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真情流露的剧务，应问天也是感同身受。
刚才那场的时候，只需要板脸的他都站的想给男一一鼻逗。
不仅仅能力不行，而且态度也不行，甚至身体也不行，连抱女一多抱一会都坚持不下来，害得他们多站了好几个分镜。
没想到职业素养不行还不算完，连剧本审美能力也不行，不行还不自知，还要改戏。
古装剧里面只有女扮男装不被人发现的，哪有男扮女装不被人一眼看穿的？
这男一为了塑造人设，连基本事实都不准备谈了。
应问天都不用想，这场戏要是真这样拍下去，十有就是要被挂在耻辱柱上的，要被那些自媒体p主吐槽到上天。
真的这样，很难讲职业生涯会不会就此葬送。
好在应问天的女腔给了这位希望，他开始把这段戏掰烂揉碎讲给应问天听，从为什么到怎么做，从无到有帮助应问天重塑角色心理，讲到兴起的时候甚至还把如何走位也告诉了应问天。
应问天如同一块海绵一样全盘吸收。
两人聊得兴起最终被tny打断了。
tny弱弱道，“妆好了，问天你觉得有什么要改的吗？”
tny的态度让剧务有些惊讶，但更让他惊讶地是镜子里面的应问天。
修剪整齐的眼眉，介于肤色和眉色的中间色打底的眉粉柔化了应问天眉宇间的攻击性，而清冽冷峻的妆容让剧务一时间有些恍惚，居然分不清楚面前这人到底是男还是女？
剧务对于这个妆容刚想打一百分，就听到应问天熟练地点了点颧骨处道，“打一点腮红可以让整体更加柔，而且我的眼神似乎还是有点太”
不点不知道，一点剧务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听了应问天的话后，出主意道，“要不要加个面纱？正好民国面纱算是比较常出场的道具了，这样一遮效果会好很多吧？”
应问天点了点头。
妆容到底结束，应问天跟着剧务一起去换服装了。
剧务事无巨细的安排了一波后，就在换衣间门口焦急而又迫切地等待着。
这种心脏快要跳出来的期待感已经是他多年没有体会到了，这种迫切感甚至比他上次约妹妹吃饭还来的让他兴奋，让他肾上腺激素狂飙，让他迫不及待。
门响了。
一身绣花海派旗袍，手持团扇，头戴鲜花，扇子上画的也是花，旗袍上也是花，在黑纱复古帽子的遮掩下欲拒还羞。
我滴个乖乖，剧务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手心微微出汗。
看到应问天颇有些不适应，他连忙开口道，“要走两步适应下吗？”
“嗯。”
轻柔的嗓音让剧务更有感觉了。
而更加让他惊讶的是，面前这位仅仅是走了数十步，每一步却仿佛是走了数十年一样，明明第一步脚和腰还各走各的，第五步就已经处于同一频率，几步之后就已完美。
比女一走的还好。
拍摄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