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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2 / 2)

她话音刚落,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拿来!”

云瑶整个人僵住了,乖乖将手上的银锞子递了过去,胤禛拿着在手中抛了抛,盯着躬身退后见礼的两人。

尤其是她,借着福身手还不忘死死按着荷包,他心里无名怒火乱窜,向来平静的脸黑了几分,厉声道:“荷包也拿出来!”

“哈?!”云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见过主子打赏之后还有要回去的!抬头怔怔看过去,见他明显气得不轻,心里犹如被挖了一块在滴血,还是忍着痛把装着金锞子的荷包双手奉还。

胤禛接过荷包,深深盯了她一眼,见她眼珠子还巴住自己手上的荷包不放,眼眶泛红,里面的泪珠要掉不掉的可怜样,手上拿着的荷包突然有点烫手。

他生生转开头不去看她,眼神如刀,从魏珠身上刮过,转身一言不发大步离去。

转过假山后,他还听到身后有隐隐的哀嚎声,脚步顿了顿,垂头凝视着手上的荷包,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云瑶经历过狂喜狂悲,几乎是天堂地狱走了一遭,眼泪啪哒啪哒直掉。魏珠拍着胸脯也一脸后怕:“哎哟吓死我了,四爷那一眼,唉,你别哭了,我的银子不要你还,算了算了,我得到的再分你一个,两个两个,平分行了吧……”

这哪里是银子的事,这是金子的事啊!云瑶手上紧紧捏着魏珠给她的银锞子,悲伤得不能自已。

这份悲伤一直持续到康熙的御驾启程去木兰围场,开始时她还有些精神,从车帘缝隙里偷看圣驾的威风,等马车摇晃了半天后,她就倒在了车厢里,被晃得头晕眼花,再也不想动了。

茶叶房的四人只有姚姑姑与云瑶去了围场,其他两人回了宫。她想着这个又想大哭一场,明明不用那么多人去,为什么她不是留下的那一个?

太倒霉了!

圣驾走走停停,打前锋早就选好了地方扎营,等康熙一到就能直接歇息,不过就算是康熙,晚上也大多住帐篷,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当然也只能跟着住帐篷。

好几个人挤在一顶小帐篷里,吃不好睡不好洗簌也不方便,等圣驾终于到达木兰围场时,云瑶足足瘦了一大圈,蓬头垢面下了车,脚踩在地上后,身子还习惯性的左摇右晃。

她看着前面高处搭建出来的观围台,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帐篷城,蒙古王公贵族声音洪亮响彻云霄,高声恭迎康熙,她心里只有两个想法。

一是,真是好大的阵仗,搭建这些得花费多少银子啊;二是这么多帐篷,她总可以分到顶单独的帐篷了吧?

康熙的主帐篷几乎就是座小型的房屋,起居室接见大臣的地方应有皆有。他们御前伺候的下人帐篷都搭在远离主帐的边缘角落,太监与宫女分开,如梁九功这样的大总管,虽然会经常住在主帐贴身伺候,还是有单独的帐篷,魏珠与姚姑姑等管事们则是两人一顶。

至于云瑶这等级别的宫女,则是与宫女混着住,她掀开帘子走进去,见不大的帐篷里,地上铺着地毡,床不过是在草地上另多铺了几层地毡。

里面已经有三四个宫女在地上跪着铺床,听到动静回头好奇的看着她,平时打过照面也算脸熟,彼此笑着点头算是互相见了礼。

云瑶努力扯出笑,她数了数,通铺上几乎要住六人,还得侧身挨挨挤挤才能住下。虽然草原上早晚已经要穿夹衣,挤挤也不会热,可她从单独的院子落到与人呼吸相闻的地步,心情还是非常不好。

通铺靠边的位置都有人占了,她只得选择中间的铺位,怎么都无法忍受自己成了夹心肉饼,思索片刻,放下包袱后去了主帐。

梁九功恰好走出来,她眼睛一亮忙上前,福了福笑着先拍马屁:“梁谙达一路都没有歇息过,精神头还这么足,身子骨真是硬朗啊!”

梁九功听得眉头紧锁,她这夸人的话可真是,不过他懒得与她计较,斜睨着她道:“找我什么事?”

他这也太直接了,都不带过度的。云瑶眼珠子咕噜噜四下转动了圈,见无人靠近,小脸瞬间变得可怜兮兮,“梁谙达,分我顶单独的帐篷住呗。”

梁九功瞥了她一眼,径直拒绝道:“没有。”

“有的有的,梁谙达说有肯定有!”云瑶见他要走,立刻追了上去,不死心念道:“梁谙达,我这么胖,那丁点的地方,根本挤不下啊,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无法一心当差,要是把龙井当成了普洱怎么办……”

“梁九功!”康熙不知何时出了帐篷,见两人一个避走,一个像是哈巴狗缠着追,眉头微拧,指着云瑶道:“你也进来!”

“呃?”云瑶愣了下,还真不愧为父子,居然问的话都一模一样。她小脑袋瓜子转得飞快,想起在主子面前大哭也是有违规矩,忙胡乱拿袖子擦了把脸。

康熙看得眼角直抽,还真是不讲究,这么不爱干净,做出来的虾亏她也吃得下去!

云瑶磕了个头,恭恭敬敬道:“回皇上,奴才谨遵圣谕,每餐饭都吃得精光,想着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好好当差,伺候好主子,渐渐的奴才胃口被撑大了。

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奴才看到后恨不得全部吃到嘴里去。奴才好没出息,见到清溪里的御虾御蟹都迈不开腿,觉着御下吃到嘴里,奴才此生无憾了,定会为伺候好主子鞠躬尽瘁。”

“吃饱了才好有力气好好当差”,这句话他怎么听得有些耳熟,他略一思索,就记起了上次她来谢恩时说过的话。

康熙瞬间怒了,这个混账,原来是早就惦记上了清溪里的虾,早早就打好了伏笔!

他气得正要开骂,听到她小嘴巴巴个不停,居然连御虾御蟹都说了出来,想笑忙憋住了,不去理会她,朝跪趴在旁边的魏珠沉声问道:“魏珠,你从实招来,这事是谁的主意?”

魏珠来的路上早就与云瑶对过口风,她说到时候要是康熙问起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身上去,都是她连累了他,折一个进去就够了。

此时他心里虽然害怕,还是极为仗义,颤抖着道:“回皇上,奴才平时也贪嘴,与云瑶是一拍即合,此事是我们两人的主意。”

云瑶霎时瞪圆了眼睛,仗义也别在这个时候仗义啊,要是被罚打板子,总得有个完好无损的人在旁边帮着,让行刑的人下手轻些;砍头后另一个帮着收尸,别被野狗叼了去啊。

不过她还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心里暖流涌动,活了两世,真正遇到有人愿意陪她去死,虽然是个太监,却也足够了。

云瑶时不时冒出来的热血,瞬间又上了头,当即抢着道:“回皇上,这些都与魏谙达无关,平时他是多忠心耿耿的人,御前的人都瞧在眼里。他是见奴才可怜,才被奴才拖下了水。”

康熙见她还敢强出头,冷声道:“胆儿够大的,还互相包庇起来了。你以为朕会听你的胡话,朕一个都不会放过,恰好你们交好,一起也好作个伴!”

魏珠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不敢再说话,云瑶脑子里嗡嗡直响,乱成了一团浆糊,愣愣地问道:“去哪里作伴?”

康熙:“”

他怒吼道:“黄泉好作伴!”

云瑶一听小命难保了,再也不记得御前失仪不失仪,哭得稀里哗啦,“皇上饶命啊,清溪里的虾好多,可如奴才与魏谙达这样忠心耿耿的人不多啊。皇上,奴才怕死啊,为了几只虾死了,奴才根本没脸走黄泉路,只好做个孤魂野鬼在天上乱飘了。”

康熙听她哭着求饶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夸成一朵花,不禁抬手扶额,板着脸恐吓她道:“闭嘴!你先前不是还强要把罪责揽到身上去吗,怎么这时倒知道怕了?”

云瑶吸了吸鼻子,老老实实道:“奴才虽然怕死,可也知道人总得将良心,本来就是奴才连累了魏谙达,这个罪责不该他来背。按着律例来说,他是从犯,该罪减十等。”

康熙愣了下,最近南书房的大臣成天打嘴仗,试验大炮一次次出错,花费了无数的银子,最后他们竟然互相推诿,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他的那些肱骨之臣,竟然还不如这么一个贪嘴的胖丫头有担当!

此时她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吓得惨白,永远带着笑意的大眼睛哭过之后,眼眸清清澈澈坦坦荡荡,虽然眼珠子不时灵动转来转去,像是又在打着鬼主意,却鲜活又真实。

康熙真是哭笑不得,再也气不起来,再说他们都算近身伺候信任的人,就算规矩再严,他也不会为了几只虾要他们的命。

他没好气地道:“罪减十等,算了,朕懒得与你计较。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以前说过损坏茶叶照价赔偿,这次抓了朕的御虾,”

他故意将御虾两字咬得特别重,好整以暇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样,眼中闪过丝笑意,“也照价赔偿吧,一只虾算你一两银子。

至于你吃了多少只虾,你滑头得很,肯定不会老实交待,现在也查不清楚。这样吧,你与魏珠两人的私房钱全部交出来,另外再罚一年月俸禄。”

云瑶悲喜交加,喜的是花银子买回了命,悲的是,她存的私房钱挺多的,自己的虽然心痛,倒不是最最重要,最最最重要的是,她特地为姚姑姑准备了银子,等她出宫时要送给她的啊。

可是她的银子都在宫里,并没有带到畅春园,等到走了一圈回到京城,说不定康熙已经忘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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