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敢让她去扫大街？！”
听到罗宾这样的质问, 茅山骗子一下子就乐开了花：“是啊, 我们就是敢让她去扫大街啊。不仅现在扫, 以后还要扫呢！”
“你！”
罗宾被噎得说不出话：“这……你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说过了, 她表现出了非常不文明的行为。”
唐麒一本正经地说：“虽说这事儿对外是不公开的, 可我们内部也是要处罚的，而且你是未成年人, 根据规定要从严从重——我们共军可从来不打小孩, 苏星星这样完全是破坏我们形象，还有我们的工作的——万一你父亲追究起来, 那~我们很久以来做的工作，岂不都是白做了？所以, 对苏星星，我们是本着杀鸡儆猴的心态, 要从严从重！还要加大力度！不要以为自己很得宠就能越过红线, 违反纪律的小孩，通通是要去扫大街的！这个没得商量！”
“对, 没得商量！”
叶栗在跟蝙蝠侠联系的时候痛心疾首：“我实在想不出苏星星这个人模狗样的小东西竟然会对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下毒手！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呢？！罗宾这么可爱, 正是需要被好好呵护的年纪！”
“……”
我们两个说得真的是同一个罗宾吗。
蝙蝠侠看着叶栗声情并茂的表演, 越发觉得叶栗在驴她，但同时, 他也的确知道星星——那个一直照顾罗宾的小姑娘被调离了。
“我其实……”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叶栗抬手：“你把孩子交到我这边是信任我，我的朋友。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家小孩受委屈。她现在就在外头扫雪呢, 不扫满一个月，不扫得痛哭流涕承认错误，不扫出一片真情实感催人泪下的检讨，我绝对不会让她回来。”
“……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lily，孩子们吵架是正常的。”
蝙蝠侠说：“如果我想提出异议，那么我早就提出来了。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你真的……没必要惩罚那孩子。”
“一码归一码，你以为是你以为，我们的规矩是我们的规矩。”
叶栗看起来铁面无私：“你求情也没用，这丫头片子就欠收拾。”
“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蝙蝠侠忍不住说：“她比罗宾大不了多少，用两种截然不同的要求要求他们两个——这不公平！”
“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叶栗劝他：“接受现实吧，别管别人家的事情了老蝙啊。”
“这……”
蝙蝠侠顿了顿：“……抱歉，虽然现在我管不了，但我没法看着一个小孩子承受这样过分的惩罚。”
“那你就忍着吧。”
叶栗端起肩膀：“反正我们是不允许出现她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的，哪怕受害者家属再怎么为她讲话也不行！这是纪律！”
“……”
蝙蝠侠看起来有点发愁：“好吧这个事情先放一放，我想问的是你们是不是……知道一个人的踪迹？”
叶栗：“不知道。”
蝙蝠侠：“……”
蝙蝠侠：“我还没说是谁。”
叶栗：“那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的视频对话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之中，蝙蝠侠眼皮狂跳，不知道该怎么跟叶栗沟通似的。他试图张嘴，却发现叶栗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不，叶栗还是好看的。
当她挂下一张脸，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冷艳。
但她的眼神非常不善，非常非常不善，像是随时准备扑上来打人一样。
“我很抱歉。”
蝙蝠侠不得不说：“那份报道是有点偏差的，这绝对不是我授意想要做的。”
韦恩中国的律师是个脑子被驴踢过的，当时的反应是不论原因，先联系境外的他的朋友，制造一些舆论，逼迫万恶的警察国家抓紧放人。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但他错在一不知道提姆·德雷克做了什么；二不知道韦恩和蝙蝠侠的关系；三不知道蝙蝠侠和中国的关系。
在看到报道的时候，蝙蝠侠就知道这事儿没办法简单了结了。
四个儿子一个接一个地送人头，如果说前三个还算是无伤大雅的话，那么提姆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
他们当然可以用手里的孩子们威胁他，这是个非常不错的方法，小丑就会这样做。但就如同叶栗说的，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他们彼此之间还是和气的，称得上是朋友。
蝙蝠侠也知道叶栗他们对朋友的态度是非常宽容和感恩的，但前提非常重要。
他必须是他们的朋友。
而派小崽子打探朋友的秘密，是朋友会做的吗？
“很明显，韦恩中国聘请的律师试图走另一种错误路线。”蝙蝠侠不得不这样说：“这之后，韦恩集团会发表声明，表示其监护的提姆·德雷克是在旅游途中失踪的，并已经向中国方面提出了搜查请求。或许这样配合起来，会让事情变得更好些。”
“嗯，听起来很不错。”
叶栗往后一靠：“但在最近，我发现贵国的媒体编剧能力越发进步，让我来给你来几个我记得的好了。比如，《中国超人直播的惨叫——虐囚疑云》、《孩子的失踪》、《44座集中营》……我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被迅速传播开来的新闻报道背后出自何人的指示，这对我来说相当重要。”
“你知道的，新闻界有一位总统候选人。”蝙蝠侠说：“这些煽动性极强的文章都出自他的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