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就平时上上课，回来之后帮着陆少城做一些他的手弄不了的事情。”褚念仿佛回到了回家之前，跟爸爸说话时候也是这么的尴尬。
并不是他想变得生疏的，而是对方做的事，让他不敢再向前迈步。
褚念其实想问问苏洛程的事情，问他们苏洛程是不是在他们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而且他们还相信了。
可是话堵在喉咙里，却怎么都问不出来。
电话那边和这边非常有默契的沉默了一会，爸爸又问他，“陆少城的手好些了吗？”
“好是比以前好了些，但还是不怎么乐观。”褚念语气恹恹的，不知道怎么跟爸爸说陆少城的手也许永远都这样了。
但这时候他又想起来自己忘了件事，之前医生不是说陆少城的右手因为太久没有用过，所以不熟练么？
他见过陆少城用过几次右手，说用不好，就放弃了，他怎么就没想着坚持一下，万一陆少城多用用右手，右手也能好呢。
想到这，他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可这时候褚念却听到了爸爸叹了口气。
褚念不想让爸爸担心个，赶紧说:“我会好好照顾他，负起责任。”
爸爸嗯了一声，又道：“明天你有时间吗？爸爸学校附近开了家新的馆子，明天你妈出门串亲戚，爸爸请你去下馆子。”
褚念也好久没见爸爸了，听到对方叫自己去吃饭，他还挺开心的。
他回忆起了刚回家那阵子，爸爸经常叫他去学校打篮球，两个人打完球爸爸就会带他去学校附近吃烧烤。
虽然学校附近那几家店环境都不算好，但他从小就缺失父母的爱，能跟爸爸一起打完球去吃东西，这也成了他为数不多珍贵的回忆。
他回答了个好，就挂断了电话，回去的时候陆少城还在用左手夹褚念准备好的道具。
用真菜让陆少城练习，太浪费粮食了，还弄得哪里都是，不好打扫。
虽然不是褚念打扫，但他不习惯麻烦别人。
所以他找了些生的豆角让陆少城拿它们夹起来，练习结束之后还能洗洗切了做菜吃。
褚念站在门口看陆少城用筷子夹起来一个豆角，像是有强迫症一般，将它们一根根的排列整齐。
褚念看着那两排被摆好的豆角队列，心里竟然产生许多的悲哀，他想平时陆少城工作的时候，是不是也露出这样严肃的表情？
陆少城所有的时间都该用在他熟悉的生意场上，赚取更多的钱，而不是在这里训练豆角排队……
他走过去坐到陆少城的旁边，把肩膀靠在陆少城的身上。
“你爸跟你说什么了？情绪低落成这样？”陆少城问他。
“没什么，他说明天让我跟他出去吃饭。”褚念拉起陆少城的手，跟自己的比了比，“你的手指比我的长一大截，怪不得每次都被你按住动弹不了。你得好好练习，要是手好不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把我按住。”
“我不按你，你可以自己躺倒我怀里来。”陆少城凑过去在他脸上咬了一下，随后转成了亲吻，从脸颊亲到了嘴唇上。
褚念只是随口开了一句玩笑，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他确实力气很小，而且被陆少城吻住会后，身体会变得软软的，想逃走都没有力气。
他仰着头配合着陆少城，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陆少城的胸膛上。
一个吻结束了，褚念还要擦着水润的唇等着陆少城，说陆少城是流氓。
陆少城低头看着胸前被褚念揉皱的衣服，抻了抻都没办法把那衣褶抻平，“谁是流氓？”
“我不抓着你，我不就从椅子上掉下去了。”褚念狡辩。
“没有别的地方能抓吗？比如搂住我的脖子。”陆少城问他。
“那种情况，我哪里能有时间反应。”褚念说着把筷子重新塞到他的手里，“就不该好心让你休息，说两句话你就上嘴了，再说几句，你不得……不得……”
褚念说不下去了，“你继续，你换右手试试，别把它们夹起来排队就好了，你要模仿吃饭的动作，把它们夹到嘴边，然后在放下，这样才算动作完整。”
陆少城拒绝：“那样太傻了。”
“万一你跟客户出去吃饭，身边还带着一个喂饭的，就不傻了？”褚念严厉的像个老师，“在家傻总比出门傻要强的多，你快点，我监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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