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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1 / 2)

宋家大院子的遮雪棚里,堆起了火堆,一大扇牛排放到火上,滋滋冒油,阿平拿着刀,一边烤一边切下香喷喷的牛肋排,给大家伙吃。

六子在收拾宋九尧从博谷拿回来的海鲜,在开州,这个季节几乎吃不上这样新鲜的海鲜。

多出来的蟹肉,林晚云叫二姐和进包子馅里,蒸了两大锅蟹肉包子。

“羊排不比牛排香么,尧哥,每回都是牛排,好久没吃上羊肉了。”

六子:“你想吃自己买去,二晚吃不得羊肉,尧哥是买给她吃,又不是买给你吃。”

林白云听了这话,有些诧异,“二晚吃羊肉啊,以前村里宰羊,她吃得可香了。”

众人都看向林晚云。

林晚云:“……我现在不吃了,羊肉味儿大,我闻着难受。”

林白云:“你是不是怀孩子的时候,口味才变了,以前你什么都吃,连羊瘪汤都能喝,咋越大越挑嘴了?”

“……是啊,估计是宋长渊不喜欢吃。”

宋九尧:“她何止口味变了,大白,你说一下,她以前会不会做饭?”

“她会啊。”

“那我丈母娘没有骗我,她说二晚以前会做饭,还会腌酸菜,我都不敢信,为啥她在家的时候都会,到我家里就变成了祖宗,做过一回饭,还把锅烧坏了,到现在,啥也不会干了。”

林晚云抿了抿嘴,“你摸着你良心说话,我不会烧水么?”

“你现在还会?”

“……”

自从怀孕,家里请了厨师,又请了六姨,她就从来就没有自己烧过水,要是现在叫她烧,她不一定能把水烧热。

她贴着宋九尧的耳朵边,问:“老公,什么是羊瘪汤?”

宋九尧微微提嘴,“羊瘪汤就是羊肚子里没有完全消化的东西,煮出来的汤。”

“……那不是羊屎吗?”

“对,羊屎煮的汤。”

林晚云捂住嘴,她没有办法想象,她这张嘴巴里竟然灌进过羊屎。

宋九尧啧啧两声,“你和阿平也就半斤八两,他喝河里的屎,你喝羊屎。”

她呆愣对着他,嘴角颤了下,“娶到我真是难为你了,没有臭到你吧?”

阿平:“二晚,不要老是抓着尧哥咬耳朵,照顾一下我这个老光棍,天儿冷了,晚上睡在床上,躺下去是凉的,早上睁开眼还是凉的。”

赵贤笑,“那可不,进去摸一下脚,还以为断气儿了。”

“赵贤深有体会。”

赵贤:“我是摸你的脚深有体会,我可有人暖床。”

阿平:“……你这身子骨,可要悠着点儿。”

宋九尧不动声色,撇过一道光。

只见赵贤看了一眼林白云,林白云垂下眼,拿着烤肉走远了些。

赵贤拿了一块牛肋排,坐在火堆旁,一边啃肉一边端起酒瓶子送到嘴边。

宋九尧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你不是在喝中药,怎么又喝起酒来了?”

“总要停一段时间了,不碍事,要死也不是因为这一顿酒。”

“要死也不能在这里死,你喝多了谁送你回去?”

赵贤咧嘴笑,“住你家不行?”

宋九尧淡眼看他,“我搭进去一年,花掉十几万,才捡回你一条命,你不活个十几二十年,至少也给赵家留个后人再死。”

赵贤灌下一口酒,“我跟你不一样,你有家,我打小就没有家,知道没爹没娘的滋味儿,生个孩子做啥,要是我真呜呼哀哉,没了,叫他走我的老路?没人管,十几岁上街做二流子?”

“就算是二流子,咱也没比别人过得差。”

“话是这么说,总归不好走,要是个小子倒就罢了,要是个姑娘,可怎么活?”

宋九尧沉声道:“你把心放肚里,你要真死了,我给你养大。”

赵贤笑出声儿来,“你可得了吧,二晚那臭脾气,我担心她揍我家孩子。”

“我家我做主。”

“你可真能耐。”

宋九尧一个气声,“二晚不会揍你家孩子,她要是知道你上大白家住,那可不好说了。”

赵贤转过头,与他对视数秒,“大白天的,在雪地里亲亲抱抱,你咋还有脸说我呢?”

“我为什么没脸,我和二晚是合法夫妻,你是姘头。”

赵贤忍不住抹着嘴笑了,“老尧,啥叫姘头,你和林二晚没结婚的时候暗度陈仓,我们谁都没看出来,你俩结婚前一天,我才晓得她是新娘子,你敢说,你跟她清清白白。”

宋九尧勾着嘴笑,“怎么不敢,就是清清白白。”

赵贤愣了下,“当真?小手也没拉过?”

“没有,这叫明媒正娶,你跟别人处着,又上大白家里睡觉,我看,你小命迟早折腾没了。”

“……我跟谁处了?”

“二晚说,你跟她们厂里一个卷毛处对象,难道不是?”

赵贤噗地喷了,“没有的事,都是为了应付门卫那老头,我胡诌的,不过,你可别跟二晚说,她要是知道,我可没有清闲日子过。”

宋九尧:“她和大白是亲姐俩,你悠着点儿。”

“往后我要是做了你姐夫,你也悠着点儿。”

宋九尧定了下,嘴角一勾,“你要真做我姐夫,往后可不用担心二晚打你家孩子了。”

赵贤扯嘴,没有再说什么。

他和大白在一起这一段时间,发现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她是个只会付出,不会索取的人,从来没有张口要求他为她做什么。

在大白眼里,别人都重要,她妈重要,她弟弟重要,二晚重要,连厂子里的人都重要,至少比她自己重要。

这也是赵贤不好受的地方,她抱着过一天是一天的心思,并没有想要从他身上吸取能量的意思。

也不知道她以前受了多少委屈,才会觉得自己无足轻重。

转眼就到了过年,林白云回家,跟自己的妈住在老房子里。

家里拿着山地钱,起了新房子,两个弟弟也都成家了,她一个离婚妇人的身份,在村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倒自在了,就算在娘家住,也不用藏着掖着。

大年初一,林白云她妈跟人扯闲话去了,她一个人闲在家里,照旧俗,大年初一不能干活儿,她忙惯了,实在闲不住,便拿出一团毛线出来打毛衣。

她才打了几针,突然听到张婆子招呼她。

“大白,大年初一的,你咋还干活儿呢?”

林白云站起身来,“闲着没事儿干,我都快睡着了,才找出来,动动手指头也好。”

张婆子手臂挽着一个小竹篮,往她家院里走,笑道:“你妈上哪儿去了,我刚炸了些炸莲藕夹,拿一些过来给你们吃。”

林白云:“……她出去玩儿,我也不晓得这会儿在谁家里咧,你拿回去吃吧,我家里好多东西,也吃不完。”

张婆子是谁啊,一向只占别人便宜,自己的东西守得好好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林白云寻思,张婆子许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她。

“你留着吃吧,我家里还有好多咧。”

张婆子放下东西,拉着她的腕子,压着嗓问:“大白,年后,咱们厂是不是还要招人?”

林白云心领神会,“现在还不确定,年后会有一段时间是淡季,估摸过一段时间,还是得招。”

“我就想跟你说,我家老二不是还没娶上媳妇么,我想叫他进厂里做电剪工,工资都好说,就想让他有一份正经工作,好谈上一个对象,你可给我留意着,要是招人了,你要想到三婶啊。”

林白云只好点头,“行,我记住了,有信儿我跟你说。”

张婆子高兴了,端起那个小竹篮,拿出一个莲藕夹,“你先尝一个,我再给你换到碗里去,等你妈回来了,叫她也尝尝。”

“……行,我自己拿。”

林白云拿起一个炸莲藕夹,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莲藕夹还热乎,一口下去,莲藕酥脆,肉馅冒出油来,溢满整个口腔。

林白云突然捂着胸口干呕。

张婆子:“……你吃不惯?”

“不是,可能是昨天夜里守岁,着凉了,有点想吐。”

她也不知道是身体哪个地方,突然冒出一股气,直往上冲,直叫她泛恶心。

“那你还是先别吃了,叫你妈抓点药喝。”

“也没那么严重。”

林白云心里怀疑,是不是张婆子不舍得用好油,拿那炸了好多回的陈年老油来炸莲藕夹,她才吃吐的。

等张婆子一走,她又打起毛线,把干呕这事儿抛到脑后去了。

又过了几天,她干呕的次数越来越多,特别是早晨起床,她呕得连她妈都皱眉,叫她上卫生院抓点药回来吃。

要不是她妈知道她不能生,恐怕早就抓她来问了。

林白云却没有那么淡定了,经期日子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莫不是……

她起初还能自我否定,可每一回吐,她都不得不心生疑虑。

这一往下想,林白云是又惊又怕,还掺杂着几分喜。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当妈,一想到可能会有孩子,她看到哪儿,哪儿都变好了,屋外光秃秃的树丫子变美了,早晨村大队那嘈杂的喇叭声也好听了。

还有,她那一眼就望到头的人生,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

林白云每天都在惶恐和喜悦中反复跳转,想干呕的时候就关紧门,端着脸盆躲在屋里,不叫她妈听到,最后索性以加班为由,提前两天回厂里住了。

上班前一天,厂里电话响了,是赵贤来的。

“你回厂里了?”

“嗯。”

赵贤笑问:“大白,你咋回事,你不叫我上你家里找你,说有了空闲就上市里找我来,年都过完了,也没见你来。”

她一如往常,声音不急不缓,说:“我妈说太冷了,不让我出门,而且家里亲戚来来往往的,我也出不去。”

“那我现在过去找你,你不知道,天儿太冷,自己一个人,实在不好睡觉。”

林白云有些急了,“你别过来,明儿厂里开工,今晚上要开会,估计要开到很晚,你来我也没工夫见你。”

“……林二晚咋这么会做资本家呢,一个制衣厂,开会能有啥话好说,不会都是训你们的话吧?”

“隔行如隔山,制衣厂也有很多事儿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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