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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学比上坟还难受(1 / 2)

晚餐后,玉镜凭借惊人记忆力开始死记硬背德拉科提前赶出来的魔药学作业,强行将那些令人眼花的专有名词塞进脑子里,让某人不断升腾起[要不还是转学吧]的念头。

小马尔福看自己室友那副丧气模样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咬牙切齿瞪着对方,从嘴里吐出威胁话语。

“敢转学你就死定了。”

“啊,你怎么知道?”

前往魔药学教授办公室的路上,铂金发色的男孩儿几乎是提溜着身边满脸不情愿的家伙,半拖半拽架住人往前走。

“呜呜…德拉科,什么时候才能不上魔药课啊。”颇为沮丧的玉镜无力开口询问,他才背下来的作业又慢慢从脑子里飞走了啦。

“五年级需要参加owl普通巫师考试,只有获得优秀评价,才能继续参与斯内普教授魔药学高阶课程。”德拉科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随后就看到某人露出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真是可怜又好笑。

在玉镜哀叹出声,德拉科绅士安慰对方时,一个柔滑低沉的声音冷不防插入聊天。

“也就是说,叶先生,魔药学将会在未来五年继续陪伴在你左右。”

斯内普从不远处拐角显露身影,他似乎是刚从斯莱特林休息室回来,总是带着阴冷嘲意的脸上露出刻薄笑容,这让两只小蛇都吓了一跳。

“教父。”德拉科老老实实打了声招呼,他从与玉镜的对视中看到他在叫救命,差点笑出了声音。

“斯内普教授。”玉镜肉眼可见的面色苍白,他有气无力的主动问好,认真思考现在晕过去逃脱的可能性,但在一个魔药大师面前装晕成功的可能性太低,整个人变得更加沮丧。

三人一起走进地窖深处的魔药学教授办公室,斯内普看了一眼没有马上离开的铂金小龙。

“等着我将你送回寝室吗?马尔福先生。”

“不,啊…教父,我这里有几个魔药学方面的问题,想要耽误您一点时间。”

黑袍蛇王视线冰冷盯着那个铂金色脑袋,好一会儿才扯出个锐利冷笑。

“很好,我不希望从自己教子口中听到愚蠢巨怪才会询问的内容,你能够做到吧,德拉科。”

称呼从马尔福先生变成德拉科已经距离成功近了一步,铂金小龙轻轻松了口气,递给玉镜他努力过了的眼神,跟着进入办公室。

“那么您在等什么呢,叶先生?我不认为魔药学作业会自己写好。”

“是,斯内普教授。”

目睹玉镜默默挪动到办公室另一张桌上,仿佛失了魂般僵硬掏出作业,漂亮的黑色眼睛也暗淡下来。

实在太惨了,但好可爱,德拉科没忍住笑出声。让一个从没写过魔药学作业的家伙当场补作业,教父实在属于精准打击了。

“我的办公室很好笑?德拉科。”

“不,教父…”

重新恢复严肃的铂金小龙跟着黑袍巫师来到办公桌前,他将提前准备的几个问题拿出来,根据斯内普的回答在羊皮纸上认真的记录,直到实在是无话可说才默默停下笔。

“你还有事?”斯内普语气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

“嗯…我可以在这里和他一起写作业吗,太晚回去会不安全,教父。”

可是回答他的确只有声冷笑,铂金小龙被自己教父用漂浮咒丢出去之前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

“我九点再来接你。”

伴随大门合拢,玉镜无声哀叹自己的命运,过于紧张的气氛让他脑子一片空白,背下来的作业忘了个干干净净。

而这时坐在办公桌后的斯内普没有立刻批改作业,花了点时间整理自己思绪,视线长久停留在不远处那个东方男孩挺直的后背上。良久,男人从贴身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色怀表,上面是条缠在手杖上的毒蛇,眼睛是两颗翠绿的宝石。

“这是象征医学标志的蛇徽,西弗你是魔药学天才,很适合这个。”

“魔药可不全是治疗药剂,父亲。”

“也不全是毒药啊,西弗…至少你给我准备的,非常有用。”

“这是您的愿望吗?”

“不,西弗…我只想你能够自由做喜欢的事情。答应我,好吗?”

“是的,父亲。”

他记得那圣诞节所有细节,甚至记得从相遇后的每分每秒。但是唯独,那个人的面目模糊。稍用力按下搭扣,怀表弹开露出一张照片,那是在霍格沃兹三年级时拍摄的,自己笑得有些勉强带着无奈,倒是旁边人兴致很高,还在他脑袋后面比出兔子耳朵。

“父亲。”魔药学教授宛如叹息般无声吐出这个单词,指尖触碰过照片上那人晕开的脸颊。

如今,他充满了负罪感。

因为在某一时刻,记忆中的他与自己来自东方学生的脸重合到一起。

他仿佛又回到少年,与那个人度过的最后一个圣诞节。卢修斯·马尔福也在场,当时养父的身体已经相当糟糕,每天的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压抑的轻咳让人心慌。

圣诞前夕,他像平常那般,笑盈盈拜托自己去熬制冰棱药剂,那是一种暂时能够让他舒服些的魔药,步骤繁琐很花时间,而且制作完成后需要在24小时内服用。

当时,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药剂,却在对方视线中答应下来。

那天的熬制过程非常不顺利,经常搞错材料顺序和搅拌方式,从未出过错的自己竟然第一次破天荒炸了坩埚。

他的心无法安稳,灵魂叫嚣着想去养父身边。

只是看一眼,只是去确定他的身体状况。

用拙劣借口欺骗过自己,他沉默片刻,召唤出无面仆从。

这些与人很相似的纸人第一要务是确保养父安全,在这座宅邸中悄无声息的存在,用一种无法用魔法解释的能力几乎能够满足所有要求。

“遮蔽我的身影和气息,带我去父亲那里。”

自己当时是这么下达的指令,可意外的是,纸人居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轻轻摇了摇头。

“带我过去。”

他不记得自己哀求了多久,或者还有咒骂,威胁?

最终,他达成所愿。

那天下午,在书房旁的休息间,铂金与亮银交织在一起。自己略显憔悴纤细的养父雌伏在恶心贵族身下,床帐摇晃。平日里那温吞慵懒嗓音压抑在喉间,又因不肯出声,被折腾得越发厉害,最终颤抖着发出呜咽求饶。

他看得浑身冰凉,上前一步想掀翻那个混蛋,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但是,他不能。

他的养父发现了自己,他侧过身,露出一个眉眼舒展的明媚笑容,将食指抵在唇边。

回忆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斯内普几乎无法从过往抽身,他记得那个脆弱而温暖的笑容,却再也拼凑不起对方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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