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谁都那么赚,主要还是我和向阳哥都比较挑衣服,人家都爱在我们铺子买。”
苏青青顺势道,“所以啊好男不吃分家饭,说到底还是要人有本事才行。”
“毕竟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年谁发财啊。”她有意无意晃了晃手上镯子,“就像我们去年,不是还穷贷款呢吗,贷了三万开了个铺子,本来想着就赚个辛苦钱,谁能想到一天手上就过小一万呢。”
终于得到了众星拱月待遇,苏青青和霍向阳两人都舒坦了,立刻甩开膀子尽情吹牛。
人都被吸引过去,苏软正好跟鹿鸣琛小声商量,“你觉得老手真有你妈东西吗?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像骗人?”
“不过年就不成了,”她摸着肚子瞟了苏软一眼道,“我这都要生了,得雇两个人。”
这话一说,不少人都来了兴趣,毕竟鹿鸣琛这边是个传奇故事,要真能跟着苏青青出去工,那事关生计,可完全不一样。
苏软白了鹿鸣琛意思,贵重东西应该是没多少了,鹿老估计就是到了鹿老爷子惨状,想用这个吊着女们养老,可惜他们兄妹三人从小耳濡目染,为人处世都是利益至上。
鹿老头鬼鬼祟祟藏了那么多私房,又对三个女不公平,导致兄妹三人都觉得吃了亏,也不再信任他们,结果鹿老这么一吊,不仅没能让三个女给她养老,反而成了逼迫虐待她导火索。
鹿鸣琛低头把玩着她垂下来发稍道,“单子上东西少了两个金戒指和一对银镯子,概还有个金裸子,都是可以放在盒子夹层东西。”
“这些都无所谓,我记得小时候跟我妈拍过一张照片……”
想到这,苏软心头一酸,张开十指,插/进鹿鸣琛指间,紧紧握住。
鹿鸣琛了她一眼,轻轻晃了晃她手。
所以鹿鸣琛寄予希望不过是一张照片。
林薇薇在鹿鸣琛六岁时去世,除了福姨那保存一张少女时照片,再没有任何痕迹……
鹿家乎是踩着鹿鸣琛父母尸骨,践踏着鹿鸣琛尊严享受了将近二十年风光,鹿老已经疯掉了还想着利用鹿鸣琛想过安稳生活,凭什么?!
鹿家一个人都别想好过!
其实他们都知道希望渺茫,毕竟以鹿家老两口做派,对于林薇薇留下鹿鸣琛都百般磋磨,属于林薇薇东西怕不留下。
苏软越想越气,对鹿鸣琛道,“一你别说话,听我。”
他隐秘,苏软并没有察觉,倒是鹿鸣琛冷冷眯起了眼睛……
霍向阳只觉得莫名有股危险感觉升起,再偷偷向苏软时,对上鹿鸣琛冷厉目光,顿时下意识避开。
“……哈哈,等真赚了一百万,我们掏钱给咱们村修桥铺路!”
两人说完才发现霍向阳和苏青青牛越吹越嗨,霍向阳还一直不着痕迹瞄苏软。
正说着,胡叔叔带着村委两个人和鹿家两个长辈过来了,鹿家两个长辈显然也觉得十分丢人,其中一个着鹿鸣琛叹道,“真是造孽呀。”
胡叔叔道,“他们两小年轻,这事怕不好办,鹿三叔您有没有个章程。”
苏软察觉到鹿鸣琛情绪不对,“怎么了?”
鹿鸣琛捏了捏她白嫩手指道,“没事。”
“所以说,都是报应。”
另外一个鹿七公着鹿鸣琛和苏软道,“如今我他们山穷水尽,也破罐子破摔了,这东西怕不好要。”
鹿三叔叹了口气,满脸忧愁,“鹿家那三兄弟你们也都见了,亲爹都能折磨死。”
鹿长河再恶毒,最捞来好处还不是给了三个女,却没想到最竟然被亲生女磋磨死。
苏软淡淡道,“刚刚我跟鸣琛哥商量了一下,我过了年要回去念书,鸣琛哥又经常要执行任务,肯定不长时间呆在这。”
“所以老手遗,如果是我婆婆照片、手帕之类常用件什么,就给我们,其他什么镯子戒指银元之类……”苏软道,“那些都是害死我婆婆东西,我们也不想要了。”
苏软着他意有所指目光眯了眯眼睛,这不好要是真,怕还是想要点好处。
鹿家果然从根子上就是歪。
苏老和苏文山都着急着苏软,这么一笔钱不要,那不是疯了吗?
一直没说话苏文山都忍不住着鹿鸣琛开口,“你们再好好考虑考虑,钱又没有错。”
“到时候谁能要到谁就分去,或者就捐给村子造桥铺路都行,各位叔叔伯伯着办吧。”
众人都是一惊,有人提声音道,“那些钱你们不要?”
苏家人哑然,当然除了苏家人,其他人都非常兴。
本来是别人家热闹,现在直接变成了自己切身利益,现在跟鹿家要钱,人人有责。
苏文川道,“对啊,鸣琛,这么事情你可不能由着苏软瞎出主意。”
鹿鸣琛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我都听她。”
两个人很快就准备启程回东林市了。
临前苏软因为乡亲们寒暄而落单功夫,霍向阳不知什么时候忽然靠近她,“软软,那些钱你不该意气用事,给他们些好处也就行了。”
哦,鹿家两个长辈脸色也不好,本来是鹿家东西,现在要分给全村人……
然而鹿鸣琛和苏软显然心意已决,把事情定好就由着村去处理。
语气竟然很亲近,说话那感觉仿佛这钱是他似。
上辈子霍向阳想勾搭姑娘时候就总是这副做派,仿佛他就是对方亲近人。
苏软恶心不行,不客气道,“关你屁事!”
又抬头冲着不知道跟谁吹牛苏青青道,“苏青青,管好你们家霍向阳,好好跑过来叫我小名,能不能别叫他恶心我。”
苏青青脸色变,不可思议着霍向阳,不过她还没反应过来,在男性长辈那边鹿鸣琛就步过来,一把抓起霍向阳,狠狠一拳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