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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1 / 2)

“扑通”

岑玉堂倨傲的神情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跪倒在地,木制的塔顶发出一阵“吱呀”声,他的身子还在摇晃,下一刻就要栽在地上。

“岑郎中!”

仇子锡手疾眼快,弯腰扶住岑玉堂,手背下意识贴在对方的额头,接着惊讶起来:“怎么这样烫。”

年轻的郎中并未完全晕过去,还存着些意识,发出微弱的气音:“一点发烧罢了……”

说罢,头一歪,这回是彻底晕过去了。

回春堂。

孙大夫将岑玉堂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取下,搁在盛装的瓷钵里,又将两根手指搭在他的腕上诊脉,良久,舒了一口气。

接着转过身,对等待的一干人训斥道:“怎么这么晚才送过来,再烧一会儿,说不定会危及神智,我救得回来,人也毁了!”

仇子锡也叹一口气,无奈道:“是我不对,同岑郎中相处一天,竟没有看出他发了高烧,还任由他淋雨。”

“淋雨倒没什么,”孙大夫回道,“寒气骤然入体,才激得他晕倒,泡一泡热水,再喝几贴驱寒药就可。”

“淋雨对他反倒是件好事。”,容琤忽然道。

仇子锡将脸转过来:“王爷此话怎讲?”

“如果不是他跑下去被淋了一通,也不会晕倒,被送到孙大夫这治病,发烧不知要撑到什么时候,那样烧坏脑子的机会可就大了。”

杭絮补充道,容琤想到的,她总是也能想到。

仇子锡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之人,即使在昏迷中,长眉依旧微蹙,发了一整天高烧,也是一幅倨傲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分毫异样。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一想,确实如此。”

孙大夫把银针收进药箱,站了起来:“我去让人煎药,这位公子要在我这住几天,太守不必担心,先回去吧。”

老人提着沉重的药箱,依旧健步如飞,背影挺拔,让有些年轻人也自愧不如。

剩下的人为了不打扰床上的岑玉堂,也悄悄退了出去。

几人刚出院子,一个穿着灰色短衫的少年急匆匆地跑来,在院门口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抬起被汗水糊住的脸,看见门前的几人,忙问道:“诸位,岑玉堂岑郎中是不是在此处?”

仇子锡打量着这个满是焦急的少年,回道:“确实在此处,你是?”

少年抹一把脸上的汗,直起身子,道一声:“多谢。”,就想冲进屋子。

杭絮漫不经心地抬手,随手抓住他的后领。

少年冲了几下,挣扎不开,回头急道:“姑娘,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却摇摇头:“岑郎中还没醒,你现在进去会打扰他。”

他这才停住动作,杭絮也放开手。

少年在门口等着,这才分出心神去注意身边的几人,一瞧便发现几人皆是气度不凡,衣着华贵,一下慌了心神。

说是少年,实则才十一二岁的年纪,脸上满是稚气,他想到自己方才的动作,害怕得声音都有些结巴:“诸位、诸位是郎中的朋友?”

“算不上朋友,岑郎中是我从京城请来的。”仇子锡回道,又反问,“你是他的小厮?”

少年一听,就明白这人是身份,当即跪在地上行礼:“太、太守大人,我是岑郎中的书童,叫做汛黎。”

仇子锡最不喜欢别人对他毕恭毕敬:“有话好好说,不必行礼,你先起来。”

汛黎喏喏地起来了,感受到这位太守的温和态度,心中松了一口气。

“岑郎中发烧这事,你知道吗?”

听见这话,汛黎激动起来,小小的脸上满是委屈与担忧:“我怎么不知道,自从过了长江,郎中断断续续烧了半个月,昨天更是发了高烧,灌了药才退了些。”

“我让他休息几日再向太守报道,他就是不肯,昨天晚上昏了一次,今天早上一醒,就忙着收拾,拦都拦不住!”

闻言,几人都是一愣,仇子锡喃喃道:“岑郎中误了时间,就是因此吗?”

汛黎重重点头:“郎中醒的时候,我跟他说已经晚了,让他休息,他就是不肯,非说什么‘正因为晚了,就更要抓紧时间’!”

太守神情惭愧:“是不该用小人之心猜度,岑郎中之品行,实在是自愧弗如。”

杭絮看向院内,隔着屋门,她能听见那人缓而轻的呼吸,心中慢慢变了滋味。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日在门外听见的脚步,实在是有些过分沉重。

容琤也自惭地笑了笑,他早该明白的,毕竟是皇兄派来的人。

孙大夫不愧于医科圣手的名声,岑玉堂的病好得极快,第二日便醒来,第三日就能下床走动。

只不过一下床,就忙着穿衣,似乎要立刻投身测绘扬水的事业之中,不过这回汛黎拼了命也要拦住他。

他身量小,双手紧紧抱住对方的腰,就是不放手:“郎中就死心吧,这次我是不会放手的,太守也说了,不怪我!”

岑玉堂毕竟是个文人,又大病未愈,挣了几下没挣开,槌了几下少年的背:“你懂什么,水患乃是大事,一天也耽误不得!”

汛黎闭着眼大声嚷嚷:“汛黎不知道,汛黎只知道,郎中的身体也是大事!”

最终,这场争执以岑玉堂的服软告终,他坐在床边生着闷气,汛黎则跑来跑去,又是倒茶,又是那糕点,对方一概不理,他也不觉得伤心,笑嘻嘻的。

杭絮站在院子外面,听完了这场闹剧,这才叩门。

汛黎“噔噔”跑过来开门,见人,喊一声:“王妃。”

后脖子下意识缩了缩,还没忘记那天被人扯着领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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