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时候你就开始计划了？！”
超人本能地觉得这件事跟蝙蝠侠有关, 结果去蝙蝠洞一问, 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个消息让叶栗小小的抬了抬眉毛, 可换到正联那边就不一样了。超级英雄军负责人是个非常传统的鹰派，跟超人的老丈人是个差不多的反超人角色。他被解职，虽然在目前对美国国内的超级英雄没什么具体的好处，但这个信号让所有人压力陡然间轻了不少。
“不愧是你。”
超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你怎么在当时舆论压力那么大的情况下还能够跟总统搭上线，并且做好这么多准备的呢？”
“他是个商人出身，商人是最不希望损失利润的。”蝙蝠侠靠着椅背，手里拿着茶杯：“你以为他在冒进, 但他一定是有着缜密分析才做的决定。虽然他年纪大了, 有点脑动脉硬化，脾气非常暴躁。但这不代表他不聪明。”
是的, 大统领很聪明。
虽然从一开始，大统领就把超级英雄军相关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认定的人和卢瑟, 但他同时并没有关闭自己直通蝙蝠侠的热线，哪怕在蝙蝠侠宣布辞职之后。这个决定其实大大出乎蝙蝠侠的预料，因为蝙蝠侠本以为大统领不打算跟他这种忤逆了总统意愿的人再说话的, 结果在尝试着接通发现畅通无阻，并被立刻接起之后, 蝙蝠侠心里隐约有了对大统领的敬意。
“我知道以防万一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不喜欢你。你看起来黑漆漆的, 而且好像身上很多细菌的亚子。”
但大统领还是耿直地让蝙蝠侠想打人：“你想说什么呢，蝙蝠？”
“我必须要提醒您，总统先生。”蝙蝠侠说：“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你很可能会被暗杀。民间被您的政策激化得越来越撕裂，再加上很多媒体会有偏向性地报道您的发言……”
“所以我想建立一个国家电视台。”大统领摊手：“可大家都反对我。他们嘴上说着新闻自由，却不允许我有自己的新闻自由，还把我去常规体检大肆扭曲，说是我病危了——我老婆都以为我不好了！你说是不是他们不好！”
别对我撒娇，我不吃这一套的。
蝙蝠侠内心疯狂弹幕吐槽，眼皮狂跳，嘴上却不得不顺着他们说：“……您说得对，他们的确丧失了职业道德。”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看来你也深受媒体胡编乱造之苦！”大统领一下子就很开心：“我其实早就在心里怀疑过，为什么同样是正联的成员，超人和神奇女侠这么受拥戴，而你偏偏就总是被报纸diss——尤其我感觉你是个不错的人。好吧，虽然你看起来还是黑漆漆的，而且好像身上很多细菌的亚子，但是我觉得我开始喜欢你了。”
不，这也大可不必。
蝙蝠侠内心继续疯狂弹幕吐槽：“所以，您有想过防止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吗？”
蝙蝠侠花了牛鼻子力气，这才说服大统领接受作为领导人在选举期间的确有被刺杀的可能性。大统领执拗得很，但最终接受了蝙蝠侠的看法。
“我以为网上的极端观点都是大家说说的，你也知道，我的支持者真正去袭击邻居都是很少的。报纸夸大其词，并且将捏造出来的亚裔扯头巾大肆宣传。”大统领托腮：“民主党，哦，那群人的确有可能——他们去萝莉岛，还邀请过我。我跟你说，那地方恶心死了，我再也没去过。我根本猜不到为什么他们会对青少年感兴趣——成熟女人不好吗？”
“……”
蝙蝠侠觉得对话偏离了轨道：“我不觉得这是我们该讨论的话题。”
“哦别扯了，我这里也是有情报的。你们哥谭最爱穿胶皮衣的性感女贼，那个胸部，还有那个臀——你从来没抓住过的。”大统领一副“我懂”的模样：“大家都是男人。”
蝙蝠侠规避了这个话题，木着脸给大统领看了自己的方案。
方案有好几种，比如第一种是极端反对者的。但这个可能性相比其他的并不大，而且fbi特勤安保足够胜任；第二种是来自反对党的，这个可能性一般，但大统领认为很有可能，听得很认真。
最后一个，则是大统领听了会沉默的。
“你真的认为我的党派会策划针对我的暗杀？”
大统领往后靠：“你要知道你发言的危险性，蝙蝠。”
“我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直接联系您。”蝙蝠侠寸步不让地说：“我想您作为领导者，首先不会排除任何可能，其次也不惧怕任何可能。”
他顿了顿：“您应该清楚，您并不是比较传统的政治人物。之前针对乌克兰的调查还有库朗，其实已经损伤了党内很多人的立意，也损失了党内对您的信任。上次大选您异军突起，谁都没做好准备。但这次……可不一样。”
“我的民调很高。”大统领说：“我是美国的英雄。”
“而英雄也是可以利用、可以被牺牲的。”蝙蝠侠说：“您在筹划超级英雄军的时候，应该已经确定了这一点。否则，你是不会用卢瑟这个人的。”
“他能帮我，他对超级英雄知之甚深。我也需要让超级英雄们想想自己还有国家，将国家利益放在其他利益之上，别再践踏合众国的威严。”大统领说：“现在人们只知道超人是美国精神，而总统还要向超人谄媚——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那么按照现在的压力持续下去，您所希望看到的事情也不会发生。”蝙蝠侠说：“请相信我，包括超人在内的超级英雄，并没有您想象中那么希望自己一呼百应，拥有那么高的人望。我们只是希望做在危机到来时拯救我们所爱的人。”
大统领：“你听起来像个共·产·党·员。”
蝙蝠侠：“麦卡锡主义者看谁都像共·产·党·员，而据我所知，您并不是。”
大统领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于是蝙蝠侠继续，哪怕大统领的目光特别审视：“卢瑟对于我们的了解基于他将我们看成敌人，因此他搜集了很多针对我们的情报——可以致命的、造成严重创伤的那种情报。如果我们在美国心中是需要被消灭的人，那么和卢瑟的合作可以理解。但如果，您真的希望我们分担一部分军方的职责，那么起码在您还跟卢瑟合作的期间，这些不可能发生。”
“我需要保底的反制措施。”大统领说：“而你们甚至不肯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
那是你情报部门废物，隔壁那个死机灵爱钱鬼已经用这个坑了我不知道多少钱了。
蝙蝠侠强忍着没diss回去：“我必须要给您几个案例，比如金刚狼，又比如万磁王。”
这些人，前者曾经是军方的试验品，后者则在被掌握了真实身份后全球通缉，失去了妻子和女儿。诚然现在万磁王暂时老实着，可他惨痛的经历并没有消失，也一直在提醒着其他关注这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