痕迹,再有受伤的三人坐在墙根马车下,看着浑身血迹,稍显狼狈。

不过为首那人即便负伤,背手而立时浑身气势肃冷,竟颇有几分其父兄模样。

京兆府尹一瞧,莫惊春。

这位倒是有些能镇得住场子。

但是一位朝廷命官受了这样的伤,不由得让京兆府尹心中发寒。

京兆府尹出现,莫惊春便也没有多留,在将事情告知他后,便告辞离开。

莫惊春本来就是苦主,京兆府尹也只是跟他询问了详情,并没有强留莫惊春的打算,待他离开,京兆府尹的脸色才骤然冷了下来,阴森地说道:“好端端的京城内,什时候混进来这样一批人,你们都半点不知道吗?!”

京兆府尹在那边发脾气,莫府这边看着莫惊春好端端出去,回来却是负伤,这一下也是惊到了。

阍室的人看到马车上的血迹时就觉得不对,立刻有人进去通报,等莫惊春抵|达正堂的时候,莫飞河,莫广生,徐素梅等三人已经在等着他,见他身上血淋淋的模样,莫广生第一个气得跳起来。

他凶恶地说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居然敢袭击你!”他边说着,忙催着让人去取药。

在皇城根脚下对朝廷命官动手,岂非不要命了?!

而且还是对莫家!

莫惊春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究竟是谁在其中作梗,但是看起来……如果没能将我拿下,他们也不打算活着回去。”

不然不会在口齿里存着毒|药。

这些死士不是为了刺探而来……不对,莫惊春转念一想,这谁也说不准。

二十来个人,而且都是武艺不错的,而莫惊春这边只有三个人,是怎么能够杀得了这些死士?

别人他们或许不知道,可是莫惊春,墨痕和卫壹的身手,莫家人自己还是知根知底的。他们想要对付十来个人还有可能,想要全杀二十来个人,却是基本不可能。

莫惊春只说侥幸,可他们却是后怕。

莫惊春淡淡地说道:“父亲,大哥,大嫂,我猜这件事,应该与陛下有关。”

莫惊春主动提起正始帝,惊得莫广生和徐素梅对视了一眼。

而莫惊春那边还在说话,语气平静地说道:“宗正卿的位置是清贵,但不是什么有权势的地方,如果单单是为了杀我,还要担负与莫家为仇的可能,派出这样的大手笔,肯定不值当。”

二十几个死士看起来不多,可是这样的身手和忠诚要培育出来,可是需要十来年的时间,不是轻便几句话就能了事的。

用这样的手段,袭击的又是莫惊春,他只能想到公冶启。

如果有谁发现了陛下的毛病,再发现了莫惊春的重要性,想要从莫惊春这里着手,刺激陛下,那也未尝不可能。

可莫惊春清楚,眼下他和陛下的关系,在朝廷尚且是一个隐秘。至于后宫,以刘昊的手腕,已经出过好几次事,他怎可能再让前朝和后宫纠缠在一处,他巴不得一切都顺顺利利,毫无瓜葛。

不管前朝后宫,莫惊春都确定没有可能。

莫惊春的目光,就只能放在宗亲,以及世家。

提及世家,莫惊春就做不到心无旁骛地说与自己无关。

恒氏,清河王,林氏,窦氏……光是第一时间能想起来的,莫惊春就能列举三四家,如果有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他搜查的痕迹,那未必捉不住他。

尤其是许尚德和许夫人的事情,墨痕可是查了好久。

但是世家会在这个时候旗帜鲜明地对他下手吗?

这实在有些不像话。

世家从来都自诩清贵,这样狠绝杀人的手段,如果被揭露出来,岂非又是一桩乱事?最近因为窦家的事情,已经让世家的名声受损。

虽说世家都是各自大姓,可谁让世家间的联姻也是不少,世人提起世家,大抵都是好名声,如今突然出了窦氏的事情,那就像是一堆狸奴里出现豺狼,怎么都不可能绕过去,久之,就仿佛捆绑到了一起。

莫惊春也不太认为是世家动手。

不是世家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宗亲。

听完莫惊春的分析,莫飞河缓缓说道:“这些年,子卿在陛下|身边做事,得到恩宠也是应该。不过既然做事,就肯定会有得罪之举,依着子卿方才的分析,的确只有宗室,方才会对莫家不屑一顾。”

便是世家嫌弃武将粗鄙,可实则,他们也不得不尊敬莫家一分。

没有武将在外拼搏,没有这朝野几位将军的拼命,如今边关,西南,百越就不可能安静下来。

可唯独宗室。

君臣,君臣,皇帝是君,百官为臣。

有着皇帝血脉,便为宗室。而宗室看来,百官皆为下臣。

下头的臣为主家拼搏,岂非正理?

也唯有此,方才能悍然不惧莫家的名声,封侯的威望,因为在他们看来……给一条会摇尾巴的狗一点恩赏,也是应该的。

莫广生呵呵笑道:“没有皇帝命,却有皇帝心。”

就算是眼下这位皇帝,可都没有这样的心思。

莫广生和正始帝也算是年幼接触过的,这位陛下只看能耐,有能耐的,他就能耐着脾气用,你说他尊不尊的,谁也瞧不出来。可践踏人的,却到底没有。可今日的事情,却是另外一种沉郁的憋屈。

莫飞河沉沉地说道:“冲着陛下来的,却是对你下手,这其中,到底还是有些古怪。”

莫惊春沉默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方才说道:“父亲可还记得,陛下曾中了百越的毒?”

两个男人一起看向莫惊春。

莫惊春敛眉,“其实陛下的毒性一直未清。”

莫飞河淡淡,“百越该死!”

莫广生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怨不得今岁户部尚书请削军费时,陛下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他一顿。”

莫惊春无奈,户部尚书的苦痛,也确实是真。

毕竟边关在打仗,百越在打仗,东北还要盯着高利,这未必是一件好事。就算再强盛的王朝,都不可能拖得住三四面作战,所以边关的事情暂且按下,明年未必会大动。但是这两年内,百越必须打残,让其再无蹦跶的余力,方才能腾出手来对付高利。

徐素梅却是敏锐发觉了莫惊春的未尽之意,“子卿的意思,难道是陛下……”

莫惊春颔首:“确是如此,老太医说过,世间一切皆可入药,血可以,味道也可以。百越的毒虫因为喜欢我身上的气息,所以在交泰殿上会跟着我跑,怕是想吸我的血。而陛下|身上所中毒|药,也与毒虫有关,所以时常会喜欢我呆在身旁。

“可如果,陛下再一次被刺激发作,而那时候,我不在身侧不能及时放血入药……或者说,索性我死了呢?”

莫惊春前半段话说得人一愣一愣,险些都说莫要糊人,可是后半截话却说得人汗津津,只觉得一股凉意。

陛下余毒未清,如果再次发疯,却没有药引,那岂非祸事?

莫飞河霍然起身,目光炯炯地看着莫惊春,“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莫惊春叹息着说道:“唯独陛下,太后,刘昊,老太医,还有我知道。”就连柳存剑,也只得一半,余下是心中有数。

如今出了这事,莫惊春将这半真不假的说辞说了出来。

莫家知道的,便与柳存剑知道的一般了。

莫惊春觉得百越这事虽然让人来气,却偏偏能掩盖正始帝的症状,若是日后再有变化,这个借口可以长久用下去。

帝王余毒未清,这是大事。

如果被哪个乱臣贼子知道,确是祸端!

若当真是这件事……那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死士袭击,就有头有尾,有理有据了。

死士难以查出身份,就算莫家暴怒,也未必能在一时立刻查出是谁来,而如果皇帝也有动作,那他们登时就能依着皇帝的反应知道猜测是否为真,知道莫惊春是否重要。

若当真重要,那……

堂内,杀意凌然。

莫广生冷冰冰地说道:“若真的要查,这世上,没什么是查不出来的。”

就算藏得再深,再是狡兔三窟,也不可能脱得身去。

翌日,朝中上下便都知道此事,此一时,百官震怒,即便是平日里和莫惊春再不相好的官员,都显得群情愤慨,撸着袖子上奏,颇有种不将人掘地三尺,就要上房揭瓦的彪悍感。

张千钊私底下感慨,“他们是害怕。”

莫惊春瞥他一眼,“何意?”

张千钊摇头晃脑地说道:“你是艺高人胆大,身手也不错,可是其他朝臣呢?你瞧瞧我,这胳膊瘦得都没肉,如果谁遇到政敌,都是私底下买凶将人咔嚓杀了,那岂不会造成恐慌?”

这朝中,谁没两个政敌呢?

和文臣有,和武将有,有的如薛青这种上得罪宗室,下得罪世家的,也有。

若是谁都是这般做事,那很快,朝堂就没几个人敢干活了。

这还不比当初恒氏和清河王的恩怨,毕竟他们两人结梁子,还是在朝廷外的事情,可那时候大多数官员都是批判清河王,更何况是这一回针对朝廷命官下手?

他们愤怒的不是莫惊春出事,愤怒的是,下一个,便会不会轮到他们?

物伤其类。

莫惊春觉得,百官的反应很正常,其后正始帝派人严查,也很正常。

可不正常的是公冶启。

莫惊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上负伤不少,可是陛下除了照例的慰问和探望,再有如流水般的赏赐外,就没有任何表示。

当然,也不能说正始帝没有表示。

光是这一回的安抚赏赐,就至少有莫家的三个库房之多,以至于徐素梅都要特地腾出来院子放东西。那些箱笼抬出来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在嫁女儿,怎么一箱箱地往里面抬。

于是朝臣便知道,这一回,陛下很不高兴。

可这不高兴里,却还藏着另一分古怪。

这分古怪,从公冶启杀了康王的时候就若隐若现,直到现在,才是真正落在实处。

“你可知陛下出了何事?”

莫惊春道。

【暂时没有新任务,公冶启一切如常】

精怪虽然这么说,但是在一会后,突然又说道。

【不过据监测,眼下公冶启的道德为0】

许久前精怪确实曾经给莫惊春看过公冶启的道德,有0和60两个不同的数值。

如果长期为0的话,莫惊春闭了闭眼。

他霍然起身,决定入宫。

只是没想到,居然扑了个空。

德百欠身说道:“太傅,陛下不在宫内。”

莫惊春微讶,他入宫无需通报,故而人到了外书房后,方才知道正始帝不在宫内。

他蹙眉,“陛下出宫,可带了人?”

德百:“带了柳存剑和刘公公去了。”

莫惊春敛眉,本是要告辞,却突然停下脚步,“……太傅?”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称呼。

德百这才反应过来先前的失误,笑着说道:“陛下是个恋旧的人,每每听到奴婢们称呼您为太傅,倒是会高兴些。久而久之,我等在陛下面前,也时常这么称呼您。”

莫惊春若有所思,再次道谢,这才出了宫。

【宿主想知道公冶启的位置吗?】

“你知道?”

【已经开启相关权限】

莫惊春停下脚步,“这任务不是只有惩罚一说?”

从来都没听说有过奖励。

【惩罚是为了促使您完成任务,然如今您与公冶启的关系,惩罚的存在便作为一种固定机制,依着公冶启的性格检测,他并不畏惧精怪鬼魅,所以系统的存在暂时安全。而为您开启相关权限,也能有助于促进您和公冶启的关系】

莫惊春只觉得精怪后半句话很是奇怪。

促进他和公冶启的关系?

【正是,如今您安抚公冶启的必要手段之一,系统自然希望您能安全快速地与公冶启达成he】

精怪总是会在莫惊春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莫惊春不理解便不打算去理解,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能知道公冶启在何处,也是不错。

正好,莫惊春也想知道这位天子,最近究竟是出了何事!

袁鹤鸣觉得自己当真倒霉。

他这一生只是喜欢交朋友而已,却万万没想到因为这个破能耐,最终远离了自己想要老死在翰林院的想法,苦兮兮地在正始帝的手底下做事。

几年前的袁鹤鸣吓得要死,现在的袁鹤鸣还是吓得要死。

他守在门外,看着毫无表情的柳存剑嗫嚅说道:“……这,就不管了?”

柳存剑淡定自若地说道:“管什么?”

在他们出来的前一瞬,袁鹤鸣刚刚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叫。

那对袁鹤鸣这个文官来说,怕是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尖锐绝望的叫声,伴随着骨头咔嚓的声音,他几乎是软着出来的。

得亏是柳存剑扶住了他。

袁鹤鸣:“……但是陛下,也不必亲自动手。”他喃喃。

袁鹤鸣是在几年前成为陛下的人。

……这说法略显奇怪。

他给皇帝做事,这听起来很是光明,可惜他经手的事情,和柳存剑一般黑。

柳存剑是杀人不眨眼的黑,袁鹤鸣是阴私恐怖的黑。

短短数年间,他用最快的速度笼络了整个京城的门路,探出去的触角已经蔓延往四面八方,不出意料,就能依着陛下的意思建起四通八达的联络。

正始帝坐镇在中央,却能眼观四方,靠得自然是自己的威能。

……所以袁鹤鸣想不通,他为何要亲自动手。

数日前,莫惊春遇到袭击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入皇宫,袁鹤鸣也收到了。袁鹤鸣这些年里,唯独两个聊得来的朋友,张千钊是一个,莫惊春是一个。

他自然愤怒,可是趁夜入宫时,帝王的暴怒,却不知为何远胜于他。

整个长乐宫都几乎毁在帝王手中,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最后被拖了下去。

袁鹤鸣只隐约看到了那两个人似乎是囚犯。

正始帝对袁鹤鸣带来的消息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是谁动的手。

袁鹤鸣当然也想知道。

因着最近京城的混乱,不少世家子弟赶来京城,浑水摸鱼的人不在少数,那些死士看起来毫无痕迹,可要是将整个京城的流动人口和每日的消耗分区域划分,再穷尽人手推测,不是寻不出来。

袁鹤鸣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些死士身前的落脚地,那明面上是林氏的宅子。

可袁鹤鸣觉得不会是林氏。

林氏之前在京城的暗桩还是他亲自排除的,他们可没有足够的人手。

这林氏,不过是面上遮掩的表皮,最重要的还是底子。

再往下挖,袁鹤鸣堪堪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当袁鹤鸣进宫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和柳存剑联手的准备,可是陛下在看完后,只是冷静地说好,然后便起身。

帝王要出宫。

袁鹤鸣猛地打了个寒颤,是为身后古怪的声音,更是为心底发寒的推测。陛下这模样……可当真奇怪。

柳存剑:“管好自己的嘴。”

他知道袁鹤鸣机灵。

不然他不会走到今日这步,可是太聪明的人,也容易摔得惨。

袁鹤鸣纠结了片刻,无奈地说道:“我还是觉得,陛下不必亲力亲为。”审问这样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不该是更省时省力的事情吗?

柳存剑淡淡说道:“在这件事上,陛下肯定事必躬亲。”

如果……眼下陛下都未必在京城。

他想起之前陛下的诏令,只低垂着头。

那命令一下,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掀起惊涛骇浪。

袁鹤鸣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还是不懂,你说广平王是不是蠢?他将世子派来,如果不是我追根究底,挖出了再底层的缘由……那岂不是所有的罪责,都被广平王承担了?”

广平王是郡王里较为出名的一个,盖因他喜好读书,礼贤下士,在他的封地里,来往不少都是读书人,倒是有不少世家也颇是青睐他。

他派来世子入京,便是为了窦氏藏书的事情。

没人会觉得,广平王世子此时会出现在京城,有哪里不对。

柳存剑淡淡说道:“无利不起早。”

广平王其实不过是顺手帮了个忙,这种阴私的事情,知道太多也是无用。可偏偏是这个“顺手帮忙”,才将这些死士偷天换日带了进来……

那就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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