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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1 / 2)

一会儿后。

等到宫女们取来温水、剪刀等物后, 玉蔻强忍下心里的恐慌与害怕, 挺着个大肚子固执地跪坐在“拓拔勰”的身边, 努力维持着镇定地指挥宫女们为她递剪刀,递打湿了的布巾子等物,帮“拓拔勰”剪去身上的衣服后, 慢慢地为他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当“拓拔勰”的衣服被玉蔻越剥越多后,他上身那些原本隐在衣服里面的伤痕,也一点一点地, 浮现在了玉蔻的眼前。

那么多伤口,玉蔻顿时心痛得眼眶里面浮起了一汪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刀剑伤?陛下自关雎宫离开后, 到底发生了什么?”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句后, 玉蔻突地想到什么,连忙侧过头去吩咐旁边的一位宫女,

“翡翠,你去请赵郎中令过来!”

她要好好地问一问赵城,他们到底是怎么保护陛下的!让陛下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说, 居然还不赶紧为陛下叫侍医, 就那么让陛下摔在她的床前。

如果她睡得沉些,没有被陛下弄出的动静惊得醒来, 陛下现在该是多么地危险啊!

玉蔻想想都心惊胆颤的。

“喏!”

……

两仪殿旁边的东偏殿中。

拓跋勰端坐于御座之上, 听工部尚书禀报完黄河冬日修堤事情的最新进展后, 微一颔首罢,男人冷声道:“竣工时,因修堤劳累而亡的民夫不得超过二十人, 否则,朕的青衣卫会介入调查,到时候,他们若是查出了是谁在里面为了贪墨朕拨去修堤的大笔款项,而克扣民夫们伙食,逼迫民夫们没日没夜地劳作等情况后,可别怪朕让人抄了他的家!”

——冬日天冷,在外面御门听政实在不便,拓跋勰早些日子便把朝会的地点,改在了两仪殿旁边的东偏殿中进行。

话说到最后,拓跋勰的语气都变得阴森了起来。

朝堂上,众文武百官们的心头均是一凛。那些原本便和黄河那边负责修堤事宜的官员们,有点儿联系的几位大臣,更是忍不住地在心里嘀咕了开来,觉得拓跋勰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才在朝堂之上敲打他们。

顿时脸色都白了白,心里原本活泛着的小算盘,也立时给它掀翻了。

“陛下,皇后娘娘不知为何地,忽然间派了一位宫女去侍医署,叫正在当差的所有侍医们去关雎宫。”文武百官们被拓跋勰阴森的话震住时,他旁边侍立着的刘德才在不久前接收到一个年轻小太监的眼神,悄悄地退了下去后一会儿,返转回了拓跋勰的身旁。微一躬身,刘德才压低了脑袋,在拓跋勰的耳畔细声儿禀报起来,

“除此之外,皇后娘娘还派了一位宫女出宫,去郑府请郑神医入宫。”

什么?

玉蔻让人到处去请侍医?

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儿,提前要生了?

思及此,前一瞬还镇定自若,游刃有余地处理着朝堂事宜的男人,俊美的脸庞上神色倏地一变。他腾地自龙椅上站起身后,对底下因他的举动而面露愕然的文武百官们,匆匆地交代了一句“早朝暂停”后,便头也不回地自御座上离开了。

他身后,朝堂上的一众大臣们,在被突然出现的变故震得片刻的呆愣过去后,纷纷掉头,交头接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有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陛下连早朝也不顾了。”

“难道是边疆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有可能。”

“边疆出了事儿的话,陛下不是更应该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商讨应对之策吗?不应该匆匆忙忙地离开啊!”

……

应了玉蔻的传召匆匆赶去关雎宫主殿的内殿后,不等玉蔻对他兴师问罪,赵城自己就先惊住了。

他看着身上明显可见多处刀剑之伤,正昏迷不醒地在地上躺着的“拓拔勰”,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什么时候受的伤?”

陛下什么时候受的伤,他一个负责带人护卫陛下的郎中令,居然还不知道?

玉蔻小脸微皱,心里对赵城顿时越发不满:

“赵郎中令,你这个官当得未免也太不尽心了吧?陛下——”

内殿外面,后赵城一步而来的拓拔勰,听见内殿中玉蔻训赵城时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后,一路上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回去。

“——是你负责护卫的,他什么时候受的伤,你居然都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他今日轮休啊!

赵城心里很是无奈。

不对,就算是他今日轮休,发生了陛下遇刺这样的大事儿,不可能没有人去向他禀报的——

赵城正心觉有什么不对劲儿时,听见玉蔻话里的内容有些不太对劲儿的男人,墨黑的剑眉拧了拧: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抬起右手拂开面前明黄色的绸布帘子后,拓拔勰迈步往里面走时,边有些奇怪道:“朕没有受伤啊,你们为什么——”

话才说到一半,拓拔勰的声音便忽然间消失了。

不消得玉蔻和赵城解释,他便明白了两人方才为何会说他受伤了。

因为内殿中央的楠木大床前,玉蔻的身旁,闭目躺着的一个男人,和他的面容长得一模一样。

听见拓拔勰的声音后,玉蔻震惊地往帘子那边望去,看见那儿真的有一个她早已铭记于心的身影后,玉蔻顿时惊得脑袋空白一片。

她抬眸望着男人熟悉的容颜,失神地喃喃:“陛下?”

玉蔻的声音,顿时把因发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怔住了的拓拔勰给拉得回了神儿。

他连忙把目光转向玉蔻,这才发现她竟然挺着个大肚子跪坐在那个男人身边,拓拔勰修长的双眉拧得越发紧了。

他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到玉蔻身侧后,微一弯腰,把玉蔻的身板儿搂着站了起来。

“那个人不是我!我没受伤,一点儿事情也没有!。”看着怀里的玉蔻紧紧地盯着他看,似乎在执拗地等着他给一个解释,男人失笑,抬手在玉蔻的后背轻轻地抚·摸着安慰她的情绪,边低头看着怀里的佳人儿,温柔解释道。

陛下没事!

玉蔻总算是松了口气,破涕而笑:“你吓坏我了!”

不是他吓的好不好。

拓拔勰有些无奈,不过却没有说出事实,十分好脾气地背了这口不属于他的大锅:“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以后我再不这样了。”

玉蔻轻轻地应了一声儿,也顾不得还有别人在旁了,毫不矜持地反手抱住男人的后腰后,玉蔻把脑袋侧着贴在拓拔勰的心口,听着男人身上明黄色的冕服底下,他那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儿,原本惊忧着的心,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知道她之前肯定是吓着了,拓拔勰也不催她,任她抱着,还继续一上一下地抬着右手,为玉蔻在后背轻轻地抚·摸着安慰她的情绪。

好在他们旁边的男人,之前玉蔻帮他清洗完身上后,又帮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现在玉蔻就是只顾着窝在拓拔勰的怀里,不管他了,也不是很要紧。

抱着玉蔻让她缓了好一会儿后,拓拔勰低声问她:“昨夜你没有睡好,我送你去小崽子那儿,让他去小榻上睡,你在他的床上再睡会儿吧?”

此时才卯时过了二刻钟,时间还早着。

“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和陛下你长得这么像?”玉蔻却是没有立时作答,自拓拔勰的怀里抬起头后,她抬手一指地上的男人,问。

“我也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也不像短时间内能醒来的,你还是去东偏殿再睡会儿吧?”看着玉蔻眼底淡淡的一层青黑,拓拔勰懊恼了一下昨晚自己闹腾了她太久后,心疼地再次劝她。

被拓拔勰这么一再提醒,玉蔻感觉自己的睡意也来了,她右手举起,掩嘴打了个哈欠后,同意了:“嗯。”

给赵城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下来负责照看并监视那个男人后,拓拔勰扶着玉蔻缓缓地出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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