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科幻惊悚>汉凉风云> 第95章 、窦陈之后得保全,窦太后悔恨云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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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窦陈之后得保全,窦太后悔恨云台(上)(1 / 2)

及至次日傍晚,陈蕃、窦武先后被诛杀,宦官取得政变全面胜利,洛阳动乱才得以平息。此时,刘瑜等朝官士儒方知变故,反应不及,无奈大势已去,为时已晚,悔恨交加。

宦官随即收揽洛阳兵权,大肆搜捕窦武、陈蕃宗族,以及亲戚、宾客、姻亲,悉数加以诛杀,其中得以幸免者,均流放至交州日南郡。其他诸如侍中刘瑜、屯骑校尉冯述等人,皆被暴尸城门,屠灭全族。

曹节又见朝臣之中多有陈蕃、窦武所举荐之人,便矫诏传令,自公卿以下,凡是窦武、陈蕃荐举者,尽行罢黜,甚至两家门生故吏,无一逃罪,悉数禁锢,永不录用。前虎贲中郎将河间国人刘淑、前尚书会稽郡人魏郎满心不忿,上书灵帝,为窦武、陈蕃鸣冤。

然宫中已然为宦官掌控,尚书阁皆畏惧宦官凶威,俯首听命,奏章自然被曹节拦截,未能呈送至灵帝面前。曹节指使太中大夫程阿、谏议大夫樊陵等人随后上书,诬陷刘淑、魏郎俱与窦武通谋,遣吏捕拿,赐于鸩酒,二人皆愤急自尽,朝臣再无敢言者。

窦太后闻知窦武惨死,窦氏全族被诛,肝肠寸断,吐血昏倒。曹节、王甫等人不理不顾,任其自生自灭,幸得宦官董萌急忙叩请灵帝,言明此事。

灵帝惊呼几声,不忍道:“太后虽非朕生母,却于朕有迎立之恩,而今忽闻噩耗,气血攻心,速请太医前往诊治。”

“朕与你同去”,董萌方要离去,灵帝忽而叫住董萌,起身与董萌一同赶去窦太后寝宫,张让急忙出殿,报知曹节。

待太医诊治过后,窦太后缓缓醒来,灵帝满脸喜色,躬身立于榻前,轻声唤道:“太后。”

窦太后望着眼前的少年天子,心中百感交集,泪流半晌,才泣诉道:“陛下,窦氏虽有骄纵,却从未有谋反之心,曹节、王甫欺瞒天子,胁迫哀家,矫诏弄权,陷害忠良,此等奸佞,日后必危害社稷,宜当早早除去。”

“太后之恩,朕铭记于心,定保太后无恙”,灵帝探身扶窦太后半坐榻上,好声劝慰道:“太后暂且静心安养,其他诸事自有朕妥善料理。”

灵帝不待窦太后再言,嘱托董萌好生照料窦太后,便告退还殿。方至殿中,曹节、王甫二人早已在此等候,谄笑相迎,极尽阿谀,灵帝不禁心生好感。灵帝方落座,曹节、王甫忽而跪地请罪,奉上玉玺印绶,言道:“奴才等先前见情势急迫,为免太后与窦武等串谋,里应外合谋害陛下,不得已收缴太后玺印,以防不测;而今窦武之乱业已平定,特来请罪,将玉玺呈交陛下,请陛下治罪。”

“事出紧急,怪不得你二人,不过此次平乱有功,朕定要好生封赏”,灵帝未想到方出窦太后寝宫,窦太后所言之事,皆以被曹节等人知晓,心中惊惧,赶忙好声安抚曹节、王甫。

“谢陛下厚恩”,二人恭声谢恩后,曹节继而忧声道:“陛下,太后乃窦氏之女,今日诛杀窦武,铲除窦氏宗族,太后心中焉能不记恨,还请陛下早做决断,勿留后患。”

灵帝不悦道:“朕绝不容有人加害太后,窦武谋反作乱,其罪当诛,太后素来安居宫中,宫外之事与太后何干?”

王甫见灵帝心意已决,只得笑道:“陛下仁厚,奴才敬服,既然陛下不忍害之,倒不如将太后徙往云台居住,派人严加看管,如何?”

“准奏,衣食供应不准有所减免,一如往昔”,灵帝心中亦是忧心窦太后报复,只得将窦太后幽禁在南云宫,既可保其性命,又可断绝后患,两全其美,便开口允准。

窦武死后,曹节等人乾纲独断,乘隙报怨,誓要将窦武一党铲除灭绝,忠正之士饱受摧残,却敢怒不敢言。恰有议郎勃海郡高城人巴肃,乃窦武举荐,本与窦武等同谋,曹节等人一时不查,将其罢黜归乡,禁锢终身。后曹节查悉巴肃曾与窦武通谋,恼怒异常,当即令人前往州府捉拿巴肃,就地处决。

巴肃得知消息,不待吏卒到府抓捕,便自行往县衙投案。县官向来钦佩巴肃名望,不愿误害名士,将巴肃引入后堂,劝道:“今大将军遇害,天下震动,公乃当世名士,下官着实不忍加害,为后世所诟病,倒不如早些奔逃,留待有用之身,日后再图大事。”

县官当即解去印绶,欲与巴肃一同逃亡他乡,巴肃断然拒绝,慨然笑道:“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怎敢逃其刑乎!我本就与大将军合谋锄奸,不幸事败,何敢逃罪?今愿随窦、陈二公同归九泉,传名万世,使后人知晓渤海巴肃之名。”

“唉!眼见忠良遇害,却不能出手相救,司马徽心中怎安”,县官叹息一声,久久不语。原来这县官便是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为人清雅,学识广博,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且有知人之明。

巴肃劝慰道:“司马大人盛情相待,铭感五内,纵然身死亦不相忘,如今我乃获罪之人,实不愿累及大人,烦请将我交予朝廷使臣,切勿再劝。”

“真义士也”,司马徽见巴肃心意已决,不禁赞叹一声,只得将巴肃交予朝廷使臣发落。使臣当即宣诏,欲将巴肃就地诛杀,巴肃毫无惧容,大笑道:“我巴肃乃忠良义士,岂能死于你等宵小之手。”

言罢,巴肃奋然甩开吏卒,撞柱而亡。司马徽见巴肃惨死,羞怒不已,喝斥使臣道:“奸佞当道,群宦作祟,天下必要亡与你等之手。”

使臣闻言大怒,欲治罪司马徽,幸得县府属官联名求情,赠以金银,这才作罢。自此,司马徽心灰意冷,辞官而去,隐居荆州,研读典籍,教授弟子,另得一番逍遥自在。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诛杀巴肃之后,曹节心中更为不安,王甫不解问道:“曹公,巴肃既已被诛杀,朝臣亦为我等震慑,何故终日满面忧色?”

“巴肃虽已被诛,然天下尚不知有多少巴肃?朝臣之中亦不乏巴肃者,绝不能再让窦、陈一党死灰复燃,杂家思来想去,故而忧虑不安”,曹节坦言道。

王甫阴恻恻笑道:“曹公无需忧虑,所谓欲擒故纵,这些个跳梁小丑向来不安分,藏得一时,却躲不过一世,终会蹦跶出来,到时一举铲除便是;此时倒有一要事,今番平定窦武叛乱,曹公居功至伟,其他诸人也应加以封赏,还请曹公早些奏明天子,下诏封赏有功之人。”

“封赏之事,不必急于一时,窦武之孙窦辅、陈蕃之子陈逸尚且逃亡在外,劳烦王公即刻率王越前去除之,以绝后患”,曹节忽而想起张奂,问道:“张奂自平叛之后,便终日深居府中,亦需要加监视,如有异动,立即诛杀。”

“曹公尽可宽心,张奂暂无异动,至于窦、陈两家余孽,杂家即刻去办,定将其等斩尽杀绝”,王甫满面狠厉,应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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