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殇目光森冷，薄唇抿着成了一条直线，显然很不悦。
似乎感受到他的怒火。
赫连华轻笑一声，对霍无殇说：“听到了吗？霍疯狗。”
霍无殇手指一动，直接挂了赫连华的电话，顺势把顾北琴的手机装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
赫连华再次打来的时候，他一点想接的意思都没有。
铃声不间断的打来。
电梯也到达一楼，顾北琴双手拉住霍无殇的手，轻轻摇晃：“还生气呢？”
“没有，谁跟他一般见识。”霍无殇把手机拿出来，递给顾北琴：“这家伙可能真有什么事要给你说，不然依照他的脾气，我挂了他的电话，他一定不屑继续打。”
顾北琴接过，铃声还在响，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你可真了解他。”
霍无殇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别过脸，耳垂绯红，牵着顾北琴的手慢慢朝西餐厅走去。
“喂。”顾北琴接通，先开了口。
让赫连华一腔怒火，就像是被一盆水淋湿，哑口无言，他抓了抓头发，呼出一口气：“上次霍无殇给我提起过，说那个间歇性精神病的家伙，说是在厚街那边的过道遇到那个神秘女人的。”
“那个过道没有监控，所以警察也查不到，巧的是，我刚好就在那天，在厚街有个活动，当时外面围了很多粉丝，我就从那条过道溜走的。”
听到这的时候，两人刚坐下，霍无殇正在点菜。
顾北琴猛然站起来，深吸一口气，霍无殇看向她，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她又重新坐下，对霍无殇做了一个等会儿告诉的手势，继续跟赫连华通话：“所以你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了？”
“那倒没有。”赫连华语气轻飘飘。
听到这句话，顾北琴掌心发痒，她突然有些烦躁，声音瞬间冷冽起来：“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急嘛。”赫连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操作笔记本，翻阅着照片：“我有个站姐，是我的忠实粉丝，她总是会在各个角度拍到我的绝美帅气照片，今天都发给我了，非常巧合的是，她刚好拍到了我躲进那条过道，也拍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
顾北琴眯了眯眼睛，她有点不相信赫连华的鬼话：“真的？”
赫连华怔了一下：“当然是真的，我马上发你手机上。”
挂了电话后，没一会儿，信息就响了，顾北琴打开，就看到了赫连华发来的照片。
时间像是静止了几秒，她喉咙发紧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是她？”
照片上，戴着黑色蕾丝帽，红唇，珍珠耳环，贵人的打扮，并不是白悠然，而是让顾北琴都意想不到的人。
白艳丽。
霍无殇见她出神，拿过手机一看，眸光瞬间森冷起来：“看来我们这次怀疑错了。”
“不，是被误导了，李强说的症状太像白悠然了，所以我才会一时之间就把嫌疑放在她的身上，但是我忘了，白艳丽是白悠然的姑姑，她们还是有些神似的。”刚才那股烦躁又浮上心头，顾北琴轻蹙眉头，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赫连华的信息来了，整段话都透露着洋洋得意。
——怎么样？是不是一个惊喜？打算怎么谢我？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我吗？霍无殇要是欺负你了，你可以找我，我绝对会给你一个安全的肩膀靠着。
顾北琴只简单回了一句谢谢。
放下手机，看到霍无殇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的盘中，细腻的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品。
于是，又拿起手机给赫连华发了一段话。
——是惊喜，不考虑，他不会欺负我，你永远没机会给我肩膀，因为这种可能性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